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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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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影節開幕影片八點首映,等放完都快十點了。

時星微幾人緊趕慢趕,幸運地趕上了最後一班校車。

晚上的校車比較空,幾人都順利找到了座位。

陸恣坐在窗邊,從口袋裡掏出盒薄荷糖,推開盒蓋遞向時星微,“今天怎麼沒見到你的寵物?”

時星微拿了一顆含在嘴裡,“可能在睡覺,我也不知道它平時都在哪兒。”

話音剛落,時星微忽地咬碎了口中的薄荷糖。

緊閉的車窗外,一根毛絨絨的尾巴垂落而下,雨刷似的左右晃動。

意識到小熊貓就在車頂,時星微眼皮一跳,條件反射地想去開窗。

但他的座位在外側,要碰到窗鎖勢必得站起來點。時星微小心避開陸恣,剛將小熊貓放進來,校車突然一個急剎。他重心不穩往旁邊倒去,然後猝不及防撞到了身旁的人。

只聽一聲悶響,時星微感覺到顴骨的疼痛,他下意識轉臉,鼻尖若有似無地擦過陸恣額頭。

兩人同時愣了愣。

下一刻,時星微猛地朝後靠,後肩沉悶地撞在椅背上。

“當心點。”陸恣的聲音從旁響起。

時星微以為陸恣指的是自己撞到他的事,連忙道歉:“對不起,我沒注意……”

“是我忘了躲,”陸恣摁住在他腿上亂動的小熊貓,話音裡隱約帶著點笑意,“抱歉。”

時星微沒接話,他頭有點暈,卻不是因為撞的。

過了會兒,他忽然找出口罩戴上,拙劣地解釋:“風太大了,吹得我臉疼。”

陸恣看了他一眼,抬手關上車窗。

兩人短暫地安靜下來,前排室友的交談聲也隨之傳來。

時星微聽見他們在商量下週選修課報名的事,他正分心想著自己要選哪幾門課,一旁的人突然問:“明天你要去醫院?”

他嗯了聲,“去複診。”

陸恣捏了捏小熊貓的後頸,“上次你好像沒跟韓醫生提過你的懷疑?”

時星微終於正眼看他,半偽半真地說:“我怕他們把我關進精神病院。”

陸恣聽出他的顧慮,故意逗他:“想好一點,或許只是活體實驗。”

時星微幽幽看他一眼,隨即又忍不住笑起來。

第二天和韓醫生見面時,他照舊一個字沒提,總覺得一旦暴露小熊貓的秘密,自己會面臨很多麻煩。

而且小熊貓暫時也沒對他造成什麼不良影響,時星微決定再觀望一段時間。

“因為資訊素一次性不能提取過量,特效抑制劑只有三支,”韓醫生正在為時星微說明情況,“如果你在分化期用完了,就需要你的同學再來一趟醫院。”

時星微蹙眉:“頻繁抽取資訊素不太好吧?”

韓醫生微微一笑:“所以你心態要放輕鬆,儘量控制自己的情緒。”

時星微忽然覺得壓力好大,緩緩點了下頭。

之後,韓醫生又跟他聊起了幾項檢查結果,其中的基因檢查一項略有些問題。

忽略掉某些專業術語,時星微簡單理解為人體存在許多功能未知的基因,而這部分基因在他體內似乎異常的活躍。

“我暫時無法判斷是否和二次分化有關,也不確定對你有沒有別的影響……”韓醫生關切地問,“你最近有什麼特殊反應嗎?”

時星微沉默片刻,“沒有。”

韓醫生若有所思地點點頭:“鑑於這種情況,建議你每週一來醫院做一次檢查,我需要定期掌握你的分化狀態。”

“好的,麻煩您了。”

回學校的路上,時星微收到了室友的訊息,說學校停電了,臨時通知放假。

他們這個校區是江大最新的校區,剛建成不到三年,供電系統一直不太穩定,全校區停電已經發生過兩三次。

原本他還想趕回去上下午第三、四節課,如今計劃破產,時星微思忖片刻,決定去商業街找家網咖上網,繼續蒐集氣象APP需要的資料。

由於停電的關係,商業街比平時飯點期間還熱鬧,幾乎到了人擠人的地步。

時星微順著人流慢慢朝前走,沿途是充滿了煙火氣的喧譁。

“說好了啊,今天你請客。”此刻邵天歌也混在人群中,喪著眉眼幽怨地說,“如果不是那天給你送鑰匙,我就不會順便買了份燒烤,我老婆也不會鬧肚子,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