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始冒汗了,她開始相信段鋼林的忽悠了。
天啊,這可怎麼辦啊!大屁股直直地盯著電話機,呆住了。
其實,就在剛才,大屁股和尚文喜瘋狂地地作——愛的時候,尚文喜在上,大屁股在下,他們以辦公桌作為支撐,實木辦公桌將兩個人的激烈的撞擊所產生的分量穩穩地托住。但辦公桌上的電話卻在他們不經意間撞了一下,致使通話筒和主機分離。當然,任何人打這個電話,都會聽到“您撥打的電話正在通話中,請稍後再撥。”
大屁股哆哆嗦嗦地掛了電話。同時,又狠狠地把尚文喜辦公桌的電話重重地合上了。
段鋼林聽著手機裡響起了“嘀嘀嘀”的聲音,一頭栽倒在了沙發上,興奮得手舞足蹈,不能自已。他為自己的絕對的敏感力而歡呼,他為自己超強的激情感知而興奮,他也為猜測到了大屁股的內心世界而發瘋。
沉默,長久的沉默。
尚文喜和大屁股本來以為他們的事情不會被任何人知道,本來以為他們的事情不會被任何人捕捉到一線一毫的蛛絲馬跡,沒想到他們就是這樣的點兒背,沒想到他們就是這樣的不順。好久都不在一塊了,好不容易抓住了機會,可這個機會竟然給他們帶來了前所未有的心驚肉跳,在激情四射之後竟然是無比的擔憂,還有恐懼。
尚文喜本來已經有了擺平段鋼林的絕對勝算,本來可以擁有一份激情後的美妙回味,可是,他現在卻和大屁股一樣,站在辦公室的窗前呆住了。
是啊,事情到了這步田地,他能怎麼辦呢?而大屁股又能怎麼辦呢?他們無所是從,他們束手無策,他們你看我一眼,我看你一眼,時而嘆息,時而沉默。
也許,這就是國企。國企裡的領導幹部和漂亮的女下屬之間,又有哪幾個是清清白白的呢?他們之間發生的那些不清不白的汙垢之事,普通的職工們儘管是心知肚明,可又有哪一個敢在嘴上說出來呢?只有段鋼林,只有段鋼林這樣的傢伙,才會無中生有,才會胡編亂造。也許,段鋼林進入了紅光,這才使得這家大型的國有企業發生了那麼多的讓人啼笑皆非、讓人久久掩卷沉思的事件罷?
“麗華,你剛才發出的聲音也太大了。”尚文喜想不出具體的解決問題的辦法,反而責怪起大屁股來。
大屁股一聽,怒了,情不自禁地怒:“難道你的聲音不大麼?還不是你,那麼用力,我能不發聲麼……”
好傢伙,一對偷情的人,在絕望之中居然吵起架拌起嘴來了。
然而,他們都已經三四十歲的人了,剛剛吵了幾句,突然間同時閉上了嘴,他們知道吵架解決不了問題,必須想出一個穩住段鋼林的辦法。
“麗華啊,你點子多,還是你想一個好辦法吧。”尚文喜不無憂慮地道。
大屁股一聽,笑了:“我一個女人,我怕什麼呢,可是你呢,你不一樣,你是領導幹部……”
“哎呀,我說麗華,都到這個時候了,你還在說這種風涼話。”尚文喜急了:“你倒是快想一個好辦法啊,如果段鋼林把咱們的事廣而告之,咱們兩個都得完蛋。”
大屁股秀眉微皺,她覺得尚文喜的話很有道理,如果段鋼林這個外分大學生不懂時務,胡亂說出去,那可怎麼辦呢?最重要的是,段鋼林剛才已經說了,說他已經把他們在一起做——愛的聲音錄下來了,這下可好,人證物證俱在,他們想要狡辯,想要為自己澄清,比登天還難啊!
不過,韋麗華的大屁股翹動了幾下後,還是想出了辦法。
“文喜,咱們現在只有用錢來擺平了。”大屁股滿有把握地道:“有錢有使磨推鬼,只要咱們給段鋼林一個滿意的數字,相信這小子不會衝動的。”
尚文喜咬咬牙道:“嗯,說的是,我覺得給這小子多少錢才好使呢?”
大屁股朝尚文喜伸出兩個潔白的手指。
“兩萬?”尚文喜道:“這小子剛參加工作,兩萬塊錢對他已經不少了。”
“不是兩萬,是二十萬!”大屁股正色道。
“啊——”尚文喜再一次驚呆了:“這,這這,這是不是有點太多了?”
“多麼?”大屁股淡淡地笑了:“不多,不多的,給他二十萬,這個事便結束了。”
“那,那,如果給他二十萬,一定能保證他守口如瓶麼?”尚文喜不無疑慮地道。
“守口如瓶?”大屁股笑了:“這年頭,還有什麼人會守口如瓶呢,當然,死人除外。”
“啊——”尚文喜的心猛地一跳,是啊,只有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