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處是腹上的槍傷,一處是背心上的劍傷。劍尖還留在肉內,很明顯是肉夾住劍硬生生崩斷的。在這麼危險的時候用這麼巧妙的方法,至少我不敢。”
“什麼意思?”無雪問。
“如果有人從後面用劍刺殺你,劍已入體,目標後心,你的第一反應是什麼?”夜流風看著昏迷的傷者問。
“前跳!”無雪回答。
“如果有人用短槍正面搶攻你的腹部,你會怎麼辦?”
“一、回劍格擋;二、向右避開反攻敵人左肋;三、和敵人搶攻。分不同情況使用。”無雪和夜流風跟隨克伊多年,在克伊的另三個護衛中,只有無雪沒有因為夜流風是人類而歧視他,兩人的配合也是最好的。
“憑我早年的殺手經歷,我認為這個人是這樣的行為。先受的槍傷,當敵人搶攻的時候,他直接用腹部去撞短槍,在敵人的短槍不及回擋的時刻,用刀格殺了敵人;之後,他因為格殺另外的敵人,而槍傷和受的內傷影響了他的速度和反映,後背暴露給了敵人,格殺完目標的時候,劍入背心,及時警覺的他根本沒有反應的時間,憑本能用肉夾住了劍尖,旋身崩斷敵人的武器之後,格殺了偷襲之敵。他沒有來得及包紮,說明敵人追得很緊,可是在這裡似乎有一會兒了,說明敵人沒有發現他的蹤跡。我建議救他,他的反應就證明他的武功高過我。”
絲雅沉默著。無雪看著解下自己的束腰帶準備為傷者裹腹部槍傷的夜流風,已經明白了他回憶起自己早年的刺客生涯,向絲雅進言,“小姐,當年主人救下夜流風,成了四大侍衛之一;你何不救下他,也好為自己的安全多建立一份保障。”
絲雅最後同意了將傷者帶上了車,第二天在一個小城中讓大夫開了一點止痛補氣的藥,療治了一下外傷之後,三人就迅速趕回了魔都。
這個傷者就是葉鷹,如今躺在絲雅車中的葉鷹。
“能告訴我你的名字嗎?我叫絲雅,絲雅*巴亞。”看到葉鷹睜開眼,對她微微一笑,絲雅不由自主地問。問完之後才覺得這個看起來十分普通的人,僅僅是嘴角動了一下,就有一種奇特的魔力,讓自己主動開口詢問,而且語氣相當的和善。就在這一刻,他認定面前的人絕不是一個普通的殺手,這是一個能夠影響時代的人。在她看來,即使現在的聖魔帝國皇帝,也沒有能夠僅僅憑藉一個微笑的動作讓自己心神失去控制,可是面前的他卻做到了。
其實,在巴哥第二次把脈的前一天,葉鷹已經醒了,只是察覺到自己的虛弱和內力的空虛,不得不繼續裝昏迷,暗中恢復功力。一天之後,他就放棄了這種徒勞無功的辦法,直面眼前的困境了。此時,聽到絲雅的問話,他開始第一次仔細的審視這個救自己的女孩子,身材不高不低,大約一米六左右,高高的鼻樑連線著不大不小的俏鼻子和黑黑的呈半月形的眉毛,同樣黑色的稀疏的長長睫毛下,是一雙充滿著智慧的靈動的雙眼,並不因為其中的紫色眼珠而失色,反而更增添了一絲嫵媚。黑亮柔順的長髮如瀑布般垂在橢圓形的嬌嫩的秀臉兩側,給人一種水雲般的清秀飄逸之感。一身白色的來自於蜀州的絲織品表明了她高貴的身份地位。整個人散發出一種若有若無的剛毅,如果不是性格剛硬就是軍營中人。
面對著葉鷹的雙眼,絲雅看出了其中的欣賞,而不帶有任何的不良思想和企圖,心內有些愉悅的感覺,臉上卻已經不自覺的起了紅霞,就像晴朗的淡藍色天空中出現了一抹如薄霧般的紅雲,更增添了幾分豔麗。
“你很漂亮。”葉鷹輕輕的吐出了四個字。
幾乎是片刻的失神之後,絲雅就恢復了正常,讓葉鷹也不得不她的自制力。葉鷹一向不喜歡問什麼,儘管他現在不清楚自己在哪裡,卻還是一如既往的不去詢問,而是嘴角微微一笑,說道:“我能幫你什麼嗎?”
這個人竟然說要幫自己?他奄奄一息之之際被自己救回,如今連自保都成問題卻問能幫別人什麼?這在正常人看來幾乎就是一個天大的笑話!
絲雅沒笑,只有兩個人的寬敞馬車中除了她,就只有葉鷹了,沒有笑聲傳出來。平常人昏迷過後醒來的第一句話往往是“我在哪?”或者是“你是誰?”,葉鷹沒有,他從甦醒就一直沒有開口,七衣都認為這是一個啞巴,甚至她也幾乎這麼認為了;如今,他開口就問“我能幫你什麼嗎?”這讓絲雅有些意外:很顯然,他很自信;而且,他具有敏感入微的洞察力和感知力,是自己剛才專著的沉思讓他感覺到了什麼。
絲雅沉思片刻,從葉鷹的眼神中他看到了葉鷹報恩的真誠資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