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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

過這糕點看到了紅豆……玲瓏骰子安紅豆,入骨相思知不知?

初秋的午後尚有一些熱意,貴妃榻被搬到院中的藤架下,樂心握一卷書,靠在上面靜靜地讀。可惜思緒總是不集中,每每讀到一個與“戰”有關的字眼,她就會出神好久,牽腸掛肚。

碧玉見她總是神思恍惚,便特意尋一些其他話題說與她聽。她想到了這貴妃榻的由來,小姑娘聲音甜甜的:“郡主,您躺在這貴妃榻上,奴婢們遠遠見了,覺得跟仙女似的,真好看。果然還是將軍有眼光。”

嗯?樂心放下掌中書,感興趣到:“這貴妃榻是將軍的意思?”

碧玉見她來了興致,心下開心,立刻點點頭:“對呀對呀,當初整理宜心園的時候,將軍親自來視察過呢。他指著您的臥房說‘這裡再添置一張貴妃榻。’奴婢現在還記得當時將軍認真的模樣呢。”小丫頭說著自己開心的笑了出來。

安樂心起身,柔夷撫上黃花梨木的貴妃榻,心中感慨,原來是他親自安排的。滿足與眷戀滿溢……

相隔千里,她已經許久未曾見過他了。此時,丫鬟告知她此事,不免勾起了心中的酸澀。碧玉似乎並未察覺,興奮的想起了另一件事:“哦,對了郡主。宜心園以前不叫宜心園的。”

樂心好奇,柔聲問:“那叫什麼?”

“叫探湘園。”

“探湘……”安樂心咀嚼著這兩個字,“那為什麼又改了呢?”

小丫頭嘿嘿一笑,賣個關子:“郡主你真不知道啊?唉……將軍怎麼都不您講啊?”

安樂心見這丫頭存心賣弄,隨意翻了下手中的書,逗她道:“不會是將軍以前在這院子裡藏了個叫探湘的嬌美人吧?”

“啊?”碧玉連連擺手,“不是不是,絕對不是。這裡可從來沒有女人來過,郡主您別誤會將軍,不然奴婢罪過就大了。”

樂心撲哧一笑,這丫頭真不禁逗:“那你又不告訴我為什麼。”

碧玉瞧她一眼,真不像是生氣的樣子,放心開口道:“那時候您快要搬進來了,有一天將軍又過來了,臨走時看了眼園子上方,大概覺得探湘二字跟您不符吧。那時奴婢正好在,將軍就吩咐奴婢找人把園子改成‘宜心’,瞧,這名兒還是照著您的名字來改的。”

安樂心苦笑著搖搖頭,暗道:風紀遠,你還真是默不作聲地喜歡一個人啊。起身,踏出院子。安樂心站在遠處,仰望這“宜心園”三個字。當初她第一次進來這裡的時候,就對這三個字有種感覺:大氣中略顯凌厲,缺少柔美之感。

她望著這三個字,想必這字也是出自他的手吧。

“碧玉,回房,筆墨伺候。”

“是,郡主。”

提筆:

雲渺渺

水茫茫

徵人歸路許多長

相思本是無憑語

莫向花箋費淚行

兩滴清淚,順勢而下,滴落在娟秀的“淚”字之上……雲渺渺,水茫茫。徵人歸路在哪方。相思話語無訴處,又何必,寫在信紙上,費了淚千行。安樂心擦去眼淚,將信封好,遞給碧玉:“找人將這封信送去燕道關。”

碧玉拿著信離開了,葉蓮回去平南王府還未回來,徒留安樂心一人在房中。

————

司桓宇盯著探子傳回來的訊息:風家軍夜燒赤峰,乘勝追擊,赤峰多名將帥被俘,向上人頭懸於燕道關城樓數日。司桓宇忽然拍手哈哈大笑:“霍駿啊霍駿,本王就且慢慢看你與風紀遠鬥。這鹿死誰手……恐怕還不一定啊。哈哈哈……”

常劍不解:“王爺,您不是與赤峰三皇子……”

司桓宇伸手將信放在燭火上方,看著它慢慢燃盡:“本王高興了就幫他一把,不高興了……”最後一點灰燼滑落,司桓宇接著漫聲道,“他能奈我何……”

常劍不再吭聲,自家主子的心思他實在摸不透。在他眼裡司桓宇完全憑著自己喜好做事,看似行為毫無邏輯可循,可是結果往往令人大吃一驚。就算是常年跟在他身邊,常劍也是不知他想做什麼。

八年前殺了祝和,他以為司桓宇下一步就要奪取皇位,可是祝家滿門抄斬以後,他再無動作,依舊做著他的庸親王。還有宮中那個常年病榻上折磨的皇太子,不知他究竟如何得罪了司桓宇。司桓宇有本事讓他纏綿病榻,也能神不知鬼不覺地殺了他,可是他貌似也只是讓他常年臥病並無取他性命的打算,太子時好時壞,真真生不如死。

“她聽到風紀遠打勝仗的訊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