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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

,好生儲存就是,不用送回來。等五郎大了,四郎將這些留給五郎就是。”說罷,他就再也不看那麼書,反而拉著道痴說起在南昌府拜的老師。 道痴對於王青洪在南昌府的生活也心有好奇,因此不僅沒有不耐煩,反而時而接上一句,讓王三郎有興致繼續說下去。 從王三郎的話中,道痴瞭解到,王青洪在江西官場日子並不好過。 先前在地方任上時還好,饒州府雖是三省交界,政務繁忙,不過王青洪正值壯年,還可以勝任,要不然也不會成績不菲,從知州升知府,而後又升從三品參政。 可自任參政後,就到了南昌,就同地方上迥然不同。 寧王府在南昌開府百數十年,開枝散葉,成為宗室大藩。從寧王府分出來的郡王、將軍、中尉數以十計。 寧王府的勢力,在南昌風頭一時無兩。 “老師丁憂還鄉,守孝不出,除了家人與弟子,鮮少見外客,再沒人能挑出不好,寧王府卻是跋扈,硬是將老師請進王府宴飲,次日老師方歸。而且還帶了美婢出府。士林都說老師好色貪杯,違了孝道,我卻曉得老師不是那樣人,他定是被逼的。老師就是南昌人,妻兒親族都在南昌,不屈服寧王府,又能如何?壞了名聲,為士林不容,便也只能依靠王府。”王三郎一口氣說了這麼多,說到最後已經帶了憤憤:“幸好興王府才開府一代,子嗣亦不繁盛,要不然安陸州百姓苦甚!” 道痴聽著,心卻跟著沉了下去。自己便宜老爹還算謹慎,同寧王府扯不上干係;三郎那便宜師父,顯然已經從逆。 從逆造反,可是十惡不赦的大罪,要是旁人抓住這個說事,王三郎能不能保全性命都兩說,仕途上更是沒指望。 “三哥拜師之事,可否眾所周知?”道痴沉聲問道。 王三郎點點頭,帶了幾分澀然道:“老師丁憂前為正二品由督御史,關注的人自然多些。父親雖沒有擺酒,可官場上多是得了訊息,送了賀禮上門。” 道痴聽了,看著王三郎,真是無語……

………【第十九章 不留爺處爺不留(求推薦票)】………

當天晚上,耦院書房的燈亮了許久。 道痴打著哈欠,從書房裡出來時,心裡已經踏實許多。現下說什麼鄉試、會試還太遙遠,首先要看童子試。 童子試考三項,八股、詩詞、策論。 策論不過是文言版的議論文,對於透過後世應試教育的道痴來說,並不算難事;八股有定製,熟能生巧;唯一完全需要主觀發揮的就是詩詞。 人都有取巧之心,就是道痴腦子裡也記得太祖與大將軍幾首耳熟能詳的詩詞,還有就是《紅樓夢》裡的詩詞,可事情哪裡會有那種好事,出的詩詞題目會是這幾首? 可只要將詩詞當成八股來看,未嘗沒有取巧之道。拼拼剪剪,內涵且不說,平仄韻律叫人挑不出錯處來,也不算什麼難事。 至於王三郎拜師之事,道痴揉了揉太陽穴。 王三郎還看不出李御史的險境,王青洪卻是能看出來的。可世人講究尊師重道,王三郎已經打上李門弟子的印記,想要消弭談何容易? 若是在鄉間籍籍無名還罷,只要走上官場,總會被人翻出來。想要淡化李門弟子的印記,只有一個法子,那就是另外拜個老師,而且對方名頭不弱於李御史。可是在士林,背師另投又容易為人詬病。 想要十全十美,怕是不能,總要割捨些什麼,才能消弭未知的禍患。王青洪之所以沒有為兒子處理此事,多半是抱著僥倖的心。畢竟李御史致仕前是朝廷大員,輕易得罪不得;不管寧王怎麼拉攏,等李御史三年孝滿起復離鄉,說不定就什麼事都沒有了。 書房對面的西廂房,始終亮著燈。 聽到書房有動靜,有人從西廂房出來,是蘭草。 道痴腳步頓了頓,道:“書房明日再收拾,預備水了嗎?” “早預備下了。”蘭草輕聲應著,腳步卻沒停,疾行兩步,撩開正房紗簾。 道痴折騰一天,也有些乏了,簡單洗漱了,便昏昏沉沉地睡過去。 臨睡前,他竟想起過去數年每早下山擔水之事。回到王家兩天,都沒有挑水。 倒不是他勤快閒不住,不過是覺得少林寺前年傳承下來的功課,還是有一定益處的。配合上內家呼吸法門,確實是淬鍊身體的好法子。 自己來這世上後,從沒生過病,就是因這個緣故。 可在王家挑水,又太奇怪了些,道痴可無意被圍觀。算了,還是找機會上街買兩個石鎖,同樣鍛鍊身體,卻沒有那麼顯眼。 不知不覺,眼皮越來越沉,一夜好眠。 待道痴睜開眼睛時,已經是次日清晨。 幾個丫鬟都已經起了,蘭草進屋服侍道痴梳洗。 說是服侍,不過是端個水,遞給毛巾什麼的。畢竟道痴現下頭髮還沒長出來,他又是習慣自己穿衣。 難得蘭草是知趣的,沒有囉嗦什麼“少爺怎能自己動手,等奴婢服侍”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