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那麼我們燒死一個,他們就得再多種一顆種子,多殺一個人。
而我到晚上還得去‘陰’陽路,沒時間陪著他們找人。
“再想想辦法,看能不能一網打盡。我們決不能認輸。”田德庸安慰我。
‘陰’陽路!我忽然想到一個可能的辦法,趕緊的跑回家。
在路上看到一個飾品店,進去挑了一個淡藍‘色’的髮卡放在兜裡。
伯母正在家裡澆‘花’,我把今天發生的事詳細給她說了一遍,她問我:“你打算怎麼辦?”
“我想現在立刻到‘陰’陽路上找那個季旭東的魂魄,問問他有沒有辦法把所有的人集中在一起,一網打盡!”
“你覺得他會答應嗎?”
“試試吧,這是唯一的辦法了。”
“不過他現在應該只是遊魂,不一定能夠回答你的問題,你找那個燃燈鬼,看看她有沒有辦法。”
“好,我下去的時候,能不能帶東西下去?賄賂下她。”我拿出來藍‘色’髮卡讓伯母看了看。
“咦?一個喜歡打扮的燃燈鬼?看來也是個有故事。你把它放手裡,想一想你的法訣中有沒有合適的辦法。”
我閉目一想,還真有一篇攜物,只是我以前不知道可以用在這裡,不光如此,我發現這套口訣簡直就是為了我在‘陰’陽路行走而準備的,原來根本就不需要伯母的琴音,我自己就能夠下去,一個個口訣在我腦海中跟‘陰’陽路上的事情結合起來,讓我腦‘洞’大開,恍然大悟。
這讓我對這次的行動信心大增。睜開眼,我自信的對伯母說:“我知道了,原來我自己也能到‘陰’陽路去。”
伯母點頭說:“好,你終於明白了,這次阿竹跟你去,我為你守著軀體。以後若是我不在的時候,需要下去的話,就讓阿竹給你守護軀體,你自己去。”
“明白了,軀體是我在陽世的根本。”
一個出魂口訣,我的眼前出現了兩個可以選擇的去處,一個是魂遊陽世,就如阿竹這樣留在陽世。另一個就是去‘陰’陽路。
我毫不猶豫的選擇了‘陰’陽路一腳踏了進去。
可是這一次沒有燃燈鬼藍冰的接應,沒有引魂燈和羅盤,我一下子陷入了失去方向的危機中。
荒涼的‘陰’陽路沒有夜白天,永遠是淒涼傷感的灰‘色’和‘色’,我迫切的想遇到藍冰,期待著她還沒有送季旭陽到純‘陰’之地。
毫無方向的轉悠了一會兒,我心裡著急的不行,多等一會兒,就可能多一個或者幾個人橫死。
急了一會兒,仍然是毫無頭緒,我只好冷靜下來,心裡對自己說,你是誰呀,陽世那麼多人,死了十個八個的跟你也沒有多大的關係吧?
但心裡還是有強烈的不安和不甘心。我覺得自己也不是那種悲天憫人的聖人,難道真的是因為肩膀上的未知的擔子讓我有了這麼偉大的‘胸’懷?
不是。冷靜下來的我,終於挖出來自己著急的原因。
這其實是隱藏在心底自‘私’的想法,植物怪剛開始害人的時候,事事都圍繞著我,讓我做他殺人的見證,還‘逼’迫我喊不如它,這說明這個東西從開始的行動就是針對我的!
雖然到了後來殺人不再讓我見證,但我總有一種感覺,它行動的最終目的還是跟我有關係。
絕對不能讓它成功!
我回想著腦海中的口訣,一直不做聲的阿竹忽然說:“那邊有動靜!”
我扭頭一看,在我右後側,有一個年輕男子的遊魂,正在漫無目的的遊‘蕩’。
是被植物怪殺死的,死的跟其他被害的人一樣慘。
陽世還未到晚上吧?瘋狂的殺戮已經開始了!
我用了一個燃魂的口訣,在我手上亮起來一絲淡淡的光,那遊魂就身不由己的跟在了我後面。
燃魂其實燃燒的是我身上的‘陰’力,很輕微的‘陰’力流失,讓我敏銳的感覺到空氣中‘陰’力分佈的不同。越往左走,‘陰’力越是稀薄,往右走,‘陰’力就越來越濃重。這個發現讓我的心情豁然敞亮起來,右邊,肯定就是純‘陰’之地的嗜‘陰’山!
有了目標,我就大步流星的向右邊走去。就算錯了也不怕,再轉回來就行。盡力做,做不好那就是天意了。
走了好一會兒,忽然聽到有人急匆匆的從後面跟過來。我趕緊回頭,正是藍冰,她神‘色’惶急的一路狂奔,一邊跑一邊喊:“你這怪物不要猖狂,鬼捕大人不會放過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