趣地不問。

到了外科檢查區，時星微先去測量身高體重，他赤腳踩上儀器，挺直背做了個深呼吸。

沒多會兒，系統洪亮的播報聲響徹體育館——

“您的身高一百四十八點六厘米，體重五十四公斤，偏肥。”

時星微愣在當場，下意識往旁邊看了看，就看見陸恣微微顫抖的肩膀。對方與他視線相接後，欲蓋彌彰地拿體檢表擋住半張臉，只是露在外面的眼睛還盛著笑。

時星微：“……”

“這臺測量儀應該是壞了，剛才就宕機了兩回。”負責外科檢查的女醫生從桌後繞出來，瞥了眼儀器說，“我用捲尺給你量吧。”

醫生目測了一下時星微的身高，認為自己手不夠長，便找來一旁的陸恣幫忙。

她將陸恣扯到時星微身後，交代說：“你就站這兒，注意軟尺要貼著他屁……臀部。”

時星微：“……”

想死。

兩人不免靠得很近，時星微甚至能聞到陸恣衣服上的洗衣液香，很淡，應該是薰衣草。

他感覺自己被陸恣的氣息完全籠罩，整個空間都密不透風，這種無形的壓力讓他忍不住回頭，恰好對上了陸恣半垂下來的眼睛。

兩人同時愣了愣。

“別動。”陸恣聲音很輕。

時星微回正身體，腦子裡還想著剛剛看到的畫面——

陸恣下唇居然有一顆很小的痣，淺褐色的。

測量的結果是176.2厘米，醫生唰唰記錄在體檢表上，又問：“同學你平時量體重嗎？”

時星微昨天剛量過，於是報了個數字。

學校體檢不會太精細，醫生打量著他的身材感覺差不多，“我就照你報的資料填了，不過你這體重也太輕了，還是要多吃點兒，你看你年紀輕輕就有低血糖。”

時星微很聽話地應下，其實他吃得不少，只是以前節食傷了腸胃，現在恢復了正常食量也不怎麼長肉。

拿回了體檢表，他轉頭問陸恣：“需要我幫你量嗎？”

陸恣說：“不用，外科專案我都做了。”

時星微：。

那你跟著我做什麼？

彷彿感應到他的想法，剩下的專案陸恣沒和他排一塊兒，直到他做完所有檢查，才在體育館門口遇上了對方。

外面不知什麼時候下起了雨，陸恣應該沒帶傘，此時正背抵著一根立柱在玩手機。

時星微扯了扯揹包肩帶，他經常關注天氣，預測到今天會下雨，臨出門時特意在揹包裡塞了把傘。

禮節上他應該送送陸恣，但想到要和陸恣單獨走這麼一段路就感覺尷尬……或者說壓力很大。時星微不想為難自己，良心上又過不去，猶豫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