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龐哥,按說你剛才也應該到病房裡去看看劉天兵才對。”段鋼林試探性地問道。
“我呸!”龐積兵道:“要老子去看他?老子恨不他吃了他的肉喝了他的血,老子恨不得他現在就死了!”
龐積兵反應很快,面現詫異地道:“段兄弟,你現在不會和劉天兵同穿一條褲子了吧?”
段鋼林微微一笑:“你覺得呢?”
“我也不知道,但我有這個感覺。”龐積兵道:“如果你和劉天兵這樣的人站在一個戰壕裡,那好,咱們以後還是各走各的道吧。”
“哈哈哈……”段鋼林大笑:“龐老哥,你說什麼呢,我段鋼林是那種人麼?如果我是那種人,我剛才去他病房的時候,一定會帶著大包小包前去,可我沒有,我只是空著手去的,這下你還不明白麼?”
龐積兵直到這時才笑了起來,笑得很開心:“段兄弟,你是一個好兄弟,老哥我沒看錯你,走,咱們喝兩瓶去。”
段鋼林擺擺手,道:“龐哥,咱們還是改天再喝酒吧,兄弟昨天剛出院,醫生不讓喝酒,我可得聽醫生的話啊。”
龐積兵無奈,只得原路返回,把段鋼林送到了未央小區的山腳下。
此時已是晚上十點多鐘,段鋼林從樓下向上望,只見林小雨的視窗依然在亮著燈,舒緩的燈光從視窗射出來,在這樣的夜色裡格外的惹人注目。
嗯,這小丫頭片子,當真是動若脫兔,靜若處子,一旦認真學習起來,那絕對可以稱得上是玩命。
正當段鋼林在滿心欣慰之中舉步上樓時,只見不遠處一老槐樹下站著一個瘦小的影子,由於樓前樓後光線陰暗,段鋼林看不清楚那個人的面相,不過,他覺得很熟悉,似乎在哪裡見過。
不由得,段鋼林的一顆心迅速提了起來,貓下身子,悄悄摸了過去。
待摸到那個瘦小的影子旁邊時,段鋼林看清楚了,原來,這個傢伙居然是昨日上午在紅光林裡見到手劉產。
看來,這個劉產對林小雨並不死心,他依然在尋找機會接觸林小雨。
段鋼林一股怒意騰地升起,他正要靠近劉產,只見劉產身邊閃過一個人,那人正是劉產的死黨姬從良。
“劉產,我看那林小雨身邊有那麼厲害的保鏢,咱們肯定惹不起。”姬從良道:“我看呀,咱們還是走吧,喝酒去,反正咱們也考不上大學。”
“我知道咱們考不上大學,可我也不想讓林小雨考上大學。”劉產惡恨恨地道:“如果林小雨考不上大學,憑咱們和她的關係,她只要跟她的老爸說一聲,咱哥們就可以找到一份不錯的工作,不是麼?”
段鋼林聽著劉產和姬從良的低聲對話,暗暗拿出了手機,開啟了超強的錄音系統,將兩個人接下來的話統統錄了下來,這可是他段鋼林的強項啊!
“哥們,你昨天也已經看到了,段鋼林那個臭小子太他馬的厲害了。”姬從良不無懼意地道:“我是不想考大學了,我也不敢指望沾上林小雨什麼光,安穩一些吧,兄弟。”
劉產嘿嘿一笑:“你怕了?我告訴你,也許咱們哥倆這一輩子的幸福就建立在今晚的行動上。”
“哎呀,我知道你的意思,可那個段鋼林實在是厲害啊!”姬從良道。
“你認識我表哥麼?”劉產嘿嘿笑道:“我的表哥名叫張定,跟段鋼林那小子有不共戴天之仇,我表哥給了我一包藥,嘿嘿,只要把這藥粉放到林小雨家的鍋裡或者是茶杯裡,林小雨第二天一定會變成瞎子,林小雨如果真成了瞎子,那她還考什麼北大清華呢?他也許一輩子都會呆在紅光集團,到時候,咱哥倆天天都來看望林小雨,難道林小雨還不幫咱們哥倆?”
哦,張定,又是張定,就是那個紅光樓的廚師張定麼?就是那個把劉勇衛眼睛弄瞎的張定麼?嘿嘿,沒想到這個劉產竟然和張定是表兄弟,真他馬的冤家路窄!段鋼林不由得有些頭大。
“嗯,你說得也對。”姬從良道:“可我擔心林小雨的眼睛真的瞎了,他們會不會懷疑是咱們兩個人乾的呢?”
“哈哈哈,除了咱們兩個人,難道他們就不會懷疑是段鋼林幹得麼?”劉產嘿嘿笑著。
“那好,咱們就幹他一票!”姬從良咬著牙下了決心。
“嗯,這才夠哥們!”劉產道:“咱們現在就去敲他家門,就說是請教學習!”
“嘿嘿嘿嘿……”當劉產和姬從良正要朝林小雨家的樓上去的時候,一聲陰森森的笑從他們的身後響了起來。
“啊——”姬從良大驚失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