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景天冷笑的道:“王爺是不是還要為自己多加一頂皇冠?”
平南王不屑的道:“你以為呢?”
玉鳳郡主急道:“爹,女兒已經是景天的人,請為景天謀一條生路……”
楊景天微微的道:“我楊景天又不是沒有生路,何須求人。”
平南王道:“平南府不是想來就來,想走就可以走的地方。”
楊景天冷冷的道:“只要我喜歡,天下就沒有困得住我楊景天的地方!”
聲音冷峻,卻無比堅毅、果斷!
充滿了王者的霸氣。
平南王是見慣無數風雨的人物,可是當楊景天說出這句話的時候,他也不得不為之動容。
他的確有驕傲的本錢。
年輕,無懼。
勇猛,無敵。
平南王長嘆的道:“不管如何?我都想一試。”
“不要!”玉鳳郡主淚水頓時譁然而出,她知道自己父親說出這句話意味著什麼樣的結果。
楊景天對著窗外明月,長嘆而道:“你的侍衛呢?”
平南王微微的道:“這一次,我想親自試試。”話未完,殺氣至。
殺氣。
楊景天揹負著雙手,仰首明月,平南王就在他的身後。
銀光暴漲。
如水銀洩地。
距離平南王最近的玉鳳郡主根本無法看出自己父親是如何出劍,甚至劍從何處而來都無法知道。
一個王爺,一個享盡榮華富貴的王爺,竟然是不世的劍手。
玉鳳郡主看見滿室的劍光,心裡已經發涼。
楊景天卻滿臉不屑。
不動。
紋絲不動。
平南王劍光至,劈落。
滿地銀光。
劍落。
人空。
平南王無比迅雷的一劍,居然打空了。
劍懸半空,以手臂持平,楊景天如果矗立原地,那麼長劍所至,就是人頭落地。
楊景天沒有人頭落地,他依舊傲然挺立。
就在距離劍尖不到三寸的地方。
沒有人看見楊景天移動,至少玉鳳郡主沒有看見。
平南王無比犀利的一劍,不可能落空,可是事實卻是……
落空。
簡直令人難以置信。
平南王知道發生了什麼,因為在他劍光籠罩至楊景天身體不到三寸的時候,他平步漂移了一下。
準確的說,就是三寸的距離。
長劍滑落至他身體只有三寸的距離,可是他居然可以平移了三寸。
速度太快了,以致於常人根本無法看到他的移動。
一向自傲為文武不凡的平南王自然不服,三寸的距離,他還想一試。
平推。
穿透楊景天的胸膛。
疾劍飛舞。
根本不需要去形容,這麼短的距離,就是再隨便的一刺,都足以致命千百次。
無影。
凌蹤無影。
快至無影。
人至快,所以無影。
風吹過。
帶來夜的涼意。
吹得玉鳳郡主全身顫抖。
平南王的心更冷,墜至冰谷。
楊景天的身影,簡直就像鬼魅一般。
消失了。
就在劍尖刺向的剎那,就在平南王注視的眼皮底下……
楊景天消失。
消失在茫茫的夜色裡,消失在皎潔的月光下……
一縷青煙,無所適從。
玉鳳郡主哭泣的道:“景天,你為什麼要走?”
平南王緩緩的道:“他是一個好人。”
玉鳳郡主道:“可是爹你卻要殺他?”
平南王幽幽的道:“不殺他,天下為此犧牲的人只能更多!”
玉鳳郡主道:“我不管,我只要他……”說著,想跟著楊景天的身影離開。想邁腳,卻發現腳根本不動。
意識已然指揮手腳,可是手腳卻僵硬了一般不動。
點穴。
平南王微微的道:“他已經錯了,我不能讓你也跟著錯下去……”
玉鳳郡主想爭論,可是卻發現啞穴同樣被點住。
平南王長嘆的道:“玉鳳,讓爹好好想想,你也好好的想想……”
同樣明月照耀,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