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穿紗衣的女子走上臺去,纖纖女手掀開紅綢,下面竟放了一把古琴。
女子手輕撥琴絃,彈唱起來“江畔偶見,君來時竟然直尋彈劍,詩詞引出凌波仙,豪意撥動心絃。玉容清純,明眸皓齒,更勝百花豔。
嬌羞初露,宛兒一笑嫣然。
“無奈世事變遷,亭亭香蓮,疾風吹不現。惟恐冬霜傷荷衣,寒入池中田。翠枝垂陰,清波掀瀾,恨難住花間,悵望低嘆,浪子愧對紅顏!”
琴音叮咚,歌聲繞梁,配之佳人,一時多少人為之心醉神迷。
琴音止,歌聲停,佳人離去,換上臺前的是大煞風景的黑二掌櫃。
只聽黑二掌櫃輕咳一聲,開口道“這就是我們的第一件拍買品。大家皆已看到,本品為寄拍品,無底價拍買,請開價!”
黑二掌櫃喊後,只聽下面有人小聲議論,卻無一位出價之人,像這樣無底價拍賣會,第一個出價自是大出風頭,但也可能大大的丟人,要知道,給的合適了,自然是出風頭的,但一旦出高或是出低,必被視為不識貨,不懂裝懂之流。
古琴的價格最是難出,從幾個金幣到價值連城都有之,正所謂隔行如隔山,不懂就是不懂,所以一時間竟無人給價。
片刻之後,終於有一位藝高人膽大的少年公子出價了“一千金幣。”
聽見他的報價,他不遠處的一位小姐,似乎也被這把古琴所吸引,“一千五百金幣!”
“兩千金幣!”又有一位公子喊價。
“四千金幣!”一個財大氣粗大富商喊道。
“四千二百金幣!”那位小姐不願意放棄到手的琴。
“五千金幣!”有人繼續加價。
“八千金幣!”最先開一千金幣的公子似乎勢在必得,以高價力壓其他的競爭對手。
“還有再加價的沒有?”黑二掌櫃問道“八千金幣一次,八千金幣兩次,八千金幣三次!好,這位趙公子拍得了這款古琴。”
那位趙公子興奮異常,小心翼翼將古琴捧走。
“這裡的人神經有問題啊!花八千金幣買把破琴回去。”雷彥嘟囔道。
有人聽見雷彥的話,立時投來鄙視的目光。
尤其是拍到琴的那位少年公子,還發出不屑的嗤笑聲。
許不群在一旁向雷彥笑道“琴的價格是很難說的,有的就是上百萬金幣也很難買到,八千金幣並不算多的了。”
雷彥白了許不群一眼,這小子竟然好像一副很懂琴的樣子,和自己說這些,簡直就是班門弄斧。
“少不懂裝懂好不好?你懂什麼音樂?”此時那拍到琴的少年公子怒道。
“我是不懂啊,不過我真的覺得它連八個金幣都不值。”雷彥撇了撇嘴道。
“無知。”少年公子差點沒氣吐血。
“算了,算我不懂好了。別影響了拍賣!”雷彥懶得和他計較,也不知道誰才是真的無知。
此時,黑二掌櫃已經將第二件拍賣,是一個樣式新穎的貓眼石項鍊。
對珠寶,顯然這些人要內行很多,很快就有開出了五百金幣的底價,經過一番不太激烈的競價後,最後以一千三百五十金幣成交。
接下來的幾次競標,也都是一些珠寶器物之類的,因為各人的用途喜好和需要不同,也都沒引起什麼激烈的爭奪,不過在座諸人,也都或多或少有所斬獲。
雷彥幫黑二掌櫃算了一下,他抽別人一件物品兩成的利潤,也就是說剛才那些首飾,他一件兩邊最少能賺進四百金幣,這樣一圈下來,不算那把琴,他就從中抽了近一萬金幣了。
“王遠之王公子,拍得一千金幣的耳環一對,成交!”
很快的,最後一輪壓軸物品開始拍賣了,黑二掌櫃先拿出了一個流光四射的項鍊,墜子呈星形,墜與煉的介面處,有明顯的古老圖案,一看就是一個有些年頭的東西。
“兩千金幣!”很快就有人給出底價。
“三千金幣!”馬上就有人出了更高的價格。
“五千金幣!”一個乾瘦的少年公子,開價道。
在他旁邊美麗女友溫柔的目光下,他已經拍下七件物品了,真是讓雷彥不禁懷疑,那麼多的項鍊耳環,她不會要都戴上吧,想到一個滿身掛著首飾的女人,他就覺得可怕。
不過,這條項鍊還被另一位公子看中了,不停與那位公子爭奪,最後還是那個乾瘦的敗家子,以一萬金幣的價格,拍下了那條本不值那麼多錢的項鍊。
雷彥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