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心想起來看看,卻又怕打擾王雲焉,只得凝神靜氣,搬運氣血刺激耳朵,可使聽力大增。
這種方法不能常用,與刺激生理是一樣的道理,用多了容易起幻覺,會有不詳的反應,耳朵轟鳴算簡單的,沒讓你聽到來自地獄的慘叫,就算老天保佑了。
入耳都是叫罵呼喝聲,聽情況應該是有人被搶了,並且是明搶!
一看牆上的鐘表,不覺間已六點多,天黑了。
可這地方的人也太彪悍了吧,民風不古,當街搶劫,搶了還不跑,光明正大,真夠牛掰的。
正在聚精會神聽音的時候,王雲焉似乎是睡得不舒服,竟順著張武的胳膊往後枕了枕。
這下可好,美人入懷,整個嬌軀都貼住張武了,嬌顏側仰,長長的睫毛迷人,白哲細膩的面容使人心動,緊貼著峰巒起伏的嬌軀,入鼻都是少婦的芳香,秀髮耷拉在臉上,讓他險些流了鼻血,一動都不敢動。
似乎察覺到自己壓著什麼東西了,王雲焉轉醒,睜眼就是一驚,粗重的呼吸入耳,許久沒有和男人近距離接觸過,那火熱的雄性氣息讓她險些暈厥過去。
張武這樣的高手,一旦呼吸急促,氣血流淌開來,身體熱量堪比火爐。
察覺到身後不是陌生人,王雲焉安心了,卻覺尷尬得很,明白以張武的為人絕對不會侵犯自己,肯定睡覺的時候翻身壓著他了。
“不過你氣息這麼粗重,明顯動心了,看來我還是很有誘惑力的嘛”王雲焉如是想到,卻沒有動,繼續假寐,漸漸得呼吸也急促了,男女是相互吸引的,尤其郎有情妾有意這種。
張武怎麼會感應不到少婦已醒來,明白再這樣下去就把持不住了,只得小聲開口:“醒了?再睡會吧。”
濃重氣息入耳,吹得耳朵癢癢,王雲焉俏臉通紅,眼睛似能滴出水來,只被這麼一撩就動情了。
“幾點了?”
“六點多,外邊不安全,我去買飯回來吃”
“嗯”王雲焉細如蚊聲,怕驚了孩子,同時身後火熱的溫度不再,心裡空落落的,悵然若失。
張武第一時間去視窗看街道上發生的事情,一對男女倒地,摩托車被砸,二人頭破血流。
五個鼻樑高挺,面板黝黑,穿衣老舊的彪悍男子將其圍住,似乎搶的錢少了,在那裡怒罵,偶爾氣不過,拳打腳踢。
而道路周圍的商鋪全都關門,像張武一樣從窗戶裡往外看,卻沒人敢多管閒事,只是靜靜瞅著五人行兇。
張武眉頭緊皺,這樣的事情顛覆了他的認知。
太淵的法律在這裡肯定不管用,不然蠻夷早就被同化了,這不可怕,古代宗族式社會,官府也有許多地方管不住,都是村長族長之類的管理一方,不尊法律,長者說了算,比如浸豬籠,女人紅杏出牆要被仗斃,以道德治理人心。
可眼前這些人連道德都沒有,人心崩壞,暴力無法壓制,人的殘忍情緒得不到抑制,社會風氣江河日下,這還了得?
如果不是有王雲焉母子在身邊,非得管管這事。
我看不見也就罷了,但只要入我的眼,你就是長歪的鋼筋,我也得給你掰直嘍!
心裡這麼想,最終還是屈服於現實,沒有去聲張正義。
下到一樓,客棧老闆也在看外邊,瞅著張武要出去,趕緊發問:“你傻了,這時候出去幹嘛?”
“餓了,想去買飯”
“一會兒我給你去買,你們外地人上街不安全,看見那對小情侶沒,過了六點還敢瞎逛,自找苦吃!”老闆指著外邊說道。
“那些人當街明搶,難道就沒人管麼?”
“為什麼要管,我們這裡幾千年來的習俗,過了晚上六點,太陽下山之後神靈去休息,人也該休息,晚上隨便出門不吉利,沒有太陽神保護,活該他們被搶!”
老闆講著自己的道理,把張武聽得目瞪口呆,還有這麼一說?
這簡直回到了原始社會,神靈管理世間,任何愚昧、錯誤、不合理的東西,只要扯到神靈身上,他都是合理的!
連古時的皇帝都不能脫離此理,上位之後第一件事就是泰山封禪,君權神授,不然你這皇帝當不穩,天下不歸心,名不正言不順。
“您上過學麼?”張武隨意問了一句。
“沒有”老闆竟趾高氣昂,似乎不上學很正常,又把張武聽呆了。
這地方真沒得治了,就差回到吹毛求疵的部落社會。
而在街道上,那五個壯漢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