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陡一見面,方純陽眉頭立皺,怎麼也沒想到給他強烈危機感的人是南凡生,因為二人是舊識,當年南凡生拜訪過他。
那時他早已是丹勁巔峰的大高手,苦苦參研傳中的境界,而南凡生年逾五十才到暗勁,自然不被他放在眼裡,有待客的時間還不如多陶醉一下武學呢。
最終二人還是見到了,因南凡生走遍千百州,見多識廣,道聽途曉得一些傳中的東西,一字不落講給方純陽聽,做為回報,方純陽教了南凡生形意拳,結下一段善緣。
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今日再見,一個上地下曲成萬物而不遺,為國為民,一個來去出入無所不用其極,為利為己,早已物是人非!
“方師,多年不見,你竟踏入邪途,為禍世間,讓弟子心痛啊!”南凡生是真的心痛,當年的方純陽在他眼中如同人,
方純陽對南凡生有授技之恩,按江湖規矩,你應該執弟子禮,稱一聲師傅不為過。
“既然稱我為師,就不要與我為難,退去吧!”
方純陽掃視四周,奎彪等人藏的不遠,瞞不過他的氣息感應,但這使他心頭一沉,曉得初見面自己就落了下風。
有奎彪等人在場還好,大炮瞄準此地,南凡生定會心有顧忌,怕鬧得同歸於盡。
現在可好,只有南凡生一個人在場,大炮還沒發射呢,他指定會有感應提前跑開,讓你做無用功。
反而是自己,氣勢洶洶帶一堆人來,真動手這些人都是廢物,除了他自己,其餘二十人一起上都不是南凡生一合之敵,頂多只能拖住奎彪等人,但不帶這些人來,他自己又沒那個膽氣獨自面對。
“方師,你已經聳了,回頭看看太守府,怨氣衝,上百位孤魂野鬼正看著你,他們等你下去陪伴,不如你就下去吧!”南凡生面帶悲慼,言語機鋒直刺方純陽內心,打壓其氣勢,讓其內心不圓滿,打鬥起來自然不能全力發揮。
“休用言語激我,想拿我的人頭沒那麼容易!”方純陽不為所動,心如金剛,接著向身後教徒吩咐道:“你們先跑!”
諸位邪教徒絲毫不猶豫,包括三位丹勁長者,一鬨而散,深怕跑得慢一點炮彈就降臨到自己頭上,把自己炸得屍骨無存。
“方師,瞅瞅你努力培養出來的這些人,不堪大用吶”南凡生搖了搖頭,呵呵一笑,不去理逃跑的邪教徒,因為石敬山等人已經追去。
“你我都有視之不見聽之不聞、覺險而避的能力,多年不見,讓我來看看你的長進!”方純陽兩眼微眯,使自己心平氣和下來,講話不見風煙,絲毫沒有即將動手的暴躁之氣。
南凡生也不再開口,平靜直視前方,使自己思慮全無,空空洞洞,如莊周夢蝶,使在夢中。
兩道身影消失在原地,殘影不斷,如幻如影,動靜之間皆有真意。
張武和化境的程老頭打鬥時,人家腳尖一點地面,他就站立不住,發動氣功差點把他打死,這種手段在南凡生和方純陽的打鬥中都是兒科。
他們出拳似有空氣在拖著執行,不是你打拳,而是空氣推著你動。
腳下變換似乎可以牽動地,不是你跟著路走,而是路乖乖到你眼前來,腳尖落地有“咚咚”之音,地面無損,但地基已壞,如豆腐渣,假如有人路過,立馬塌陷。
胯骨一動可以輕身提氣,身體如絮在飄。
拳腳從無相觸,輕飄飄不著力,卻有血肉碰撞的“叭叭”之音,暗勁與氣功先行,就像李鶴運功在瓷磚上印出掌印,這種手段在南凡生身上隨意而發,簡單至極,一舉一動都是“氣打”,行走坐臥皆無窮力!
而石敬山等人追上逃跑的邪教徒,雖是七打二十,卻如砍瓜切菜。
奎彪鬼頭滑腦,偷奸耍滑有一套,但搏殺起來絕對勇猛,尤其那股子兇暴之氣,還有身上濃重的血腥味,如同地獄殺神,與丹勁高手對打絲毫不懼,出手就是以命換命的招數,你出拳,那我也出,接我一拳試試?
石敬山也與一位丹勁長者對戰,他完全是真正的殺人機器,沒有複雜招數,不會技巧,也不像奎彪那樣以硬打硬,只用最簡單的技術,躲閃、掃腿和直拳,一鼓作氣把丹勁高手逼得連連後退,對戰不過十秒就顯出敗亡之勢。
最有個性的要屬曹凱仙,大教弟子打鬥與眾不同,深諳宅心仁厚之道,手裡拿根柺棍當棒子使,把敵人當沙袋打,他的出手速度實在太快,噼裡啪啦一頓敲,把個丹勁高手虐得鼻青臉腫沒脾氣,卻不致死,就是虐你,咋滴?
西州特戰營前十的四位高手卻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