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冰冷的威嚇讓從來不曾遇到過這種場面的鳳十七慌了神,她有一種感覺。對方真的不把她的性命放在眼裡。於是飛快地苦笑道:“既然前輩一定要為她出頭,那晚輩又怎敢不成人之美。晚輩這就告退……”她說著緩緩地往右後方退了一步,並謹慎地看著貼著她脖子的那把軟劍,見對方沒再逼來,總算放了心,飛快地又退了好幾步,直到她覺得有安全感的距離。
她始終有些不甘心。飛快地看了躺在白衣人後方的嵐西一眼,卻又沒有別的辦法,只能在心裡恨恨地想道:就算這個女人逃過今天,她也不會給她機會再進入鳳谷,
最後,她毅然地咬牙,向後轉去,然後縱身離去。
白衣人看著鳳十七離開的背影搖了搖頭。嘴裡嘀咕著:“現在的年輕人啊……”
可惜此刻沒有人有機會發現他原本尖銳得有些詭異的聲音此刻低沉了許多。配著那古怪的因面具而生的重音。竟有種奇特的魅力。
待鳳十七的身形徹底消失之後。白衣男子這才放心地收起軟刻。然後俯下身來,右手準確地從草叢裡抓起一顆珠子,放到跟前。
朦腦的月光照射下,只見那珠子十分明亮,表面有一層閃亮的光澤,其上光影浮動,珠子只有小指頭大小,紫紅色。上面有自然漂亮的木紋,手感滑潤細膩。散發這淡淡的芳香之氣,正是那上好的紫檀木珠。
白衣人將那珠子放在指間迴轉,面具之後露出沒有人能看到的淺笑。
突然,他將珠子交到左手,然後再次俯身,右手伸到草叢之中摸索。
他將方圓一丈摸了個遍,終於滿意地直起身來,再次攤開雙手,可見掌心之上俱是跟剛才那個一般模樣的檀木珠子。
他興味地眨了一下眼。飛快地數了一遍。
十七……
呵呵,他忍不住低笑出聲。
不像其他金銀的首飾,這檀木珠子丟在草叢裡除非細看否則很難發覺。而他要不是剛才使劍的時候踩到了一顆珠子。怕是也不會發現。看來就算這一回他沒救下她,她也許也不至於死得太不值。
他回頭看了不遠處的嵐西一眼,心想:不過既然他這麼麻煩地救了她,總要收取些利錢。
面具之後的他露出不懷好意地笑容,看也不看地雙手各自成拳,只見那細細的如沙子一般的粉末從他指間撒了出來,微風一吹。那些粉末隨風而去。很快不見一點蹤影。
白衣人滿意地拍了拍雙手。感覺心情還不算太差。
他大步地走到嵐西跟前,看著她均勻的呼吸。突然就頭痛起來:接下來他該拿她怎麼辦呢?……首先肯定是不能送回族中。
等等。似乎。依稀。也許有個不錯的選擇……
嵐西是被震醒的。雖然那震動並不厲害。但是這一下又一下地一直不停歇。還是震得她的頭很疼。當疼痛戰神她身體的疲累時,她只好睜開了眼。
這一睜眼,一看到上方明顯是馬車蓬頂的深灰色油布;她的腦子飛快地動了起來。上次失去意識前的一幕幕好像放電影一般在她腦海中走馬觀花地閃過。
她不相信以鳳十七的決絕會有可能放過她,所以一一
她這是再一次穿越了嗎?
她眨了眨眼,這時快速斧跑的馬車又震動了一下。
砰……她清晰得聽到她的後腦撞上墊著一層薄被的木扳,雖然減緩了衝力,但還是有些痛。
她輕輕扭了扭脖子,試圖坐起身來,可是一一
她的身休動不了……
不會吧?
她忍不住又嘗試了一次,卻發現她的手腳根本一點感覺也沒有。
不會把?!她穿到了一具癱瘓的身休裡面?這還是再找人謀殺她一次算了……
嵐西還在心裡哀嚎。就聽一個溫柔的帶著安撫的女音突然響起:”姑娘,你別急。你受了很重的傷,我們怕你痛得受不了。所以才給你用了藥。在藥性退去以前,你暫時會無法移動自己的身體。如果你有什麼要求,別客氣。儘可以告訴我。”
嵐西現在只刺下脖子還可以用動,自然趕忙讓它派上用場。她將頭左轉一些。循聲看去,只見馬車的另一個側邊,坐著一個看來三十出頭的青衣女子。她梳著簡單的髮髻,頭髮統統挽起的樣子,顯然已嫁作人婦。她長得瓜子臉,看來十分的溫婉端莊,一哥良家婦女、賢妻良母的長相,那種顧盼之間散發的溫柔氣質讓人一看便對她生出放心。
嵐西看到她後,便安心了一分。她想想目前最重要的便是確認她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