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想像現在這樣四處被記者追蹤了。”
世界媒體對他們的關係瘋狂無比。他們的面孔點綴著所有八卦雜誌的首頁,記者們激動不已地編寫捏造著關於他們的各種花絮。
約肯抬起臉看著她的眼睛,用充滿激情的聲音喃喃低語。
“亞利安娜,我愛你。我認識你之前就已經愛上你了,只是連我自己也不知道。”
亞利安娜沒有回答,只是凝視著遠方的微光。約肯心頭一陣不安,但是他既然已經開了口,就不能,也不願意再回頭。
男人的頭從離貝內特船首不遠處的水面浮現出來。透過潛水面具的透明面罩,他看到錨鏈,慢慢遊向它。他右手抓住錨鏈,觀察著反射滿月光輝的玻璃纖維船體。他透過氧氣罐呼吸,節奏平靜而放鬆。
他肩膀上扛著的5升氧氣罐不適合長期潛水,不過它很輕,也容易操作,而且這點氧氣也足夠他使用。他穿了一身黑色潛水服,上面沒有任何特徵、詞語或者顏色。它足夠厚,幫助他抵禦水中的寒冷。他不能使用任何電光照明,不過滿月那明亮的光輝已經足夠。他小心地不發出水聲,沿著龍骨深深探入海底的船體輪廓,在水面之下滑行。他抵達船尾,抓住仍舊懸掛在那裡的繩梯。
太好了。
這樣他就不必千方百計爬上甲板了。他解開腰間的繩子,把一個快掛鉤上繩梯,往鉤子上掛了個一直隨身帶著的密封盒。他打算將氧氣罐也卸下,再擺脫沉重的腳蹼和揹負帶,將它們都掛在繩梯上距離水面大約1碼遠的地方。雖然他很想趁兩人熟睡之際下手,但是仍舊不得不發出一些響聲。
他剛打算摘下腳蹼,就聽到頭頂的甲板上傳來腳步聲。他鬆開繩梯,向右邊滑去,藏在船壁邊。從這個位於陰影處的位置,他看到女孩走到船邊站在甲板上,似乎被平靜、寬廣海面上跳動的月光所迷醉。有一會兒,她的白浴袍也和海面一樣反映著月光。接著,浴袍滑落,女孩任它滑到地面,她在月光中完全赤裸。
從男人的角度,可以看到她的側影。他欣賞著她結實的軀體,小而堅挺的乳房。他的目光沿著她的臀線滑動,兩道優美的曲線融入修長、富有活力的雙腿。
年輕的女人像水銀一樣輕快地行動,她爬下繩梯,把一隻腳探入水中。
男人像鯊魚一樣陰森森地微笑起來。真是運氣!
他激動不安地希望女孩不會介意水的冰冷,會屈從於海水和月光的誘惑。她彷彿讀出他的想法,轉身爬下繩梯,慢慢浸入波浪。冷水激得她一哆嗦,渾身直起雞皮疙瘩,乳頭也令人賞心悅目地僵起。
她從船上向遠處的大海遊開去,離身穿黑色潛水服的窺探者越來越遠。男人開始慢慢行動起來,彷彿猛獸小心翼翼地逼近不知名的獵物,這是一場殘酷的遊戲,獎品是生命。
他用手幫忙,將肺裡的空氣全部排空,以便更快速地下沉。然後,他從海底橫著遊向女孩,幾乎立刻就到達她的下方。他抬起頭,看到她就在自己頭頂上,宛如亮盈盈水面上一個小斑點。他不慌不忙地上升,非常緩慢地呼吸,不讓氣泡洩露自己的影蹤。女孩距他一臂之遙時,他抓住她的腳踝,猛地將她朝下拽。
亞利安娜突然被一股巨大的力量往下拖曳。這個行動來得如此突然,她甚至沒來得及吸一口氣。她瞬間就已經距離水面1碼遠,同時抓住她腳踝的手鬆開了。她本能地踢水,朝海面掙扎,但是兩隻沉重的手又按住她肩膀,將她繼續向水底壓去,遠離她頭頂上閃耀的水面;水面彷彿徒勞地賣弄著空氣和光明。她感到兩隻結實的胳膊摟住她的身體,像皮帶一樣箍住她的胸部。滑溜溜的橡膠潛水服和一個陌生的身體緊緊貼在她身上,侵略者還用腿壓住她的骨盆,防止她掙扎。
恐懼像冰牆一樣包圍住她。
她狂亂地掙扎、抽噎,但是缺少空氣的肺部已經力不從心。她窒息著,力量在消失,身體變得綿軟,任由仍舊堅決地壓住它的那個身軀處置,後者繼續將她朝海底那沒有月光的黑暗世界拖去。
她覺得自己就要死了,有人不知道為什麼,正在殺死她。悔恨的眼淚湧出,融入周身麻木不仁的海水。她感覺到那個擁抱的黑暗蔓延開來,成為她身體的一部分,就像一瓶墨水被倒進一盆清水。一隻冷酷無情的手開始瘋狂地裡裡外外撕扯她的身體,彷彿要掐滅最後一絲生命的殘餘,最後它抵達了她那顆年輕的、女人的心臟,一勞永逸地停止在那裡。
生命瞬間消失,男人感覺到懷中的軀體突然鬆弛下來。他等待了一會兒,然後將女孩的屍體轉過來,讓她的面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