辭了吧。”
我驚魂未定,看看現場,當時我右邊就是工作臺的欄杆,沒人能在那裡踹我那救命的一腳。想起來的時候雨中不打傘不穿雨衣卻不溼衣服的事情,突然醒悟,這肯定是父母的在天之靈知道今天我有生命危險,才顯靈來幫我,我越想越覺得就是這樣,慌忙跪下拜了一拜,然後站起來衝著下來的航車工臉上就是一拳砸下去。沒人拉,大家對於這個草菅人命的傢伙充滿了憤怒,班長也上去用腳踹,一邊打一邊罵:“艹你瑪德,你差點害了整個班知道不?差點要了他的命,你說你該不該捱揍……”
我打了兩拳消了氣,就感到‘精’神還是一愣一愣的,看航車工的眼神充滿了懷疑,這小子不是故意想害我吧?程小楊身體有些抖,這掉下來的鉤子離她也不算遠,我安慰她說:“哭什麼呀,咱命大,就是任‘性’!”
她破涕為笑,打了我一下。
班長再不敢讓航車工開了,自己拿了遙控器在下面開。航車工是個叫魏成剛,個子矮矮的,‘摸’著腫脹的臉過來給我遞煙:“哥們實在對不起,我也不知道大鉤子會掉下來,掛的牢牢的怎麼會掉下來呢,平時就是故意抖也抖不下來的,明天我請客給你壓驚……”し&;#x5ca9;し已更新
好容易捱過了這一夜,工作臺上的大坑無法遮掩,班長和航車工早上下班又被一早來上班的車間主任訓了個把小時。
這一夜間我的世界觀發生了改變,我準備回去之後就到墳前給養父母燒香,沒有無緣無故的愛,也沒有無緣無故的恨,只有他們在幫我。
第二天早上八點下夜班,我讓劉‘春’堂帶我回去取車子。到了電動車爆胎的地方,卻詭異的發現怎麼也找不到那家路邊飯店了。
“你是不是搞錯了?是不是這裡?”來回轉了幾圈之後,劉‘春’堂問。
“沒錯啊,你看,我應該就是裝在這幾塊磚頭上,這是附近村的在這曬糧食的時候留下的。”
又往回走了一段路,還是沒看到那個店,我看劉‘春’堂有些不耐煩,就對他說:“要不你先走吧,我再找找。”
“行,我正好家裡有點事,約好了今天回家賣‘棒’子(‘玉’米),實在找不到就給我打電話,我再來接你。”
他走了,我回到爆胎的地方,循著記憶耐心的往前找,想著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我突發奇想,會不會昨天那個店也是個鬼店?此念一出,立刻感覺到頭皮發麻,身上起了‘雞’皮疙瘩。後來又想大白天的也不怕什麼,我就靠近路右邊走,終於在野地裡看到了我的電動車,歪歪斜斜的放在了一片墳地旁邊的河岸上。
我頭腦都有些懵了,什麼也不敢說,推起電動車就走。
好不容易找到路邊一個老頭和老太太修車。老太太沉默不語的幫著老頭幹活,粗糙的雙手很熟練。老頭卻很健談,一邊補胎一邊聽著收音機跟另幾位修車的客人拉家常。
“這掉河裡淹死的,數那邊的小河溝最多,你說水也不深,每過一兩年就能淹死一個,有在那裡游泳的小孩,有路過掉進河裡的人,最近的是前年,這邊羅村的老趙家,半夜澆地也能掉河裡淹死了,那地方邪‘門’的很。”
我心裡咯噔一下,說:“哪兒?小河邊?”
老頭指了指我剛才找到車子的地方,說:“就那一塊,附近有塊墳地的地方,得有十多年了吧,也就是說,至少出了四條人命了。”
剛才聽笑的那個老頭說:“那豈不是今年又該有事?”
“那可不,這事誰也不敢說。”
我身上立刻出了一身冷汗,看來我昨天晚上是從鬼‘門’關闖過來的,怪不得晚上差點被砸死,看來不是航車工的事情。給修好的車子打好氣,我‘交’上錢就走。
今天星期天,我到家睡了一覺之後,還真拿了幾柱香到父母墳前拜了拜。然後‘弄’點飯吃了就去市裡,因為跟原來學校裡的同桌約好了去幫我買複習資料。
死黨兼同桌,許方,原來的整個班裡,我就跟他自己聯絡著,這小子學習不好,但是很夠義氣,剛開始我幾天沒去上學,他問著路找到我家裡。我休學之後,他還經常給我打電話說最近班裡複習到哪兒,都用的什麼資料。所以我現在的複習計劃跟班裡進度是一樣的,甚至還要超前一點,畢竟不用聽老師講課,自學的速度要快的多。
縣城也是十多里路,在路上我有些錯覺,似乎老有人跟著我似的。回頭看看卻什麼人都沒有,我心裡有些嘀咕,難道我這是被嚇出‘毛’病來了嗎?
找到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