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離他最近的那排中的一個少女突然站了起來,嬌聲道:“我可以打斷一下嗎?”這個少女正是那個被人稱為郡主的華服少女。
對這個突然出現的插曲,嵐西起先沒在意,她還在懷疑這個青年剛才故意拿鳳翎和鳳盺舉例不會是故意說給她聽的吧。
青年將背靠到了椅背上,冷冷地抬頭看著她,道:“你已經打斷了。”
華服少女被他氣得氣一哽,但很快便壓抑了急欲暴動的情緒,勉強地客氣道:“先生,你說的這些東西,我都知道。我今天有些不舒服,可不可以先回去了?”
“知道的不止你一個。”青年淡漠地說道,“你最好趕緊坐下。我把醜話說在前頭,如果再打擾我上課,別怪我不客氣。”
“你!”華服少女氣得俏臉一青,羞惱得瞪著青年道,“你居然敢對我如此無禮!”
青年根本不為所動,斜斜地瞟了她一眼,道:“我已經很客氣了,如果你是個男的,你已經知道什麼才是真的無禮。現在,給我坐下!”
“你居然敢命令我?”華服少女怒極之下有些失去理智,指著對方的鼻子罵道,“你是什麼東西!可知道我是什麼人?!”
“連你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誰,別人又怎麼會知道。”青年還是一臉的冷淡,完全無視華服少女怒氣衝衝的粉臉,道:“你是誰都無所謂,在這裡,不講身份,就算是族長夫人,也要乖乖地在這裡學足十天的族規。哪怕只是漏下一天,便是犯了族規。你若是不在乎被驅逐,可以儘管離開。”
嵐西沒注意到他後面說了什麼,只琢磨著他說的第一句話,心想:這句話怎麼好像有點耳熟。剛才才聽某人說過。
她想著,直覺地往剛剛說這句話的青衣姑娘看去,一眼就看到了對方含笑抿嘴的側臉,那眼中專注的神采不由地嵐西想到了對方曾經承認過的“姦情”。難不成這兩人還真有“姦情”?
嵐西有趣地揚起了眉頭,繼續看前面上演的好戲。
從嵐西的角度,雖然看不到華服少女的表情,但從她繃得緊緊的背影來看,她肯定是氣得不輕。她僵在那裡好一會兒,突然轉過了身,看了半圈後,視線在嵐西的身上停下,纖細的手指跟著指了過來,厲聲道:“那她呢?我記得她昨天根本沒來,憑什麼她現在還在這裡!”
嵐西的嘴角不由動了一下,心道:她這是招誰惹誰了。不過這既然他們兩個之間的戰爭。她並不打算插一腳。
青年順著華服的少女的手指也往嵐西這邊看來,卻是鎮定很,道:“她昨天下午才到谷中,來不了上午的課自是情有可緣,她缺的課自然會有人給她補上一天。還輪不著你指手畫腳。”
他這句話一下子把少女心中的火苗燒成熊熊大火,只見她怒斥道:“你放肆!我乃堂堂一國的郡主,即將嫁的也是鳳家的嫡系,你一介青衣,說好聽是非直系,說穿了卻不過是鳳族的下人,居然敢如此跟我說話,你就不怕我稟告族長,好好治你的輕怠之罪!”
青年的嘴角一勾,彎出一個諷刺的弧度,看似在笑,但眼裡卻毫無溫度,道:“原來姑娘就是馬上要嫁給十一弟的顏蘭郡主啊,在下鳳翔,在兄弟中排行第十,等郡主過門之後,就要叫在下一聲十哥。”
“你……”華服少女顏蘭有些不敢相信地瞠大了眼睛,失聲道,“不可能的,你明明……”她雙目死死地盯著鳳翔身上的青衣。
她雖然沒把話說完,但鳳翔已經領會她的意思,淡淡道:“《鳳氏族規》規定非直系在谷內必須穿著青灰之衣,卻沒有規定直系不可穿青灰之衣。顏郡主,這族規之中要學習的東西多著呢。現在顏郡主可以坐下了嗎?”
顏蘭臉色一白,有些灰頭土腦地坐了下來,尷尬地低下頭去。
而那鳳翔還是不饒人,又道:“看在十一弟的份上,郡主這次耽誤上課的過失,為兄就不追究了。”
顏蘭這個時候不敢與他再貧嘴,於是這個插曲到此便落幕了,一直到下課的時候再也沒出什麼事。
正當嵐西在祖訓堂上裸的時候,鳳翎也沒有閒下。
一大早,在嵐西還沒睡醒的時候,他已經先帶一一出去跑了一圈,又開始教他學習練氣。這中間嵐西大概是沒什麼機會知道,一一這好了傷疤忘了疼的孩子,等到從學堂回來再見到嵐西的時候早就把上午曾有過的疲累忘得一乾二淨。
鳳翎帶著一一做完晨練,又吃了早膳以後,便送一一去了學堂,隨行的還有葉荷和管家鳳若辰派來的另一個丫鬟鳳如晴。
之後,鳳翎便去千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