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毒可以用什麼東西暫緩毒性。什麼和什麼加起來有毒,什麼和什麼加起來就無毒了……
嵐西聽著對鳳翎的母親欽佩不已;一邊聽,一邊記。只覺得時間飛快,一直到快傍晚的時候一一放學回家。非要來找她說說他今天在學堂裡沒挨罰云云的。
嵐西耐心地聽一一說著學堂裡的事,有一瞬間覺得這孩子已經好像沒那麼粘膩。怎麼最近好像有些變了。她心有旁鶩,便沒有細想,隨便地給了自己一個理由……許是他上學以後見她的時候變少了吧。
於是她耐心地陪著小祖宗,從吃飯,遊戲,洗澡,一直到睡覺,一應俱全。
第二天的日子也是那麼規律,除了要去祖訓堂,一切都無可挑剔口閒下來的時候。嵐西想到鳳翎。覺得沒他的日子也披愜意的,省得多一個人惹她生氣不說。還每天給她增加幾乎不堪負荷的運動量。
這床上少一個人也自在一點,就算她翻來滾去也不怕。
當晚上嵐西一個睡在床上的時候。愉快地想道。然後不知道什麼時候迷迷糊糊地睡去了、
當她再次醒來的時候,覺得身上好冷,好像有瑟瑟的冷風穿透她薄薄的中衣鑽進了她的肌膚裡,連身下都是一片冷硬的感覺。
怎麼回事?她動了動閉合的眼瞼。因為睏倦一時睜不開眼睛。
突然一個冰冷低沉的男音彷彿那銳利的長劍一般鑽進了她的耳朵:“你要我做的事,我已經做到了。東西呢?”
跟著是一個沙啞的女音緊接著響起:“別急。我答應你的事。忘不了。”
嵐西打了一個激靈,一下子醒了,睜開眼睛。
她一看清周圍的景緻,一時間有些傻眼了。她百分之一萬地肯定她入睡以前明明是在鴻羽苑的房間裡。可是現在卻完全不知道自己身處何地了。
她此時正躺在一片雜亂的草地上,觸手之處都是沾染著露水的細萃和冰涼的土地。從周圍的襯木和遠近處的群山來看,她顯然身處於一座不知名的山上。
就像她曾經想象的一樣,白天的山上看來綠意濃濃,生機勃勃。但這天色昏暗之時,卻彷彿是另一個世界一般,那嗖嗖的冷風和陰暗的彷彿沒有盡頭的村林深處給人一種陰森恐怖的感覺,就好似隨時都會有兇禽猛獸突然從村林中叫囂著竄出來一般。
而此刻令嵐西不安的尚不是那還不知道會不會出現的猛獸,她跟前這兩個已經脫下平日裡文明的外衣的人類顯然比那些未知的東西要危險多了。
嵐西看著之前說話的那個黑衣男子,掩不住驚訝地微微瞪大了眼眸。
只見他一身合體的黑色勁裝。高大的身形。粗擴剛毅的臉龐。渾身散發著一種彷彿要把旁人給凍僵的冰冷氣息。
他,居然就是那個傳言中失蹤的鳳十三?!
可是他怎麼會在這裡?他不是和那個雲夫人一起失蹤了嗎?
一想到前天出谷而去的鳳翎,嵐西一瞬間心中一片冰涼:這大概就是所謂的調虎離山之計,看來今日……
她看著注意力完全沒有落在她身上的鳳十三,蹙著眉頭地咬住下唇。
此刻鳳十三那雙銳利發亮的鷹眼正炯炯有神地盯著他面前的那個黑衣女子。
而那女子也是一身黑色的勁裝。裹著她窈窕有致的身形。她的烏黑的長髮只是簡單地梳了一個高高的的馬尾,一方黑色的布巾遮住了她的容貌。
她從懷中掏出一個白色的小瓷瓶,隨手扔給了鳳十三,道:“這是解藥。她在哪裡,你也知道,只要給她先服下一顆解藥,再隔兩個時辰服一顆解藥,一共服三顆,她的毒就能徹底請楚。”
鳳十三一把接過瓷瓶,眼神如刀地看著黑衣女子,冷冷地道:“希望你不要耍什麼花樣。”
“我怎麼敢呢?”黑衣女子閃亮的眼瞳半眯,似乎在笑著,沙啞的聲音添了一分生動,”我巴不得你永遠別再出現。又怎麼會自找麻煩。我現在只希望你躲得好好的。永遠不要被人找到。你可不要叫我失望啊。”
“那就不牢你費心了。”鳳十三甩了甩袖子,飛快地看了躺在地上的嵐西一眼,眼神深沉難解。
嵐西來不及研究,他身形一閃,已經縱身而去。很快他的背影越來越小。幾個彈指的功夫,便消失在蒼茫夜色中。
可惜危險人物雖然少了一個。但她不覺得她有因此變安全了。
嵐西正待長嘆。黑衣女子沙啞的聲音已經傳了過來:“你的睡穴已經解開了。還要在地上繼續裝死嗎?”
嵐西聽她完全不願掩飾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