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去了胡朗的支援,東北草原部落聯盟難抵同樣出身於草原,箭法騎術都略勝一籌的西南部落聯盟和秦州的聯合兵馬,投降對他們是唯一的選擇。
就在豹族族長豹亞斯*吉爾以為自己葬送了豹族,想要刎劍謝罪之時,曾經被他掃地出門的格利西斯再次出現。他就像溺水人抓住了最後一根稻草,像請神一樣把格利西斯請到了密室,拿出身邊所有值錢的珠寶黃金,向格利西斯謝罪,“次長閣下,請原諒我們的衝動,方我們一條生路吧。我願意以自己的生命作為懺悔的代價,只要你們放我的族人回去。”
格利西斯冷漠的看著他,“怎麼了?你的無敵豹軍哪去了,你不是很自信,沒必要聽我們的嗎?不讓你們越過天門關,你卻說什麼我們沒有權力阻止你,那好啊,現在你可以做願意的事,沒有人攔住你。”
豹亞斯*吉爾撲通一聲跪在地上,“咚咚咚”的頭碰地的聲音響徹密室,“你們人類都是如此謝罪的。求你們放過我們,為豹族留點種子吧。你們要什麼我都答應你們。”豹亞斯*吉爾的聲音顫抖,鼻涕眼淚隨著他的一起一伏灑的遍地都是,額頭已經滿是血跡。
就在昨天,秦兵一日夜間攻陷虎族據守的青化城和獅子族據守的三元城,匯合了20萬大軍向安康城外的10萬疲兵圍去。而領地內飛鷹傳信說半個領地已經被狼族攻佔,而且狼族對佔領地進行了瘋狂的屠殺,所有成年男女都被斬殺殆盡。這簡直就是要剷除豹族的根基了,豹亞斯*吉爾很清楚秦州的狡詐,格利西斯此時出現就是給自己出路的,而唯一能挽救豹族滅亡的出路就在他手中;對於自己的生死他已經不在意了,只要能拯救豹族,讓他做什麼他都願意。
格利西斯雖然感到很解氣,但也怕這傢伙磕昏過去耽誤自己的大事,這才阻止他說:“好了,不要磕了,我們談談吧。”
豹亞斯*吉爾連忙起身,臉上血流滿面,他不得不用衣袖胡亂插了幾下,心中暗恨,“有朝一日,定取你的狗命。”表面上卻恭謹的等著格利西斯說話。
“你可是真實在啊,”格利西斯看著他不斷滲血,突發感概,卻突然聯想到自己族人的命運,心中一酸,吸了口氣,不再嘲笑對方,道明來意:“族長想必知道,如果不出意外的話,東邊的四萬豹軍,和這烏金城的四萬豹軍,以及安康城外的10萬大軍,都沒有生離陝州的希望了。而一旦這種事情發生,領地內的狼族也將會將豹族剷除,剩下的那些娃娃沒有了大人的教導,很快就會忘記仇恨,徹底淪為狼族的工具。”
雖然在心裡肯定狼族是受到秦州的慫恿和支援,就像當初面前這個可惡的傢伙騙說自己攻打天門關一樣。儘管知道對方包藏禍心,可當時的情況確實符合自己的利益,最主要的是自己想要拿下天門關,解脫關外防守的十萬大軍;當時和對方結盟只不過是順便獲得對方釋放俘虜的自己族人罷了。結果攻佔天門關之後,陝州就像一個赤裸的女人躺在自己的面前,由不得自己不放手前進;那個時候如果自己還緊守著口頭協議阻止大軍前進,恐怕長老們會把自己拉下來,另選族長了。他現在已經後悔莫及了,但對秦州的刻骨仇恨卻不敢表露出來,假意驚慌的問:“那我們該怎麼辦?”
“既然不出意外的話,豹族就要滅族;既然族長不想滅族,那就只能出現意外了。”格利西斯玩起了邏輯,不緊不慢的戲弄著這個將自己掃地出門,害得自己差點丟了官職的神經粗大的傢伙。
“那——需要什麼代價,才能出現意外呢?”豹亞斯*吉爾過於關心本族的存亡(由不得他不關心,如果換作是你,你能不關心嗎?),忘記了掩飾,以至於讓格利西斯看破了他的偽裝,最終為自己招來了殺身大禍。
格利西斯聽到此話,雙眼瞳孔突然緊縮了一下,方才恢復常態,“我們放烏金城內的四萬豹軍和東部的四萬豹軍突圍,給你們兩天的時間趕到天門關,中途不加攔截;而且在天門關外,還將提供一批攻城器械。作為條件,你必須命令安康城外的十萬大軍投降我們。而且,你必須在烏金城豹軍撤出前作為我方的人質。”既然明白了對方一直在糊弄自己,格利西斯也沒有心情繼續繞彎了。
“可是軍中的獅子族和虎族軍隊絕對不會同意的。”
“這個你自己想辦法。明天晚上我軍的騎兵部隊和前鋒步兵就將趕到安康城北八十里處,接受投降。為表示我們的誠意,只要你同意在這份協議上簽字,現在東部的四萬豹軍就可以在我軍得到通知後突圍了。但如果明天晚上安康大軍不投降的話,我們將攔截放行的四萬豹軍。機會只有一次,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