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們的情緒被立馬調動了起來,氣勢洶洶地圍了上來。
李川一把將皇甫昕擋在身後,大聲喝道:“事情沒查清之前,你們憑什麼亂說?有什麼事等警察來了再說。”說著話的功夫,他已經掏出手機準備撥打報警電話。
沒有想到的是,電話還沒撥出去,遠處已經傳來了一陣陣警笛聲。
誰報了警?竟然來的這麼快。
不過眼下卻沒空理會這個,李川挺直胸膛,瞪大著眼,好讓自己顯得更有氣勢。
身後的皇甫昕已經被嚇得有些不知所措了,緊緊拉著李川的衣服,生怕這些彪悍的工人會動手打人。
聽到警笛聲,工人們也冷靜了不少,可是依然緊緊地圍著他們兩人,直到警車開進工地。
“讓開!讓開……這裡是不是發生了命案?”四名身著鮮亮制服的警察推開人群,吆喝著走了進來。
“是啊,警察同志。就是他們兩個把我們的工頭推下了樓,現在屍體還在那邊。”其中一個高高壯壯的工人指著李川和皇甫昕說道。
“肖兵,你過去看一下。”領頭的中年人叫萬建通,是區派出所的一箇中隊長。
被喚作肖兵的年輕警察快步走到袁興德掉下來的地方勘察了一下,隨後大聲喊道:“萬隊,確實已經死了,初步判斷是墮樓身亡。”
萬建通掃了李川他們兩個一眼,吩咐道:“大張、羅偉,將這兩個嫌疑人帶回去!肖兵,你留在這裡好好保護現場,等著市局鑑證科的人過來勘察現場。”
說完,他身後的兩個警察便過來押他們上車。
皇甫昕一開始還想掙扎,被李川用眼神制止住。
很快,兩人就跟著上了警車被帶到了區派出所。
被領進一個四五平方米的小房間之後,那名幹警將他們的手機收去了,順便把門一鎖,房間內就只剩下李川跟皇甫昕兩個人。
狹小幽靜的小房間裡頓時一片默然。
約莫過了一小會兒,皇甫昕率先打破了沉默,唏噓道:“袁大哥怎麼會突然就墜樓了呢?真是太恐怖了,我長這麼大,還是第一次遇上這種事。”
“噓……”
李川豎起手指,作噤聲狀,側起耳朵仔細聽著。因為門外不遠處,隱約有兩個人在說話,其中一把聲音正是剛才那個萬隊長。
“你給我盯緊點,千萬別讓他們跑了。”
“是,萬隊。不過……這鬧出了人命的,可都是大案啊,我們不用立刻上報?”
“急什麼!這種事還輪不到你操心,我現在不就是去所長那裡麼?快點回去看好!”
“是,是……”
接下來,房間外頭周圍再無聲息。
看到皇甫昕疑惑地盯著自己,李川輕聲說道:“不用擔心。工地出了這樣的大事,相信公司的人很快就會知道,他們應該會聯絡律師過來解決的。”
“這個我知道,可是他們憑什麼認定我們就是嫌疑犯啊,還把我們的手機收走了。”皇甫昕已經從最初的驚慌中漸漸緩過神來。不過她看起來也只比李川大上兩三歲,剛剛讀完工商管理碩士,跟李川一樣沒什麼社會經驗。
“這個是有點奇怪,不過不用太過在意。既然不關我們的事,怎麼也扯不到我們身上的。一會如果有人來問話,除了基本情況之外,其它的等律師來了再說吧。”其實李川的心裡也沒底,不過看到電影裡面的主角都是這樣安撫人的,他也只好搬出這一套來。
過了差不多半個小時,終於聽到有人開門的聲音。
走進來的是一個英俊爽朗,滿臉正氣的年輕幹警。
只見他倒了兩杯純淨水分別放到李川和皇甫昕的面前,然後翻開手中的資料夾,微笑著說道:“不用緊張,由於當時只有你們兩個人跟遇害者在一起,所以按照規定我們需要帶你們回來問話。來,先喝杯水潤潤喉嚨……”
緊接著,他從資料夾內抽出一疊信箋,下意識地轉動手中的簽字筆,向皇甫昕問道:“你先來吧,叫什麼名字?住在哪裡?”
皇甫昕隔著寬闊的桌子望了望幹警面前的信箋,回答道:“我叫皇甫昕,是天嶽集團董事長皇甫博文的女兒,現在住在離塵海畔27號。”
“喔?有錢人住的地方。”幹警笑了笑,繼續問道:“那你早上來到清溪小區東邊的昕昕購物廣場是為了什麼事?”
“我爸爸生病住院了,所以我現在以總裁助理的身份負責監督公司的運作。早上接到工地包工頭袁興德的電話,說再不發工資他們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