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嘴,瞪大眼睛,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說道:“規矩?就憑他,根本不配做我們家姑爺。還和他講什麼規矩!”
她怎麼會不知道李仲文可惡,也恨不得好好教訓他一頓,可是也不能忘記了自己的身份,小姐對她們很好,從來沒有當她們是奴才,可是正因為這樣,就更不能恃寵而驕。綠倚輕嘆了一口氣,拍拍紅袖的手,小聲勸道:“話是這麼說,畢竟他是主子,我們是~~~”
慕容舒清無奈的放下書,打斷綠倚的話:“綠倚,我說過不許再提什麼主子奴才的,你又忘了,紅袖說的也沒什麼錯,別再說她了!”
幾個丫頭什麼都好,就是這尊卑的觀念老是放不下,紅袖年紀最小,又活潑好動,說得多了,倒是聽進去了一點。這綠倚就讓她頭疼了,別看她平時溫柔聽話,可在這一點上,就是那麼拗。
“是!”綠倚笑著點頭,放開紅袖的手,沒有再繼續說下去。紅袖這口沒遮攔的毛病,就是小姐這麼給慣出來的。
看小姐站在她這邊,紅袖就更得意了,舉起拳頭嚷嚷:“哼,虧他走的快,不然有他好看的。”
這些天,慕容舒清也不是不知道,府裡的這些人,沒少讓李仲文受罪。故意拿些剩菜剩飯給他吃,就連送熱水,晃晃悠悠到幽寧居也變涼了,還美其名曰慕容府太大了。齊心協力變著法子不讓他好受,她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這麼個紈絝子弟,也該受點教訓。
不過小丫頭個子不高,手臂像根竹竿似的,還要擺出一副逞兇鬥狠,要行俠仗義的樣子。她倒想看看,這丫頭還有什麼法子讓人家好看?!慕容舒清含著笑,接過綠倚遞過來的茶,不緊不慢的說道:“別急,他很快就會回來的。”
“什麼?他還敢來?”哼,看來教訓還不夠,下次請他喝巴豆水,把蛇放進他被窩裡。
看紅袖笑得一副奸計得逞的樣子,慕容舒清就知道,她腦子裡一定又在想些整人的招數了。只是這樣只能解心頭之氣,卻不能真正幫到宛如,也不算教訓了李家。宛如受傷,需要付出代價的決不緊緊只是李仲文而已。
紫鴛一臉笑容的踏進屋來,欣喜的說:“小姐,素霓裳那邊過來傳話,這次錦緞之爭的樣品已經完成了!”為這事,她這幾天都擔心的睡都睡不著,小姐倒好,不急也不催。今天是最後一天了,還好趕得及。
“那過去看看吧!”她還以為他們打算晚上才交出來呢!
素霓裳是慕容家兩年前新開的產業,位於花都東邊,不是開在繁華的鬧事區,素霓裳位置偏向城郊,店面非常大,裝飾卻極為簡單,和它的名字一樣,給人素淨的感覺。裡面的東西,都是價格不菲,只是這樣卻更讓哪些名門千金,王孫貴族趨之若鶩。只為了彰顯財富和身份。
人心有時是很可笑的,越是得不到的,越想得到;越是昂貴的,越是珍貴。可惜的是擁有並不一定懂得。
踏進素霓裳,一紫衣女子正背對著慕容舒清在清點布的數量,芊細的身材,在一堆布匹中,更顯單薄,只是女子依然動作麻利。
慕容舒清四處打量了一番,笑著問女子:“秋昱呢?”
女子頭也沒有回,無奈聳肩,嘆道:“睡覺去了。”
慕容舒清皺眉:“老這樣對身體不好!”秋昱只要全心開始刺繡後,身邊任何事都打擾不了他,完全與外界隔絕,常常幾天幾夜不吃不喝,完成之後,就狠狠的睡三天三夜。
秦茯轉身,做了個請的姿勢,對慕容舒清笑道:“這個你有本事你去勸。”
要是能勸,早就勸了,她這個師弟平常都很好說話,就是刺繡這件事上,他是分文不讓,連師父都管不了他,她就更沒有辦法了!
看著眼前無可奈何的秦茯,慕容舒清也只能淡笑作罷。說來也真是奇怪,他們這對師姐弟,和別人還真是不一樣,看起來嬌滴滴的大美人,染起布來,在大染池裡,配色、攪拌、下料、染布,一氣呵成,遊刃有餘。而秋昱這麼個大男人,卻把那細如髮絲的繡花針使得出神入化,讓多少閨閣少女汗顏。
終於清點完了,把挽到手臂上的衣袖放下來,秦茯拉起慕容舒清的手,往內室走去。“跟我來。”
身後的綠倚沒有跟進去,只悄悄把內室的門掩上,站在一旁等候。
良久,慕容舒清和秦茯才走出來,只是慕容舒清一幅苦惱的樣子,笑罵道:“你們這是在害我嗎?!好了,待會差人送去吧!”
秦茯也一臉的得意,調侃道:“這是在幫你!對了,聽說傅家把之槐樹籽都買光了?”
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