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
楊景天站在街上,自語道:“剛才白影,一晃就不見了。難道見鬼了?”
醉鬼是有,但真鬼絕對不可能存在。經過與龍玲瓏她們的那次經歷,楊景天不相信這世上能有什麼鬼怪。
要有,也只是一個賊而已。
楊景天雖然有點醉,但腳步不慢。他跟在白影后面,幾起幾落。喃喃道:“深更半夜,比賊還像賊。”
院子大,牆並不高,牆頭也種著花草。
白影掠進院裡,院內有山有水。
山是假山,水是一池春水。
水上有一畫舫。翠綠色的頂,硃紅色的欄杆,雕花的窗子,竹簾半卷。
風吹著窗戶,窗上浮動著細碎的花影,一間充滿了花香的屋子。
閨房?
夜晚飛賊闖入?
答案只有一個:採花賊。
白衣人閃身進了小屋,楊景天站在沒關的門前猶豫了一下,還是輕輕地敲了兩下。
屋裡的人冷冷道:“門是開著,又何必敲門。”
楊景天冷笑的道:“做人,還是有禮貌一點好。”
白衣人接著問道:“你是誰?”
“你又是誰?”楊景天反問道。
白衣人怔了怔道:“兄臺深夜至此不知有何事請教。”
楊景天笑道:“請教說不上,只是今天喝了不少,想找個地方睡一覺。”說完他就往地上一躺,打著呵欠蹺起腿:“看來這裡至少比破廟乾淨,還不漏雨。”
白衣人笑了:“兄臺真會找地方。”
楊景天道:“那裡,我只是從不虧待自己。”
白衣人又道:“兄臺實在有趣。剛才我還是以為能敲門而進的人定是個有禮數之人,卻是這般無禮。”
“這又從何說起?”楊景天問道。
白衣人道:“且不說方才兄臺無故跟蹤我。這是一間女子的閨房,兄臺也該看出來了。”
楊景天點點頭道:“看出來了又怎樣?”
白衣人反問道:“三更半夜,一個大男人喝醉了到人家小姐的閨房睡覺,豈不是很失禮,很不妥嗎?”
楊景天沉呤著,忽然笑了笑道:“是很失禮,也許是我錯了。那麼朋友又是來幹什麼的呢?朋友就不是男人了?”
白衣人也不睬他,指著床上的人淡淡道:“她是我未過門的妻子,我為什麼不可以來。”
楊景天嘆了口氣,道:“你要真是她的未婚夫,那我又是誰?”
白衣人笑了,他這才認真地打量今晚這個不速之客。
黑夜裡有一雙發亮的眼睛,眼睛裡總是帶著愉快的笑意。
“有趣,有趣。兄臺叫什麼名字?”白衣人問道。
“楊景天。”
回答得很簡單。
楊景天也在看著這個白衣朋友。
—身雪白的衣裳,一塵不染。衣杉很輕、很薄,剪裁得很合身。再配上一張蒼白清秀的臉,可以說是天下少有。
楊景天覺得眼前這個少年好面熟,好像在哪裡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