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前走著,淡淡的說道:“是啊,今天算是見識過了。”
媳婦見婆婆,需要跪地行禮,妻子見丈夫,也要卑躬屈膝,這就是所謂的禮儀嗎?
玄天刑看著輕輕滑過身邊的靛青身影,微風吹得她的衣袂紛飛,清瘦的身形似乎隨時可以隨風化去一般,瀟灑的似乎不屬於任何地方。玄天刑輕嘆了一口氣,對著慕容舒清背影說道:“其實我很欣賞你,在祁家第一眼看見你的時候開始。”
清朗的男聲輕柔的傳進耳朵裡,慕容舒清停下了腳步,微微的揚起嘴角,要不是她可以感覺的到,他所謂的欣賞應該並不是男女間的情意,她會認為自己今年走的不是桃花運而是遇上了桃花劫。
慕容舒清輕鬆轉過身來,再一次輕笑著上下打量著玄天刑,笑道:“你的下一句話該不是要說——對我一見鍾情吧!”
玄天刑一愣,而後大笑起來,故作神秘的搖搖頭,走近慕容舒清身邊,低聲說道:“愛上你,會很辛苦,也是劫數難逃。好在我比軒轅逸,還有……他幸運。”
他?!這世上,果然沒有密封的牆。慕容舒清有些無奈的笑道:“你心裡想說的,應該是我沒有這麼倒黴吧!”
兩人相視一眼,都忍不住笑了起來。
玄天刑和她並排的走著,良久,玄天刑輕聲說道:“半個月,或許只是很長一段日子的開始而已。”
慕容舒清腳下一頓,但是隻是片刻,很快她又繼續悠閒的與玄天刑漫步在花間小道之中。不緊不慢的說道:“王爺似乎話裡有話。”
或者,他知道,玄天成到底想要幹什麼?!
玄天刑看了慕容舒清一眼,如她一般悠閒的走著,輕笑著在慕容舒清耳邊說道:“以我對他的瞭解,他或許是一個恢宏大氣,運籌帷幄的明君,但是,他從小就有一個習慣,只是他隱藏的比較好。”
他一副賣關子的樣子,說到一半,便不再說下去了,慕容舒清輕輕挑眉,想了想,輕笑著說道:“只有他不要的,沒有他得不到的。是嗎?”
這其實是軒轅逸身體力行的“至理名言”,慕容舒清只是覺得現在用在玄天成身上,真是貼切!
沒有想到,玄天刑因為慕容舒清的話,驚訝的瞪著她,慕容舒清看見他的表情,就知道自己就算沒有說出玄天成的原話,也相覷不遠了。
好笑的輕撫前額,慕容舒清看向玄天刑,一副十分疑惑的樣子,調侃道:“你有沒有懷疑過,他和軒轅逸才是親兄弟,一個是將霸道外露無疑,一個是深植於心!”
玄天刑大笑起來,這個見解真是太精闢了,虧她想的出來。嘆息著搖搖頭,玄天刑笑道:“還好我沒有更早遇見你。”不然,他也不能保證,自己會不會為了她的聰穎明慧,瀟灑氣度而失了心,丟了魂。
慕容舒清停下腳步,轉身面對著玄天刑,淡笑著問道:“那麼你今天告訴我這些,是打算幫我還是打算看好戲?”
玄天刑攤開雙手,笑道:“我以為你會讓我看一場好戲的。”
從祁相生辰那天開始,他就注意這個引起他好奇心的女子,她的種種,不敢說了若指掌,也算是頗為了解了,他今天會主動和她說這些,一是覺得,她真的不適合被禁錮,二是,他想看看,她到底能不能突出重圍。
慕容舒清卻微笑輕輕搖頭,將食指懶懶的指向玄天刑,一字一句輕柔的說道:“來不及了,我會拉你下水。”
第一百四十五章 蹊蹺(下)
玄天刑好笑的睨著慕容舒清,說道:“你認為,我會幫你?”他自己並不認為和皇兄作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雖然他欣賞她,卻不一定會為了她,冒這個險。
“你會。”
慕容舒清簡潔的回答,倒讓玄天刑好奇起來,她憑什麼這麼斷定,自己一定會幫她呢?玄天刑盯著慕容舒清自信的笑臉,問道:“是什麼,讓你這麼自信?”
慕容舒清抬頭看了看正午的陽光,雖然是春天,也曬的她有些暈,走到花園旁邊的梨樹下,慕容舒清靠著背後粗壯的樹幹,對上玄天刑疑惑的眼,慕容舒清不緊不慢的回道:“第一,你既然會告訴我,就已經說明,你在心理上是站在我這邊的。第二,國家的軍權與皇權發生衝突,應該不是王爺想看到的吧。”
軍權與皇權衝突的確非常可怕,而皇兄和軒轅逸之間,確實有能力引發這樣的危機,但是,玄天刑卻並不認為他們會如此的不理智。走到慕容舒清面前,玄天刑雙手在胸前,不置可否的笑道:“或許,你把自己估計的太重要了,他和軒轅逸不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