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回到家,父親熟悉的聲音就傳到了耳邊:";臭小子,又跑哪瘋去了,計劃書做了沒?別忘了你還是酒廠的營銷主任。";
別看吳子良現在功成名就,吳建民訓斥起來可不管這些。
面對吳建民嚴厲的質問,吳子良一時間沒反應過來。
好在旁邊賢惠溫柔的老媽張小蓮給他解了圍:";行了,建民兒子都一天沒回來你別嚇他了。良子,這幾天都跑哪去了,看你飯也沒吃,餓了吧,快快吃飯。";
吳子良一邊狼吞虎嚥地吃著飯,一邊偷偷地打量老爸和老媽。
他的女兒被姑姑接去了,這兩人好得就跟一家子一樣,連他這個做父親的都有些嫉妒。
老媽還是老樣子,一臉慈祥地看他吃飯,老爸倒是難得沉默起來,魁梧如山的身影也顯得格外凝重。
";建民,怎麼了,一直拉著臉,廠裡的事你也別太操心了,又沒多少工資犯得著這麼拼命。";張小蓮知道丈夫心思重,連忙勸導起來。
所謂";一物降一物";,從來說一不二的吳建民對媳婦張小蓮的話是從來都往心裡去的,
因為結婚以來他一天到晚處理廠裡的事,所以家裡的老人都是媳婦照顧,張小蓮跟了他就沒過過一天好日子,他這個廠長又不能搞特殊,因此對張小蓮也是心有愧疚。
因此,他展顏一笑道:";吃飯,吃飯。";
";這真是你寫的?";聽到這難以置信的話,吳子良低著頭不敢看老子的臉,不過想來一定很難看,沒辦法兒子寫的字太醜了。
吳子良也是沒辦法,在此之前他一直是吃菜喝酒留戀娛樂場所去了,平常也是簡訊郵件的發,都好幾年沒摸筆了,有這一手不能見人的字也是必然的。
";以後好好寫,每天練四十分鐘的字。";吳建民對兒子下了最終通牒,字如其人,不好好寫字怎麼行。
摸了摸發酸的胳膊,吳子良偷偷地看了看外邊,發覺吳建民班後,就趕忙溜了出去。
即使翻身跟了好老大也沒辦法啊,老子還是老子,吳子良總不能和吳建民對著來,還是得跟以前一樣躲著走。
";你又要跑到那裡去了,飯也不好好吃,這麼大個人類,還坐不住,這樣怎麼行。對了,快來試試新衣服,這是媽媽特意為你開學穿做的。";張一蓮見到兒子回來,心中一高興,嘴裡就開始嘮叨起來。
被母親數落,吳子良有些不滿地嘟囔起來,";這衣服不合適吧。";
";你這傻孩子說什麼,前幾天剛給你量的,怎麼會不合適?這一身衣服就用得都是布,你爸我都沒捨得給他做呢。";張小蓮對於兒子的疑惑顯然很不認同。
吳子良無言以對,目光落在他胸前的職位牌上,一切都已經變了,他又給忘了他現在的身份確實該穿這種訂製的衣服。
目前他的生活很完美、很幸福,他當然知道這是拜誰所賜,也知道應該怎麼報答人家。
第二天來到酒廠,同事們倒是挺熱情的,特別是個子不高,但是容顏清秀的小秘書特意跑過來和吳子良打了招呼,然後問他計劃書做了沒有。
結果當然是一個字都沒寫,這種無意義的書面工作吳子良還是沒放在眼裡的,而且也不打算放在心上,他對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事情沒啥情感。
因此,和其他幾個沒寫報告的同事不一樣,吳子良可是沒有任何愁眉苦臉的樣子,反而是悠閒自在,一臉地淡然。
雖然他覺得現在的同事很可愛,這種氣氛也挺溫馨,但是見識到廣闊世界的他是註定無法融入其中了。
就在這時,吳子良抬起頭來,一個二十來歲的男子從外邊走了進來。
";我擦,是何玉平。他來這幹什麼,殺人滅口?";廠裡的的戴福強顯然對這些混混頭子有這特殊的情結,想象力也很豐富。
吳子良心中一動,他當然知道這何玉平是來找他的。
而且,他還知道對方一定有什麼重要的事才會到廠裡來找他。
不想惹麻煩的吳子良起身向著何玉平走去:";走,去外邊說吧。";
";吳子良你要去哪裡,馬上就要開會了。";小秘書在後邊喊起來,同時她用擔憂的目光看著何玉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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