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茫然地探頭進來。
時星微:“……”
陸恣:“。”
此刻邵天歌終於看見了室友,頓時猶如在異鄉見到親人般安心,他還沒來得及鬆一口氣,突然意識到不對。
邵天歌的目光遊移在陸恣和時星微之間——前者眼下微青,和平時熬夜的狀態差不多,一看就沒休息好;後者臉紅得像個柿子,連耳朵彷彿都要滴出血來,下唇還有可疑的咬痕。
這……
大清早的。
時星微急著逃離案發現場,氣息不足地說:“麻煩讓讓。”
邵天歌卻跟失聰似的又打量了他一會兒,忽然倒吸一口涼氣:“你是那個……裴榮的男朋友,你叫時星微對不對?”
時星微閉了閉眼,頭一次很不禮貌地把人推開,從縫隙裡擠了出去。
衝到走廊上,他還聽見邵天歌喃喃低嘆了一句——
“刺激啊……”
是夠刺激的,刺激到他這輩子都不想再踏入東區一步,恨不得永遠將這一天埋葬。
時星微快步下樓,反手想抓帽子罩住頭,卻觸到肩上一團毛絨絨。
他嚇了一跳,條件反射地轉頭,就看到了先前趴在陸恣膝上的那隻小奶狗。
奶狗明顯不是陸恣養的,時星微將它拎得遠遠的,猶豫著是否要送去舍管阿姨處。
身後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時星微半側過身,見陸恣抱著一件羽絨服跨下了樓梯。
“你的外套和手機不要了?”陸恣倏然一怔,盯著樓梯間鑲嵌的正衣鏡,抬手揉了下眼睛。
時星微見狀也看向鏡子,下一刻,他做出了和陸恣相同的動作。
鏡中清晰地照映出他和陸恣,唯獨沒有他拎著的小奶狗。
“你看見狗了嗎?”良久,時星微問。
陸恣沉默的時間更久:“……看見了。”
時星微:“那鏡子裡呢?”
這次陸恣沒有回答,兩人同時陷入了靜默狀態。
直到有學生上樓經過他們,陸恣才深深吸了口氣,神情是難得一見的嚴肅:“我想,我們都應該去一趟醫院。”
兩小時後,兩人已經坐在了市一醫院的診室裡。
室內只有一位女醫生,姓李,戴著眼鏡,看起來年紀不大。
她問明瞭兩人的症狀,扶了扶鏡架說:“所以到現在為止,只有你們倆能看見狗?”
陸恣和時星微齊齊點頭。
李醫生神色不見變化,她柔聲詢問時星微:“除了發燒和看見動物之外,你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