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店員應該是被人問過很多次這個問題,他想也沒想,便迅速而有禮地答道“對不起,公子,因為想參加拍賣會的人太多,我們的地方又有限,因此明天的拍賣會一定要有邀請函才能參加!
“而邀請函早已發給一些特定的人了。不過,今天的拍賣也很精采,只要交五百金幣的入場費即可,相信各位一定會滿意的。”
“會滿意才怪,五百金幣夠買上二、三十把上好的戰刀了。”雷彥在心裡嘟囔道。
“咳,我有點東西要拿出來在第三天的拍賣會中拍賣,請叫你們的店主出來一下,好麼?”雷彥清了清嗓子,燦爛一笑,終於說出了今天的來意。
那名店員聞言,有些意外的樣子,隨後解釋道“我們第三天的拍賣會,並不是什麼東西都賣的,必須要是極珍貴的東西……”
“我知道,那當然是極珍貴的。”雷彥打斷他,接著道“我的畫,價值……連城。”
“那……請稍等。”那名店員一楞,不著痕跡地打量了雷彥一下,目光一轉,注意到雷彥旁邊的許不群后,呆了一下,接著忙施禮,叫兩人稍後,自己向後堂方向匆匆行去。
片刻之後,從內進緩步走出一位身著土黃色錦緞長袍的老者,老者行到兩人近前,帶著職業性的微笑,向雷彥兩人道“老朽為這裡的大掌櫃,胡六光,請問,有什麼能幫你們的嗎?這兩位公子。”
他說話間,不著痕跡的掃了一眼雷彥揹著的畫筒,極細微地皺了下眉,臉上的笑變得略有點冷地道“容老朽冒昧的一猜,兩位可是為了拿東西出來,在第三天的拍賣會上拍賣?”
雷彥笑道“正是,正是。”
胡六光聽後,眉頭更鎖道“恕我直言,若是前幾日這位公子拿來看過的那幅《桐蔭濯足圖》的贗品,我們是不可能在第三天拍賣會上拿出來拍賣的。”
雷彥笑道“當然不會是他前幾天拿來的那幅,光說也沒用,不如請先生鑑定一下如何?”
胡六光聞言,面色又恢復成當初的模樣,笑道“那自然沒問題,兩位的畫,若真的有足夠的價值,敝行又怎麼會拒之於門外呢?”
雷彥一笑,解下(禁止)後的畫筒,將纏在上面的布解開,露出精美的紫檀木畫筒,雷彥小心地將其開啟,將裡面的畫,小心翼翼地取出,臉上的神情,彷彿對那畫卷極是寶貝愛惜。
此刻,不光那胡六光,許不群也很想一睹畫卷的風采。
不過,當雷彥小心地展開畫卷還不過尺許,兩人的面色皆已發生變化。
許不群是沮喪、失望,而胡六光則怒道“兩位公子這是什麼意思?難道我剛才說的還不夠清楚麼?抱歉,我還有很多事要忙,失陪了。”說著,便要拂袖而去。
“胡老先生慢走,否則你定會後悔的。”雷彥臉上保持著笑容,閒閒地道。
“哦?我倒想知道我為何後悔。”胡六光氣極反笑道。
雷彥託著那幅此刻已經完全展開的畫,放於一面櫃檯之上,衝胡六光笑道“大掌櫃不再看得仔細點嗎?你不會認為這幅畫還是前些天的那一幅吧?”
許不群和胡六光聞言,皆是一楞,忙向畫上看去。
這時他們才發現,這幅畫與之前的那幅確實不同,不僅那濯足女子是烏髮披肩,映在湖內的各個倒影中,也多了一彎松影。
還有,這畫上也沒有了那個什麼月清的題字。
胡六光大吃一驚,上前一寸一寸仔細察看。
這幅青綠山水畫的構圖、畫風、紙張、用墨,無一存在問題。
使用的礦物顏料,石青、石綠染山石,色彩明亮絢麗,經久不退。
畫中石青、石綠相間使用,而且濃淡多變化,層次很豐富,顯現出青山滴翠的優美景色。
流雲用勾勒留白的方法,富有動感。
樹法豐富多姿,梧桐、松樹、楓樹、枯樹,種類多樣。
梧桐闊葉,用勾葉法,染草綠,濃蔭如蓋;松樹用墨筆畫松針,再染深綠,十分蒼翠;楓樹則用勾葉法,施以硃砂。
樹幹因樹種不同,畫法各異。梧桐樹幹只有極少的橫向皴筆,表現光滑的樹幹和極少的橫向紋路;松樹則畫出魚鱗狀樹皮,描繪非常細緻。
在筆法上,吸取其淋漓多變的墨法,用筆更為粗簡,下筆很重,時出側鋒,筆法堅實豪放,於遒勁中見渾厚,墨色滋潤,水墨濃淡變化豐富,行筆酣暢,無論高山大川,還是平遠小景,均具有雄偉壯闊的氣勢,並在平淡自然,質樸無華的景色中,寓於蓬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