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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 心動

一句,可真是一個天質溫潤,瀟灑多情的貴人面貌。

這張臉,出現在她無數個噩夢裡。

夢裡他拿著劍將自己捅成了篩子,還挖了自己的眼睛.......

如此叫她想不記得都難。

遲盈人生中最怕的人非太子莫屬,見到太子的瞬間,力氣如潮水般退去,瞬間腿腳發軟。

她顫顫悠悠將身體藏進阿爹另一邊,止不住的戰慄起來。

皇帝卻不在意這些細節,指了指身前品行頑劣的太子,朝著隨國公問起:

“清石瞧著朕這個兒子如何?”

蕭寰被自家父皇拿出來當貨物一般要臣子評頭論足,並未面露不愉。

他像是一座雪山,清冷溫潤,矜貴無雙,只如同局外人一般淡淡看著這一幕鬧劇。

隨國公要怎麼說?他還能怎麼說?

“太子龍姿鳳章,儀表瑰傑,自然是......”

蕭淵擺擺手阻止遲清石這一通廢話,他兒子長得好看,他自然知道,可也就這臉能看。

品性頑劣,喜怒無常,是以給他娶妃子還得老爹親自來以權壓人。

雖對不起人家閨女,可天子是什麼人,如何會關心臣下的心情如何?

蕭淵嘮家常一般,“清石啊,朕這個兒子賞給你做女婿如何?”

蕭淵說這話,並未以權壓人,似乎只是茶餘飯後閒談問起的一句話,被拒絕也不會往心裡去。

可......

縱然遲氏一族富貴以極,遲清石位列八公,與皇帝也算是曾經過命的交情,眼前此人是誰遲清石卻也看的明白。

聖上太子躬身前來臣子府邸,將姿態放得極低。

聖上金口玉言,且給出的還是儲君正妃的位置。

如此厚待,如此低聲下氣,哪個臣子膽敢拒絕?

是要將天子,儲君的顏面往地上踐踏不成?

隨國公只覺得滿腔苦澀,騎虎難下,他道:“太子龍血鳳髓,尊貴至極,盈兒若能得太子看重,臣自是榮幸之至。然陛下恐有所不知,臣這個女兒患有頑疾,少時便多病,日日離不開湯藥,前些時日還被嚇出了病,臣自認不敢隱瞞聖上,望聖上三思.......”

遲盈耳朵輕輕動了下,聽見一直作壁上觀的太子發出一聲極輕的低笑。

哼笑?還是嘲笑?

他在笑什麼?

笑自己離不開湯藥?

笑自己被他嚇病了?

遲盈止不住的抿起唇畔,壓下了心裡的一股委屈與恐慌。

聖上為何偏要將自己與太子湊一對呢?

皇帝並非沒見過遲盈,氣色雖然蒼白,卻也不見是個轉頭就要病故的模樣。

倒是側頭去看太子,看不出是高興還是不高興。

沒不高興,就是不反感。

太子不反感的人,這世間可真找不出幾個。

皇帝只當聽不出隨國公的婉拒,普天之下莫非王土,自己已經給了隨國公至高無上的恩寵,叫他交個女兒出來罷了。

“入了東宮,有太醫院仔細治著,清石也能放心了。”

遲盈十五年順遂無波的人生,忽的被投擲下一枚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