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會這樣呢?事情怎麼會發展到那個地步呢?她怎麼會到五年後才發現自己居然是如此杯具的體質,並且還是在這麼尷尬的情形下……
昨晚的一幕幕不由地在她腦海中彷彿播放影片一般地閃過,清晰,明朗……
她的太陽穴抽搐得更厲害了。
這到底是具什麼破身體啊,不過是水果酒,居然一杯就醉,再半杯就倒,不過就是酒釀,居然喝個幾杯就發起酒瘋來。這樣丟臉的體質,如果不是發生在她自己身上,她肯定會在心底把人家好生地恥笑一番,可是偏偏這麼上不了檯面的一個人居然是她!……哎,哪怕是再退一步說,這不善飲酒也就罷了,怎麼該死的居然還把醉酒以後發生的事,包括其中所有的細節都記得清清楚楚?!
這已經從杯具上升到餐具(餐具慘劇)了。記得上輩子那些電視劇,或者小說裡面不都是說人在酒醒後會把醉酒時候做的蠢事都忘得乾乾淨淨嗎?可是她為什麼不是這樣,她為什麼偏偏就把那些不該記得的事記得清清楚楚,包括她是怎麼篤定地說自己沒有喝醉,包括她是怎麼又喝了半杯“一品青梅”就失去了意識,也包括她第二次醒來以後怎麼發酒瘋地搶著那壺甜酒喝,更包括她居然為了某人嘴角的一滴甜酒,就不知廉恥地湊上前去……
想到這裡,她的臉燒得火紅,腦海中浮現一幕幕香豔無比的鏡頭,他和她是怎樣唇齒相依,濡沫交融……那火熱的程度,如果不是她最後失去了意識的話,肯定會到令她更為尷尬的地步……
等等,她突然腦中靈光一閃,她第一次因為那半杯“一品青梅”而昏迷的時候,他的舉動完全在她的視線範圍內,所以她可以肯定他完全沒有動任何手腳。可是第二次的時候,卻不然,她似乎當時好像有瞟到他的右手似乎抬了起來……難道是他點了她的昏穴?
一想到這種可能性,嵐西的表情變得更為複雜了,不知道是應該慶幸,還是應該……從理智的角度看,她是應該感激他,感激他沒有趁人之危,但是不知道為何她心裡卻有絲絲的不甘,那種心情十分微妙,彷彿,彷彿她寧可是她自己昏過去的,而不是被人強制地點了穴道。
她的眼角不禁抽搐了一下,覺得自己的心態真是要不得。說穿了,她不就是隻許她拿人家開涮,而不許自己成了人家不願吃的“菜”。
想著,她囧了一下,她肯定是酒還沒醒,居然把自己當菜。
不想再坐著胡思亂想,她決定趕緊起床。昨天起的太晚,沒有親眼看一一去學堂,總是覺得自己這個做母親的有些失職,希望今天能趕得上。
等她穿好鞋,打算走過去開門的時候,門外傳來了鳳如樟平和的聲音:“夫人,您起來了嗎?”
“如梓,你進來吧。”既然鳳如梓已經來了,嵐西乾脆停下了腳步,站在床邊候著對方進來。
隨著“吱”的一聲,房門被人由外推開。穿著和昨天一樣的衣服的鳳如辭端著和昨天一模一樣的水盆走了進來。
這一幕實在太過熟悉,嵐西一瞬間懷疑自己穿越到了昨天。
接下來事情和昨天基本上一模一樣,先是漱洗,然後由鳳如梓為她梳頭,上妝。
最後,嵐西看著鏡子裡與昨天一模一樣的自己,越發囧了。這個鳳如梓,也不知道稍微變個花樣嗎?哪怕髮型一樣,好歹也換支釵或者換個插釵的位置角度啊。
她頹然地去看自己的衣裳,心道,幸好,她還能控制自己的衣服,總歸和昨天有一些不一樣。
當鳳如粹替嵐西收拾好梳妝檯後,躬身問道,“夫人,要來一碗醒酒湯嗎?”
一聽到“酒”這個字,嵐西的臉色僵了一下,心想:該不會是全府的人都知道她昨天喝醉了吧?
鳳如梓見嵐西的表情有些怪異,於是補充道,“是二爺讓奴婢給夫人準備了醒酒湯。”
她這一說,嵐西的臉色更為古怪了,又是羞赧又是尷尬。她只好繃著一張臉掩飾她的失態,乾巴巴地應道,“就給我來一碗吧。”
“是。”鳳如粹躬身應道,“奴婢這就去取。”
“等等。”嵐西喊住她。
“夫人還有什麼吩咐?”鳳如辭停下腳步。
嵐西咳了一下,跟昨天一字不差地問道:“如梓,現在是什麼時辰了?”
“快到辰時了。”鳳如辭道。
那也就是快七點了。嵐西在腦子裡換算了一下後,才算有點概念。雖然來這個世界已經五年了,但她始終不習慣古代的時間,每次都要換算成上輩子的西式計時法才算有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