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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丫鬟,有什麼值得他玩弄的?那時候,她又不是現在這個樣子。

天色漸明。

“少爺回來了!”遠遠的一陣熱鬧,還齡知道,則寧回來了,她應該去迎接。

——***——

則寧並不是立即回府,他難得遇到容隱,必然要向他詢問有關還齡的事情。

容府的傾園。

何心亭,水中樓臺,四下煙水迷離,霧氣朦朧。

則寧一身朝服,容隱則緩頻寬袍,兩個人對踞著一張石桌。

“還齡是誰?”則寧以手為筆,在桌面上劃,“她出身容府,她的事情你必然知曉。”

容隱看了他一眼,“她不過是個丫頭。”他身為軍機重臣,何等眼光!則寧對還齡的態度,他如何看不出來?眉鋒一蹙,他冷冷地道:“你身為都指揮使,該關心的事情多得是,你不會把這件事放在第一吧?宮中傷寒流傳,那是有人故意傳毒,你不去查詢兇手,關心容府一介丫頭,你不要讓我再責你輕重不分!”容隱從來高人一等,即使是面對秦王府的則寧,他說話一樣盛氣凌人,絲毫不給面子。

“兇手有聿修去查,不要逃避話題。”則寧並沒有給容隱的威勢唬住,仍是睜著一雙明利的眼睛,靜靜地寫道,“還齡是什麼身份?你知不知道她身懷武功?”

容隱看著他的眼睛,“你真的很想知道?”他沒有見過則寧用如此認真的目光看過人,則寧素來淡淡的,什麼也不計較,什麼也不能觸動他的情緒,像個空心的紙人。

則寧點頭,還齡的事對他來說很重要,因為,他真的離不開還齡。分開五日,他剋制著自己想念的情緒,但忍耐是有限度的,他不能容忍自己突然一個閃神,就會站在那裡發愣,他必須知道她的事情,然後快點回去看她。

“如果——”容隱眼神突然冷厲了起來,“如果你是對她有了什麼別樣的心思,我勸你還是不要妄想的好。”他手按桌面站了起來,“我告訴你,還齡是什麼人,你知道之後,就知道你應該怎麼做。我苦心孤詣讓她變成了毫無所奇的丫頭,你又翻出來,你是想讓她死無葬身之地麼?”“刷”一聲,他甩過袖子站到何心亭另外一邊。

則寧驀然站了起來,這麼說,還齡的身世,果然是另有玄機!

“她是遼國鑄劍谷鑄劍大師的女弟子,是宋人的血統,但在遼國長大,叫做‘誅劍’。鑄劍大師是遼國契丹,他要他的女弟子來殺我,好破壞宋軍的統軍之計——他們不知道大宋打仗權不在我,在帶兵的將領。他派了還齡來暗殺我。”容隱這回的語氣倒並不冰冷,而是帶了少許惺惺相惜的味道,“如果兵權在我,這倒是一個好計!但是——還齡雖然武功不弱,但為我所擒。她本性良善,性情天真,前來行刺完全是師父的意思,我不忍她因此入獄。她為我所傷之後竟然記憶全失,我掩去她的容貌,把她留在容府,是希望她可以遠離宋遼之爭,遠離戰場,好好地過她應該過的日子。配天放她為民,是不忍心見她身為奴僕,她安排了一個老農做為還齡的爹,希望她過一點平淡快樂的日子,卻不料那老農竟然早早死去,還齡賣身葬父,去了燕王府,最後,又到了你秦王府。她是命苦,而你是多管閒事!”

則寧一雙眼睛光彩燦爛,他早就知道還齡身世必然不凡,卻不知竟是敵方殺手!但聽下去,他越聽越驚,只聽容隱語氣森然,“鑄劍大師與遼承天皇太后和耶律休哥是故交,他弟子的身份與遼國公主平起平坐,則寧,我不是喜歡管你秦王府的閒事,而是,你若想留下還齡,要承擔收留敵方公主的罪責,你身為殿前司都指揮使,應該明白事情的嚴重。若要保還齡一生無憂,你就不要尋找她的身世,放過她,讓她安安穩穩過她一輩子。”

則寧搖頭,伸手在空中劃字,“你不能這樣安排她的人生,那是你為她安派的,並不一定是她想要的。一旦她恢復記憶,你會造成她更大的痛苦,因為,她是遼國的劍客,你卻讓她對大宋有了感情,容隱,你太殘忍!”

“那是你對她有了感情,”容隱目光冰冷地對他看了一眼,“我不會關心這麼多,我放過她,已經是我犯下的錯誤,造成了今天你的困擾,讓我再選擇一次,我會毫不猶豫殺了她。”他的話說得很明顯,他放過還齡不與她計較行刺之罪已是網開一面,要求他考慮到還齡的感受,恢復記憶之後的感受,他不是聖人,做不到!

則寧不料容隱一句話揭破他的隱私,對還齡有感情他承認,但自從發覺這份情,到現在,他一直處在忙碌得無暇思考的境地,容隱毫不在乎的冰冷的態度,讓他想起了要維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