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卓芳俏臉一紅,低低的道:“小時候,你可沒有這麼滑頭,像個小弟弟。”
楊景天冤枉的道:“我可不是小弟弟了,再過一個月,我就十六歲了。按照村裡的規定,我可以獨自出海打魚了。”
何卓芳扯了扯散亂的衣襟,囁囁嚅嚅地道:“我……我還是習慣你叫我做卓芳姐姐。”說著,俏臉又是一紅。
楊景天卻道:“對了,卓芳。你怎麼會再這裡,又會遇上大狗這個混蛋?”
何卓芳滿臉突然憤怒的道:“我從瑪祖廟許願回來,被郭武騙來這裡,沒有想到他……他竟然……”說著,不由抽咽起來。
楊景天甚至憐憫她,將她扶起,不料何卓芳只覺全身乏力,腳下一個不穩,竟跌在楊景天懷裡。
那種軟香溫玉的感覺,讓楊景天全身一顫,女人的芳香,柔軟,還有溫暖,差點讓楊景天忍不住緊抱她。
何卓芳輕呼一聲,大感嬌羞,竟昏了過去。
楊景天知她先前驚嚇太甚,又已疲睏,身子虛弱,便扶她到樹下休息,自己坐在她身旁照料,心裡有著。
楊景天細細端詳,只見衣裙的破洞中露出剔透的肌膚,衣襟被風拂動,隱約可見酥胸在急促的呼吸下緩緩起伏。楊景天心中一動,凝視那張秀麗的臉龐,烏黑的髮絲雖然散亂,卻不失嫻雅。
楊景天深呼吸一口,道:“你休息一下,等耗子來了,我就送你回去。”
“不,我不要回去!”何卓芳失聲叫道。
楊景天一愣,道:“但是那畢竟是你的家。”
何卓芳幽幽的道:“我從來不把哪裡當成自己的家,父母為了那一百兩,就把我賣了。有時候,我覺得這世界真有點不公平。”
楊景天實在沒有想到何卓芳腦子裡會有這樣的想法,道:“你一直反對這場婚姻。”
何卓芳堅定的道:“當然,我感覺自己就是一件物品,但是我卻無法反抗,很多時候,我情願死,但是又不甘心。”
楊景天的好奇徹底被何卓芳激發,道:“卓芳,你說自己不甘心?”
何卓芳道:“如果我就這樣死了,我真的不甘心。來到這個人世,我還沒有嘗試愛與被愛,那是一個女人最大的幸福。”
楊景天道:“你要追求愛情?”
何卓芳點點頭,道:“雖然我過了少女懷春的年紀,但是我還是有夢,夢想著一天遇上自己的愛情。”
楊景天淡淡的道:“遇上了,你又能如何?”
何卓芳簡單的道:“轟轟烈烈的愛一場,就是死,也在所不辭。”
楊景天一驚,萬萬沒有想到何卓芳心裡竟然還有這樣的夢想,而且是如此的堅定,看來女人一旦愛起來,真的會不顧一切。
楊景天感嘆的道:“卓芳,你是不是已經有了夢想的物件?”
何卓芳羞澀的低垂著頭,沒有回答楊景天的問題。
楊景天淡淡的道:“其實,每個人都會有自己夢想,就像我。就渴望走出金沙村,到外邊的世界去。”
何卓芳一愣,道:“外邊的世界,我聽我父親說過。自二十年前那場地震把金沙村與外界聯絡的通道斷絕之後,除了莫老爺,我們金沙村從未有外人來過,也沒有人出去過。不過據村裡的前輩說,外邊可精彩了。”
楊景天道:“卓芳,難道你也沒有到外邊的世界去過嗎?”
何卓芳道:“我父母帶我出去過,但是那已經是二十多年前的事情,我沒有多少記憶了。”
楊景天點點頭,何卓芳今年二十六歲,金沙村與外界的通道早在二十年前斷絕了。如此計算,何卓芳到外邊去的時候,也不過是她五六歲的事情。
何卓芳卻興奮的道:“我記得母親當時給我賣了一串冰糖葫蘆,好吃極了,我還帶回村裡顯耀,小夥伴們可羨慕了。”
楊景天道:“不管如何,我一定要到外邊去看看,莫老爺說,江湖是最精彩的世界,沒有闖蕩過江湖的人,肯定枉費一生。”
何卓芳興奮的道:“我也想去。”
楊景天高興的道:“等我找到了出路,帶你一起去。”
何卓芳像小孩一樣跳起來歡呼道:“太好了,我一定要去。我們拉勾。”
楊景天的手指勾上何卓芳小手指的時候,一股溫暖霎時傳遍他的全身。
這時晚風吹起,涼意大增,楊景天便欲再解下外衣,披在何卓芳身上。但是身上已經僅剩一件內衫了,他實在不好意思。
何卓芳細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