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了,一路上,夜都是黑著臉的。
從找到他們兩個,自始至終就說了兩個字:“不乖!”
魯達瑪知道,這兩個字是送給自己的。
夜怪她不聽話離開他們的家,跑到公共領地上來了。
魯達瑪“嘿嘿”的對著他訕訕地笑。
加了胡椒的魚肉確實美味,讓夜的臉自陰天轉了晴空。
夜每天都會帶著體形小的活物回來,讓雪練習捕獵。不過,這些動物中再也沒有出現過肥鳥。這當然是怕它再從小豹人的手中飛走,從而打擊到他的積極性。
魯達瑪一直都知道,夜很體貼,也很細心,就是不善於表達。
隨著時間的推移,天氣漸漸轉涼了。這意味著冬季正在一步一步向他們靠近。
小豹人雪,開始學說話了,當然,是學說魯達瑪的母語——漢語。
他開口說的第一個字是“麻”!
他這是在叫魯達瑪。
魯達瑪很欣慰,小傢伙沒像夜那樣管自己叫“大媽”。
貌似雪在語言方面比夜有天賦多了,不過也許和年齡有關,雪還小,正是模仿的時候,學習能力必然會比夜強出許多。
魯達瑪他們家大床墊子裡的填充物要換了,葉子大都壓成了碎末。
趁著松香葉子沒有掉光前,魯達瑪開始收集了晾乾。
大概是他們家鄰居見到過魯達瑪收集這種葉子,這幾天來換食物的時候,總會給她好多松香葉子。
過冬的皮衣、乾糧準備的差不多了,天氣也變得寒冷起來。現在儲存肉類也不用擔心**變質了。
魯達瑪用藤蔓和獸皮繩子結了一張大魚網。她想趁著溪水未結冰的時候捕些魚回來醃上。
現在夜也明白了儲物過冬的好處,他每天捕回的獵數量也在明顯的增加。大部分吃不完,魯達瑪就將它們都醃製了起來。
魯達瑪不知道山林裡的冬季會是什麼樣子,會不會比他們住在峽谷中的時候更嚴酷,所以,準備的食物比上一個冬季還要多出一倍。
這當中,也是考慮到了雪的存在。小傢伙越長越大了,看上去像個六、七歲的孩子。而且他掌握的詞彙量越來越豐富,已經可以和魯達瑪流暢的對話。
這叫魯達瑪很開心,她總算有個說話聊天的伴兒。夜那個悶葫蘆,話少得緊,半天蹦出幾個字來。而雪就像個小話嘮,自開口說話,小嘴兒一天到晚“啪啪啪”的說個不停。
這天夜捕獵回來的時候,帶的活物竟然是一隻肥鳥。
雪現在養成了習慣,估摸著夜的捕獵時間,然後待在洞外。就等著夜給他帶回活物來玩。
夜見他守在洞口,什麼話也沒有說,直接就將手中的肥鳥丟向了他。
雪瞬間就化了雪豹,飛撲上去。
動作明顯比他第一次鬥肥鳥的時候果斷、凌厲。
魯達瑪看著雪熟練的動作放下心來。知道這隻肥鳥是無論如何也不會從雪的手中再逃脫了。
魯達瑪現在對待雪的心態,就像一個母親看待自己的孩子,相對於皮肉上的傷痛,更在意的是孩子的心理。
外傷是跌打鍛鍊,而心靈上的傷如果處理不好,對孩子的後期成長會是致命的硬傷。
起初看到夜帶回的肥鳥,魯達瑪擔心,如果小傢伙在同一件事情上跌倒兩次,不知道會不會對捕獵方面造成陰影。
如今看來,顯然是她多慮了。
眼前的雪對付這隻肥鳥是遊刃有餘的。不像獵捕,更像是戲耍。
就看他左撲右跳,引導著肥鳥只能向他要求的方向逃竄。
每當肥鳥想要飛起來的時候,他就一個飛撲,將其按於爪下。
最可氣的是,肥鳥每飛一次,被他撲到後,都會薅下人家翅膀上的幾根羽毛。
魯達瑪感慨,小小年紀就有腹黑潛質,太壞了!
想到腹黑,魯達瑪歪頭睨了夜一眼,去燒水做飯。心中不住腹誹:夜這廝平時看著是個悶嘴葫蘆,肚子裡面裝的都是墨汁。辦豬吃老虎說的就是他這樣的。
夜看魯達瑪要做飯了,便去收拾清理今天帶回來的獵物。
雪逗弄著肥鳥跑得歡快,一時忘了方向越跑越遠。
因為這片山林裡住著的多是豹人,算是群落居住,個人的領地都不大,多是公共領地。
雪追著肥鳥一路就跑出了自家的地盤……
“嗚……哇哇嗚……”
這是豹人的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