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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2部分

我的心臟急促的跳起來,突然有種衝動想說去陪陪她,估計她十有**不會推辭。可是想想自己還不知道能活到哪天,就忍住了。

“應該沒問題吧,怎麼說也是你父親,應該不會對你不利。”

掛了電話,又有點懊惱,也說不清是因為剛才沒說出那句話,還是為程小楊擔心。

‘迷’‘迷’糊糊睡了過去。

第二天我再和程小楊聯絡,忽然覺得她的態度有些冷淡,但除此之外也沒什麼不正常的。我心裡有些不舒服,也就不再主動聯絡她。

複習走上了正軌,除了許方給我帶了些複習資料,原來的關係一直不錯的語文老師夏語秋也聯絡上了,她很熱心的幫助我制定複習計劃,蒐集各種複習資料,希望我不要掉隊。末了還勸我:“要是沒有太大的問題,你就回學校吧?”

我沒答應,我現在已經習慣自己學習了,總感覺自己一個人學習的效率更高些。事實上也是如此,如果真的用心的話,可以省下許多聽課的時間。

自從那次聯絡之後,我又聯絡了程小楊幾次,但是她的態度愈發的冷淡,我也就不願把熱臉貼到冷屁股上了。而且我已經在廠裡辭職,很難再碰到她,似乎這個‘女’孩就這樣從我的生活中淡去了。

有天晚上我忽然做了噩夢,夢到還在廠裡幹活,程小楊拿了‘毛’巾給我擦拭臉上的汗,我心裡還嘀咕呢,大冬天的哪兒有什麼汗?主‘操’室突然倒了,把程小楊壓在了下面。我大叫一聲醒了過來,發現只是做夢,長長舒了口氣,準備起來再看會兒書。

外面的月亮很亮。臨開燈的時候,我忽然注意到院子裡似乎有異常。靜悄悄的站起來一看,汗‘毛’一下子炸了起來:一個人影正坐在院子正中央的井臺上。

我沒敢開燈,也沒有疑‘惑’那人是怎麼進來的。雖然我晚上睡覺都是鎖‘門’的,但是和前面鄰居家圍牆很矮,上次那莫名其妙的幾個人就是跳圍牆進來的。

我拿起來一把錘頭,心裡安定了一些,這是那次家裡被盜之後,我特意放在自己‘床’頭的,現在終於派上了用場。

彎著腰走到窗前看了一會兒,覺得這個人有些奇怪。你要是來偷東西,幹嘛在那裡乾坐著?如果不是來偷東西,又費那麼大勁跑到我家裡來幹嘛?

越想越不對勁,這麼怪異的出現在我家裡的人,不會是鬼吧?想到鬼,就立刻想到田德庸,因為他最善於對付鬼,但是這廝自從去了濟南,似乎遇到了什麼大麻煩,電話都沒來一個。

沒事,還有阿竹在呢。想到這裡,我心裡就有了底氣。

那個影一動也不動的坐在那裡。如果不是對自己家裡的東西熟悉的不能再熟悉,我或許會以為那是一個雕像,或者是別的靜物。

我目不轉睛的看著他,直到他終於扭了一下頭,後面有長髮跟著動了一下。我心裡又是一跳,是個‘女’的!

她低下頭埋在‘腿’彎裡,似乎在輕輕的啜泣。在這極其安靜的夜裡,我也只能聽到很輕微的聲音。但就是這極其輕微的聲音,讓我衝動的扔下了錘頭就衝了出去。

程小楊!

我記得很清楚,我們兩個已經有十天沒有聯絡了。我想不通對我變得冷冰冰的她為什麼會在這裡,我也不想知道她為什麼知道我家在哪兒,我只知道她在深深的夜裡坐在我家裡!

“楊楊!”我過去拉住她的手。

她本能的躲閃了一下,就任我抓住。冰涼冰涼的手,我的心裡沒有一絲綺念,只有滿滿的痛惜。現在已經是深秋了,即使是白天,太陽也不會很熱,更何況這深更半夜呢?

我拉著她到我房間。開啟燈,厚厚的給她裹了一層棉衣,然後倒了一杯熱水放在她手裡。程小楊就像個木偶任我折騰。

我看著她的樣子,心裡忽然充滿了憤怒,到底是誰,做了什麼事,才會讓一個活‘波’開朗的‘女’孩變成這樣?

我沉默著坐在她面前,看著她的木然的眼睛,很久才問了她一句:“你知道我對你的感情,我也清楚你的心意。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但不論是什麼事,我都願意跟你一起承擔。”

她終於回過神來,大滴大滴的淚珠兒顆顆滴落,一會兒就打溼了我給她穿上的棉衣。然後我輕輕的抱住她,讓她靠在我肩膀上,感受著她的身體開始有節奏的隨著哭泣顫動。

我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她才停止了哭泣,張開口說話,一開口就是說老程的。

“我爸從小就最喜歡我。我記得從我七八歲的時候,他就因為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