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富城道:“呂子青的父親是咱們的呂省長,只要呂省長說一句話,戴書記是必須得聽從啊!”
段鋼林擦了一把淚眼,感激地道:“你們真是費心了,我段鋼林不會離開你們的。”
“師兄,先不要這麼說,我們先辦事要緊,等事情辦成了,我們給你壓驚。”李震剛笑道。
於是,眾人一致推選任富城作為代表,給呂子青打電話。
然而,任富城剛要拿起電話卻突然又放下了。
“老任,你怎麼了?難道還有什麼疑慮的麼?”一幫意氣風發的年輕人們同時看著任富城。
任富城緩緩搖搖頭,道:“我覺得,我不適合打這個電話。”
“為什麼?您德高望重,如果您不打,我們誰能打這個電話呢?”趙強和張龍異口同聲地道。
任富城發自內心地道:“我這人從來都沒有為誰求過情,哎,這話我實在說不出口啊……”
眾人一愣,相互間對視一眼,他們知道老任是一個脾氣很直爽的人,但卻又是一個對於求情、求關係、跑路子玩不來的人。
眼見事態緊急,李發拿過了任富城的手機,他用任富城的電話撥通了遠在北京的呂子青的電話。
很快,呂子青的電話撥通了。
“老任,你咋這個時候給我打電話?”電話那頭,呂子青樂呵呵地道。
“我不是老任,我是李發。”李發嘿嘿笑道。
“李發?你怎麼用老任的手機給我打電話?”呂子青笑問:“難道老任不好意思給我說話?”
“不是不好意思,而是非常痛苦。”李發這小子也真有一套,道:“老任現在正淚流滿面,說不出話來。”
“是不是出了什麼事了?”呂子青趕緊問。
“是啊,我們出了一件意想不到的大事。”李發裝作一副痛心疾首的神色來,這小子的這套本事,跟段鋼林有一拼。
“你呀,說話怎麼婆婆媽媽的。”呂子青不悅地道:“快,快說,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市裡要把段師兄強行調出紅光集團。”李發鬱悶而又痛苦地道。
“段師兄?”呂子青一聽李發報出了段鋼林的名字,心下一驚,笑道:“段師兄是一個人才,有能力,有魄力,他這麼年輕就能升到市裡,將來不可限量啊……”
“哎呀,我說師姐,你不知道啊。”李發道:“段師兄真的不想離開紅光集團,我和老任,還有他們幾個,我們剛來紅光集團,正想和段師兄一起並肩戰鬥呢,段師兄就這麼走了,如果段師兄不在紅光集團了,那我們也要考慮會不會辭職……”
“李發!”呂子青很冷靜,她立即打斷了李發的話:“我不認為你的意見是對的,段師兄目標遠大,我們的感情深是一碼事,他的前程是另一碼事,就算他調到了市裡,我們之間產生了空間上的距離,但這並不意味著我們之間的感情會變淡,我們應該支援他,支援他站得更高看得更遠。”
看來,這呂子青並沒有理解段鋼林的真實想法,她只是從一個外人的角度來分析問題。
李發等人透過呂子青的話,覺得呂子青說得很正確,很有道理。再深的友誼和師生之情,也不能而影響段師兄的遠大前程啊!
段鋼林也聽出了呂子青在電話中的談話內容,禁不住有些哭笑不得,哇靠啊,這算哪門子事嘛,本來想請呂子青幫忙,結果,呂子青這小妮子居然幫了倒忙,真他馬的不可思議。
就在這個時候,本來不想出手的任富城,還是從李發的手裡接過了手機,道:“子青,我知道你的意思,但李發剛才沒有對你說明這件事的重要關節,你段師兄被調到市裡,是擔任市工業工委的秘書長,如果他擔任副市長或者副書記,或者是市長和書記,我們高興還來不及呢,但要讓他去擔任市工業工委的秘書長,實在是有些屈才,你段師兄學的是冶金工程啊,別人不瞭解,難道我還不瞭解麼?而且,市裡前段時間也對你段師兄進行了任命,他現在是紅光集團總經理助理兼人力資源處處長、技術研發處處長,我覺得,只有他現在的崗位,才是最適合他的崗位,讓他去幹秘書長,難道要讓他天天抄抄寫寫的?難道要讓他天天在辦公室裡死坐著看檔案?他不是那塊料啊!時間長了,這麼一個大好的人才就浪費了啊!”
說這話時,任富城的語氣裡不無鬱悶,還有沉痛,道:“我們國家,這幾十年來培養了無數的大學生、名牌大學生,可是呢,我們的這些人才又對這個社會發揮了多大的作用呢?有多少人畢業之後專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