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桌上尚未完成的掃雷遊戲,揉著仍有些悶痛的肩膀朝下一處關卡走了過去。
“鏗鏘~~”
才剛剛踏入房門,一道寒光便飛射過來,李川連忙側身閃躲,下一刻原地已經深嵌了一柄三尺左右的長刀,刀柄仍在不停的顫動。
他抬頭看了眼房間裡的佈置,不由的倒吸了一口涼氣,暗道接下來必是一場苦鬥。
巨大的排氣扇不停的轉動著,將房間的光影照得錯亂繽紛,一條條嬰兒手臂粗細的鐵鏈從房樑上垂落,尾端連繫著各種各樣的兵刃,犬牙鋸齒、觸目驚心。
“嘩啦”!
其中一根鐵鏈震動,一杆長矛緩緩墜落,被一隻蒼白瘦削的手抓了個正著。
手的主人是名四十出頭的中年人,眼角的魚尾紋見證了歲月的滄桑,臉上的一道長長疤痕一直延伸到左耳,他的身材並不高大,可是站在那兒卻自有一股不怒而威的氣勢。
尤其是當長矛握在手中時,這股氣勢上升到了頂點,像是山嶽一般壓得李川胸口憋悶不已。
“嗯,這鬼地方總算來了個活人,希望你能陪我多玩一會兒,不要像上次那個什麼實驗品一樣中看不中用,沒幾下就成了個破布娃娃!”
中年人桀桀怪笑了一聲,手中的長矛一震,整個人如惡狼撲食一般衝了上來。
李川雙瞳一縮,身體朝一側輕躍,匕首間不容髮的朝矛身上一點,只覺得一股難以想象的巨力傳了過來,虎口開裂,武器差點就被崩飛。
不好,這是震動的法門!
李川的神色瞬間變得十分難看,對手的力量雖然跟他旗鼓相當,可是掌握的技法卻是比他高明得多。
剛才長矛與匕首接觸的一剎那,他能清楚的感覺到矛尖在以一種極高的頻率震動,而就是這股震動的力量令他受的傷。
擦了把虎口滲出的鮮血,李川眉宇間露出一絲凝重,他深吸了一口氣將匕首收好,同樣伸出手來在鐵鏈上取下一把武器。
那是一柄實心重劍,長約三尺,重量足足有四五十斤。雖然刃口並不鋒銳,可是隻要砸在身上必定是骨斷筋折。
一寸長一寸強,面對對方長矛的凌厲,再用匕首對敵無疑十分吃虧。雖然李川對這些古老的冷兵器並沒有過多的研究,但這並不妨礙他使用重劍殺敵。
他不會高明的劍技,但基本的“劈”、“砍”、“削”、“撩”還是會的,而一力破萬巧,這也是李川選擇重劍作為兵刃的原因。
對方的“震”字法門能夠擊退他的匕首,可面對重劍卻沒有那麼輕易。畢竟那麼大的質量放在那,想四兩撥千斤無疑需要付出更多的努力。
“哐當!”
李川雙手持劍來了個“力劈華山”,劍身與長矛相觸,發出一聲洪鐘大呂般的震響。剛剛癒合的傷口崩開,血液在空中灑了一片猩紅。
身體傳來的劇痛並沒有讓李川退縮,他反而猛地朝前踏了幾步,重劍“呼呼的”揮舞著,帶著十成力道毫不留情的向對手砸去。
狹路相逢勇者勝!
虎口的傷雖然一片血肉模糊,可實際上卻並沒有外人想象中的那般嚴重。莫名得了煉體奇術的他,此刻的恢復力已經達到了一個讓人驚歎的地步。
他能清楚的感覺到傷口正在蠕動癒合,只不過這個過程被一塊塊血汙給遮住了。
這也是李川敢與眼前的這名冷兵器大家拼命的底氣和倚仗。
你砍我三刀,我只要劈你一劍。我還活著,你卻已經死了!
第一百零四章 艱難血戰
中年人忽然喋喋的笑了起來,那道長長疤痕,在臉上劇烈的扭曲的,讓人觸目驚心。手中的長矛一晃,化為一道道幻影向李川刺去。
那道道幻影,如同狂風暴雨一般迎面撲來。龐大的壓力讓李川心中一突,不由後退一步。
隨著他的後退,那長矛帶來的壓力突增。險象環生,胸口被劃破幾道傷痕。
“不能這樣下去。”李川暗暗說道,在全力抵擋長矛時,神色一動,一個念頭從腦海閃過。
李川深深的吸了口氣,悄然的將中年人向一處引去。
那裡的鐵鏈比其他地方更多,更加密集。
雖然距離不遠,他要走到那裡極為困難。
劍身與長矛快速的撞在一起,陣陣如同洪鐘大呂的響聲,震耳欲聾。
李川的虎口血跡斑斑,若不是他的恢復能力以及達到了一個讓人驚歎的地步,恐怕現在他連劍都拿不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