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三七二十一,攔住一個路人便問:“大哥,這裡最好的藥店在哪裡?”
他用的是西武官話,那人聽得懂,看他手裡抱著人,顯然病得不輕,立刻熱心地為他指點路徑。
這裡地勢平坦,城中道路橫平豎直,一點也不難認,寧覺非謝過那人,便順著他說的方向馳去。
轉過兩個彎,一個“生記藥鋪”的幌子便映入眼簾。街上人熙熙攘攘,十分熱鬧,還有不少人趕著馬車,牽著駱駝,騎著馬,使本就不寬的街道更加擁擠。寧覺非心急如焚,偏偏還不能策馬飛奔,只得耐著性子走過去,這才輕巧地跳下地,抱著雲深走了進去。
在他身後,那十來個喬妝改扮的鷹軍戰士混在人群中,都變得很不起眼。他們緊緊跟在寧覺非身後,當他進入藥鋪後便帶過烈火和白雪,守在門邊。
這一紅一白兩匹馬雖然神駿,但城裡人見多了過往的駿馬,頂多是看上兩眼,倒也沒什麼稀奇。
藥鋪裡有大夫坐診,前面排著好些病人,寧覺非頓感不耐,便問那櫃上的夥計:“有紙筆嗎?可否借用一下?我們自己開方子抓藥。”
那個男孩子馬上熱情地說:“有有有。”然後跑到掌櫃那裡,給他拿過來毛筆、粗紙和裝著墨汁的硯臺。
寧覺非低頭看著懷裡的人,輕輕搖了搖,叫道:“雲深,醒醒,你怎麼樣?自己能寫方子嗎?”
雲深只覺得頭很暈,胸悶,氣短,渾身骨頭似乎都在疼,一睜眼便覺得天旋地轉,根本不能執筆寫字,只得無力地說:“夥計,你們……識字嗎?”
寧覺非馬上看向那個年輕人,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