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鳳翎應道,倒沒有再貼過去。
嵐西又遲疑了一下,好不容易還是說了出來:“那一晚的細節,你知道多少?”
鳳翎的眸光在黑暗中閃爍了一下,大概是明白嵐西想談的話是,卻是不動聲色,道:“你想問我爹是怎麼救的你?”
他不說還好,一說嵐西倒聽出些味道了,試探著說:“為何他非要等我暈過去以後才肯動手呢?”
鳳翎淡淡的知了,從父親倖災樂禍地告訴他的時候起,他便知道一直以來他心底的疑惑終於有了解釋。所以當他聽到她的來歷時,不覺驚訝,只覺得原來如此,就該如此!……
他想著,眉目間柔化了幾分,突然想到了另一件事,於是道:“其實還是有話需要你說的。”
什麼?嵐西眨了眨眼。
“為什麼不再叫我的名字?”鳳翎若有所思地看著她,那灼灼的目光看來沒那麼容易被敷衍。
嵐西自然早就知道她不可能永遠不露痕跡,但是他還是比她意料地早有所覺,明明她以前也很少叫他的名字。不過,就算他發現了,也並不代表她就要這麼乖乖地承認,她微笑著睜眼說瞎話:“哪有?”
“既然如此,叫我的名字,而不是喂喂的。”他跟著也笑了。
而嵐西跟著笑得更燦爛,從善如流:“鳳翎。”卻不是令羽。
鳳翎看她雖然表現笑得燦爛,但那笑卻未及眼底,那彆扭的眼神好似是有幾分酸酸的味道。再想到父親與他說的那一晚的事情,他不是傻瓜,自是心下有數了,低低地湊過去笑道:“醋了?”
他不說倒好,這一說,嵐西倒真的覺得心裡好像有個醋罐子一下子打翻了一般,很不是滋味,連出口的話都酸溜起來:“這可是專屬人家的稱響應。”本來只是個稱呼,她也從沒在意過,可是自從鳳十七叫囂著說令羽是專屬於她的稱呼,一想起來,她便有種不是滋味的感覺。
鳳翎知道這個時候與她較真,便是給自己找罪,故意調笑著道:“所以你以後都要連名帶姓,或者就喂喂地叫我?”
嵐西抿嘴瞪著他,彷彿在說,我就是要這樣,又是如何?
鳳翎嘆息,修長的手指撫上他倔強的臉龐,目光淡淡的,深邃的,道:“那麼,叫我翎吧。”
“翎。”嵐西不由地被他的眼神牽引,忍不住問,“你不是挺喜歡十七的,為什麼卻沒有和她……”鳳翎在鳳族與他親近的弟妹不多,這十七能討他歡心,想必也自有她的過人之處。
這個問題鳳翎自然不敢調侃以待,若是回答不好,怕是要得罪了太座。他面色一正,道:“十七從小與我都是不錯,我也一直當她是個不錯的妹妹。當我容貌醜陋時,很從我見我避之不及,可是十七卻是毫不在意。直到五年前,我的容貌發生變化,我很快便發現十七看我的眼光有些不同了,卻是從來沒有與她挑明……你信不信,若是我永遠是當初那個樣子,她也只會把我當成一個哥哥而已!”
嵐西默然。
鳳翎接著又道:“再者,作為妹妹,她對她傾慕之人耍些小手段,我也只覺得她頑皮,”他雙目一沉,似乎想到了鳳十七對嵐西所做的一切,“可若是作為一個女人,我決不能接受她在我背後耍這些自以為聰明的把戲!”
這算是另一種的大男子主義嗎?嵐西默默地想著,不過還是覺得心裡終於暢快了,然後倦意便爬了上來,道:“我要回去休息了。”她象徵性地掙扎了一下,示意他快點放開她。
他非但沒有放開她,甚至攬在她纖腰上的手臂還收緊了幾分,沉沉道:“何必這麼麻煩。”他的聲音帶著幾分誘惑的沙啞,平日清冷的雙目此刻更是跳躍著火苗,再加上他手掌的熱度透過那單薄的兩層衣衫直印到她的肌膚上,那種帶著佔有慾的感覺她已是不再陌生。
她不是未經人事,自然知道他在暗示些什麼。她心下一蕩,這男歡女愛是很正常的本能行為,但是現在在旅途之中,身子本就疲,再貪歡就有些自虐了。
她還在遲疑,就被扯入鳳翎滾燙的懷中,灼熱的嘴唇將她親得喘不過氣來。
同時,他的右手已經扯掉了她的腰帶,手指從前襟探了進去,輕柔地撫摸著她有幾分僵硬的身子。
嵐西漸漸地也有幾分情動,身子放鬆了,嘴唇也回應著他,心想:兩人畢竟久未歡好,他若是一點都不想,反而就不正常了。
漸漸地,她的思緒迷亂起來,也就沒空想這些有的沒的,熱切地與他的嘴唇廝磨糾纏。
等他的嘴唇轉移陣地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