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雷彥看的那個角落有一塊陰影很明顯是一個人影看起來那人應該是在大帳頂上。
令他心中寒的原因並不單是有人在大帳頂上他們卻沒現更重要的是明明他們看到了人影凝神察敵之下卻仍不知對方身在何處甚至完全感覺不到對方的生命氣息。
“今天行軍可真要累死了明天卻還要早起。”雷彥此刻正好像什麼也沒看見般的若無其事在他的聲音裡也聽不出任何異象他的右手卻已經搭在了左腕之上隨時做好了天荒刃出鞘的準備。
不過兩人卻都沒有動手同時開始做著艱難的決定。
因為這帥帳的面積太大根據那塊黑影兩人根本無法判斷出對方的位置。
若是主動出擊由於找不到對手的位置動手之後也必然失去先機。
以現在這名刺客展現出的這種可怕的潛蹤功夫來看他肯定是一個高手對於這樣的對手他們都不想亂來若是等待對方出手他們又不知道他到底會在何時動手。
時間久了一方面他們恐怕無法一直維持在時時刻刻繃緊神經的狀態另一方面時間一久他們的不自然也很可能被對手察覺。
他們的這些想法只在一瞬之間那刺客就已經幫他們做了決定。
在兩人的注意力都高度集中之下一聲幾不可聞的利刃劃過帳頂之聲響起早一步做了準備的兩人立刻有所行動展凌熹妖風斬出鞘雷彥的天荒刃在手。
但他們的度在這名刺客的面前仍是略嫌遲緩。
他們還沒有出招一種無法抗拒的力量已將他們完全裹在了一個巨大而強勁的漩渦之中。兩人如置身於大海怒滔之中力量從四面八方湧來不停的推、拉、撕、扯著兩人讓兩人握在手中的兵刃以及他們所擁有的力量一時之間揮不得半點作用。
雖然事先有了防範但卻不見有什麼效果。不如果他們不是早一步現的話只怕此刻連兵刃都無法抽出吧!展凌熹的右手死死握住妖風斬試圖掌握自己的力量。同時竭力的平靜心神用盡全身的力道向上劈去。
可惜他看到的只是一個淡淡的黑影以及一個擴大中的閃亮那種來自兵刃上的散著冰寒的劍氣讓他幾乎窒息的同時知道了那是對手的兵器展凌熹向閃亮之處擊去。
刀刃相接只在剎那的一瞬對手的兵器驀地滑開全力一擊而落空的力道頓時令展凌熹噴了一小口鮮血出來。
刺客的人影和兵刃瞬間消失冰寒的感覺自展凌熹左側傳來憑著剛才他接下的那一招他就知道對手的高明他也清楚的知道此刻以他的狀況根本不能接下這刺客的一招。
他所能做的唯一的躲避方式就是以妖風斬劃開他身後的帥帳躍出帳外可在他的右側正是避無可避的雷彥。
“躲不躲。”
只一瞬之間展凌熹在兩個答案間做著掙扎。
他卻不知道雷彥已經把這做為他們友情的唯一一次考驗。
雷彥的身後是堅固帥椅再後面是大帳的內進他手中握的是排名天下第一的神兵天荒刃。只要拼著受傷的危險他絕對有五成以上的把握以天荒刃劈碎帥椅逃脫出去。
可是雷彥卻沒有動作不是他在這一瞬之間反應不過來不是因為他不想丟下展凌熹一個人更不是因為他怕受傷。
他只是在等在等展凌熹在那一瞬間的動作。
他冒著生命危險在等一個他的兄弟在等一個自己因為多次救他而受傷的人在等一個與自己極有默契的兄弟在等著看他會不會背叛自己。
“如果你此刻後退了就當作我從來不認識這個人。如果你不後退那你就永遠是我的兄弟不論你將來會走上什麼樣的道路會給我帶來什麼。”雷彥下他一生之中的第二個誓言。
在他八歲的時候他曾下他人生中的第一個誓言:“如果上天讓我活下去我就要讓自己開心善待自己憑自己的心情揮霍我的人生。”
就在這一瞬之間展凌熹進攻了他憑著自己無數次經歷生死所換來的經驗完全依靠自己的直覺以妖風斬迎擊對方的兵刃與此同時身形驟進整個人向刺客所在之處撞了過去。
他這極具危險性的一招大出對方意料之外。
“叮!”的一聲清越之響展凌熹的妖風斬第一次的擊在了對方的兵刃之上。他也第一次的看到了對方一身黑衣的瘦高身影以及對方的兵刃一把長劍。
雖然因為他這出奇的一招令那黑衣刺客一劍的威力並沒有揮到完全但兵刃相交之後展凌熹仍是被擊得氣血翻湧再加上剛才受的內傷此刻立時又噴出一口鮮血向雷彥方向跌去。
此刻雷彥已經掀動長桌向黑衣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