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這輩子只在寥寥的幾個人身上看到過，這些人無一不是精英中的精英，動動腳趾頭就讓整個地下勢力顫抖的存在。

輸在這樣的人物手下，他並不冤！

“我問你，今天上午十點半左右有沒有一輛銀灰色的商務車在這裡出入？”

李川寒著聲問及109廢棄倉庫的訊息，出人意料的是，和中年店主一樣，聽到這個地名的楠哥也是瞬間色變，久久無話。

“有還是沒有？”李川手中的匕首靠近了幾分，森然的寒意讓對方臉色煞白。

“有，有，有有有……”

“很好！

李川手中的匕首，又刺近了幾分，逼問道：“說！他們是什麼人？”

第九十三章　牛頭之死

“他們都是霸翼堂的人，那裡現在已經被徹底隔離起來了。”

楠哥咬了咬牙，說出了事實的真相。

不過此時楠哥的心裡，卻是巴不得眼前這個攥著自己小命的狠人能給那些囂張無比的傢伙幾分顏色。

是的，囂張！

這是楠哥對那些霸翼堂的人的定義。

他自認為在這九街十八巷是個人物，可霸翼堂那些人進入這裡之後，就將他從掌控的地盤上強行驅逐，順帶取走了他那份數額不菲的保護費。

天可憐見，那些保護費可都是他費盡心思從吸毒的病鬼和拉皮條的野雞身上一點一點摳出來的。

這年頭，混黑的也不容易，一不小心就會撞上鐵板摔得個稀里嘩啦！

“霸翼堂？南都七虎的程勇？呵呵，很好！”

李川冷笑一聲，緩緩鬆開了楠哥，輕輕拍了一下他的雞冠頭，便轉身跨上機車，發動馳騁離去。

看著李川飛速消失的身影，楠哥揉著有些脹痛的雞冠頭，心中百感雜陳。

“大哥，要喊人找回場子麼？”耗子小心翼翼的湊過來問道。

“大你個頭，找你個頭，還喊大哥？人家那才是大哥級的主，吃你的飯吧！”

楠哥揮起手來在耗子身上狠狠拍了幾下，聽得對方發出幾聲哀嚎，他心中的抑鬱這才消散了幾分。

不耐的用筷子在碗中攪拌著，他在想著李川與那些霸翼堂的人交手的情形。

猛龍過江，到時候場面一定會十分精彩吧？

……

……

距離109號倉庫已經只有不到一里，李川將機車停在一旁，手中的匕首握得更緊，渾身殺機凜然。

雖然心中早有預料，可當事實擺在眼前的時候仍然讓他怒火中燒。

幕後黑手果然是霸翼堂的老大程勇。

這個南都地下世界的新龍頭策劃了這場銀行劫案，他的目的並非是花花綠綠的鈔票，一開始便是被特意調到那個區域執勤的顧苒！

打蛇不死反受其害，想到顧苒目前所處的危險，李川為之前的莽撞生出了強烈的自責。

若是自己再忍耐些時日，懂得製造機會讓劉永濤跟此人兩敗俱傷，或者是讓煉體術晉升到一個新的境界再動手，今日的事情或許根本不會發生。

現在悔恨也是晚了，當務之急是闖入眼前的龍潭虎穴，將被挾持的顧苒給就出來再說。

從一道小巷中拐出，一座破舊斑駁的巨大倉庫頓時映入了李川眼簾。

黑色的招牌在風中嘎吱作響，從那層塑膠薄膜上已經看不出曾經噴繪的到底是什麼圖案，生鏽的鋼鐵架子不時掉落一塊塊紅褐色灰。

銀灰色的商務車在倉庫前方的場地靜靜的停放著，幾名身材魁梧的大漢在旁邊巡邏。

李川注意到這些人的手臂上都有一個統一的刺青，是一個猙獰無比的獸頭，這是霸翼堂的標誌。

果然是他們乾的！

李川冷哼一聲，弓著身子悄無聲息的朝幾名巡邏潛伏過去，像是一頭遊蕩在草原上的兇狼。

“噗”！

手起刀落，一名巡邏嘍嘍的喉嚨上突然出現了道血線。

他驚恐的瞪大了眼睛想要呼喊，可是那一刀卻是割碎了他的聲帶，除了能四肢勉強揮舞著掙扎之外，他已經無法給同伴任何警示。

這是第一個！

李川將被割喉的巡邏屍體拖到了陰暗處藏好，心中的殺機非但沒有因為宣洩而得到緩解，反而變得更加濃烈。

鮮血激起了他曾經在特種生涯中的回憶，乾淨利落的殺戮手段，不給敵人絲毫反戈一擊的機會。

依稀里，他雖然已經退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