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
不過這倒是難不倒雷彥,他只是輕輕揮動七音豔鳳,一聲微小的響動過後,兩人便分離開來,兩人皆一臉吃驚地望向對方。
花燦兒吃驚的是,她沒想到雷彥的身手如此之好,竟然輕易破了她的雷鳴劍影。
雷彥吃驚的是,這個花家的小姐好像不太會運用真氣。看她形於外的氣韻,她的武功應該最少比現在高上個十倍八倍的,但是她現在還沒完全發揮出來,自然不堪一擊了。
不過更讓他覺得吃驚的是……這樣的身手,真的能算是風揚學院的新星麼?
完了,風揚要垮了!
雷彥回過神來笑道“既然花妹妹不能收拾我這個大壞蛋,那本壞蛋告辭了,兩位妹妹下次見啊!”
“等等……”
雷彥不理花燦兒的喊聲,一頭閃進離她們最近的小樹林,他現在的想法就是離她越遠越好,這個花妹妹本身就是個麻煩,扯上蕭萍兒則更是麻煩中的麻煩。
雷彥進了樹林,發覺花燦兒她們並沒有追過來,心情頓時好了許多。
倏地,正哼著歌的雷彥心神一凜,他凝神仔細地去感覺樹林裡的異常之處,似乎並沒有什麼特別不一樣的地方,但他還是感覺到了一絲的不舒服。
雷彥對自己的感覺一向很有自信,他有時自誇自己有野獸般的直覺一點也不過分,似乎是有一點……淡淡的殺氣?
同樣是直覺,他感覺如果有人,必是高手,他打不過的那一種。
“來了!”
雷彥心裡暗道,不再猶豫,他連想都沒想,直接將右手搭在左腕天荒刃之上,拇指微扣機括交接之處,仍是手環的天荒刃,在樹枝間透過的陽光照耀下,隱隱可見漂亮而古樸的花紋圖案。
雷彥右手在刀柄上摩挲,他自己都感覺到手心有些出汗,好像他還是第一次單獨的面對這麼危險的情況。
要是就這麼死在這裡,好像有些不值得,無數次與病魔的抗爭他都挺過來了,卻要死在這裡?會笑死人的。
雷彥輕輕旋身,衣衫飄動間,天荒刃已經無聲地由手環,變成了長刀,雪亮的長刀天荒刃,就這樣出現在雷彥的手中。
從兩旁的樹林裡,傳來一陣陣松枝間碰撞,沙沙嘩嘩的聲音,好像海浪拍打著海岸,其中又隱隱地透出一種詭異的聲響,似乎是起風了。
大風吹動樹木顫抖著、搖擺著,雷彥臉上的表情也多了幾分緊張,他知道這代表著什麼不好的預感。
地上的樹葉也被大風捲起,到處飛舞,撞到樹幹之後,又飛向別的方向,看來甚是詭異,明明是大白天,也看得見陽光從樹縫間灑下,卻仍讓人感覺到如同鬼域一般。
雷彥雖然明知道這不是鬼怪在做怪,仍有些毛毛的,他此刻只是後悔,沒事幹什麼往這邊跑啊?
難道是宿命?
呸呸呸,雷彥搖掉不吉利的想法,繼續凝神於現在的環境之中。
樹葉依舊漫天飛舞,紛紛揚揚,看起來很美,就在此刻,異變突生,無數的落葉從各個角落,集中向雷彥飛來!
雷彥的天荒刃及時舞動,但還是被一些漏網的樹葉,射出長長的血口子,好像被刀片劃過一般。
更慘的不是雷彥,而是那些在風起之時,就未逃出去的小動物,被飛葉擊中後,一個個早去超生。
“你到底是誰?”雷彥以天荒刃,擋掉那些足以對他構成生命威脅的落葉,向著不見人影的樹林冷冷道,他第一次發現自己可以發出這樣的聲音!
這不是隻有展凌熹那個傢伙才發得出的聲音麼?他不應該這樣,他已經夠多痛苦了,他應該多笑的,雷彥這樣對自己說,但他沒辦法平靜下來。
他突然發現,面對自然給予的,無可抗拒的死亡,和麵對非自然給予的,能夠抗爭的死亡,是有多麼的不同。
雷彥的手緊握著刀,刀光不斷地閃動著,雷彥突然想起,這裡是離黑雲軍團軍營多麼近的地方,他幾乎一想到這個,馬上就打了一個又長又響的清越呼哨,希望有人聽到後馬上會趕來。
他不知道這個會不會引起他們的重視,又或者樹林裡的人,根本就不害怕見光。當然,想有人能打把這個人打敗,應該不太可能。
這個人不會是衝著自己來的吧?他還以為展凌熹那小子得罪的人比較多,現在看來,想自己死的人,也不少啊!
正想著,飛舞的樹葉,突然像失去了生命力一樣停了下來,飄飄落地,不帶多少速度,樹林內依然是陰風陣陣,隱隱還伴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