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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

主,卻不得常來。後宮甚是少去,此番進宮,葉蓮碧玉貼身侍女皆在宮外候著,安樂心由領路太監直接帶去鳳儀宮,宮中規矩走路切不可做東張西望之色,樂心謹記。一派端莊賢淑大家閨秀之風,可是等她真正進了鳳儀宮見著了那金窗玉檻。說不盡簾卷蝦鬚,毯鋪魚獺,鼎飄麝腦之香,屏列雉尾之扇時,還是不由得暗暗驚歎。

皇后坐於水晶簾之後,隱約間仍可見她身著一件正紅絲綢石榴褶皺長裙,怒放的牡丹爬滿整條衣裙。裙襬傾瀉,拖迤三尺有餘。外罩一件同色輕紗薄衣,袖處勾出祥雲紋路。肌膚若凝脂,腰間羅帶輕系。頭盤凌雲髻,金質流蘇垂肩,九尾鳳簪盡顯端莊。朱唇輕點,額上牡丹印花,約莫40歲年紀,但是保養的非常之好,儀態端莊,這就是母儀天下的皇后。

“臣女安樂心拜見皇后娘娘。”樂心俯身跪拜,禮儀半點疏忽不得。

“起身吧。”

“謝皇后娘娘。”

皇后起身,雍容華貴之步態,走出簾子,顯出真容,面色紅潤,嘴角含笑,望著樂心誇獎道:“真是姣花軟玉一般的人兒。”

樂心施禮:“皇后娘娘過獎了。”

菊園賞花,陪皇后說話是一件腦力活,不能話嘮又不能不說,既要得體還要略微有見解又不能過於有主見,總之安樂心手心捏著汗一直等到皇后開尊口放人。

皇后賞了安樂心一套難得的紅色珊瑚耳墜、珊瑚項圈,西域進貢的香粉胭脂等一些女人用的金銀首飾。那珊瑚耳墜皇后親手為樂心戴上,安樂心惶恐萬分。

回去的時候,安樂心身後跟了幾個捧著賞賜的小太監,前面依舊由原先的太監領路。

司桓宇今日一直在宮中他做皇子時的寢殿中,聽說皇后召了安樂心進宮,輕蔑一笑:“這老孃們兒又在替皇兄拉攏臣子了?”

面對他的時常口出不敬,常劍早就見怪不怪:“是有這麼回事,大概此時賞菊宴也該散了。”

“散了?”司桓宇略一思忖,吩咐道,“……我們也去御花園賞賞花。”

賞花是假,偶遇是真。

司桓宇還不能下地走動,情況特殊,獲准可以在宮中乘坐轎攆。去御花園,有一條路會經過鳳儀宮,司桓宇向來不把皇后放在眼裡,從不會去鳳儀宮。此番卻要求經過鳳儀宮,令常劍有點小驚訝。不過動腦想一想,經過這麼些事,他好像也明白點什麼了。

不巧,在鳳儀宮前遇上了最令司桓宇厭惡的皇太子——司文山。

司文山也靠在轎攆上,碰面時他還在咳嗽。如果忽略他蒼白的臉色,他其實還是算是個美男子。見了司桓宇他面上一怔,隨即咳嗽的更厲害。太子的隨侍們見了庸親王的轎攆,連忙彎腰請安。

司桓宇冷笑一番,陰沉的目光直勾勾的看向司文山,嘲諷道:“難道皇太子病的已經連請安問好這類簡單的事宜都做不了了?”

司文山比司桓宇這個皇叔大上5歲,可是他輩分在那裡擺著,皇家注重禮儀尊卑,就算他是太子也要遵從禮儀向他請安。可司文山卻顧不得什麼禮儀,同樣的語氣回道:“皇叔,您難道不也是嗎?”陰柔的面上露出陰測測的笑意,看了眼司桓宇的腿,“下不了地的感覺如何呀?”

“哈哈哈,太子還真是愛說笑,本王這腿十天半月地好好調養著就是了。”司桓宇挑釁地看著自己的親侄子,“怕是你一輩子也就這樣了吧?唉……不知道你府上的那些正妃、側妃……能不能忍得了你常年不能……”

“司桓宇你!!你竟敢羞辱本殿!”病怏怏的太子因為氣憤面上倒是有了些紅潤,氣急攻心,咳嗽不斷。這似乎給司桓宇增添了不少樂趣:“嘖嘖,太子何必這麼生氣呢?皇叔說的可是實話,給你的可是忠告啊。堂堂千都皇太子若是被人戴了綠帽子,那臉可是丟到全國了。呵呵呵……”

安樂心正巧與一眾太監行至拐角處,好死不死的聽到了太子不能人道這等宮闈密事,心中暗道倒黴。皇后是太子的生母,而身邊的這些太監又是皇后身邊的,若是讓皇后知道自己聽到了今天這事,指不定要出什麼么蛾子。

她覺得這個庸親王就是來克她的,不然的話怎麼每次她都這麼倒黴被他連累?上次是刺客,這次更要命,事情都扯上太子皇后了。心中暗自發急,瞧一眼身邊的太監們,個個低頭順耳,大概在心裡想著怎麼明哲保身吧。

司文山怒不可結,既然說不過,又何必自揭傷疤呢?但是:“司桓宇,本殿變成這樣,全拜你所賜!總有一天本殿會連本帶利討回來!我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