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怪人家說千穿萬穿馬屁不穿,原來我也愛聽誇大的甜言蜜語!說!你還對誰說過好聽話?”一下子要來個大審問!自從嫁給了齊天磊,她的醋桶本色表露無遺!
“娘子啊!你想,你這個自幼被當成女子養大的丈夫,又長年臥病在床,如何有機會對別人說甜言蜜語?即使我肯說,還沒有人要聽呢!你當你丈夫與劉兄相同受人歡迎呀?”他促狹的對她眨眼,十分享受她的醋意。
玉湖指著他鼻子。
“以前如何我不管,將來只能對我說。否則我會讓你絕子絕孫!”
他抓過她雙手吻著。
“是是是!我會記得今年的釀梅子換個新口味!”
話題轉到那兒去了?她不明白的問:“什麼新口味?”
“把糖改成醋,讓你狂吃個夠!”他開懷大笑,緊緊摟住她,讓她無法趁機打人。
“齊天磊!你又欺負我”
玉湖的哇哇叫聲最後讓她的丈夫堵住了!
在昏昏沉沉之時,玉湖仍不明白,她是如此強壯又剽悍,而她的丈夫卻溫文又瘦弱,為何每次的結果都是她被他給欺負去呢?被克得死死的人竟是她這個大女子!每次都像是他妥協了,輸的人卻是她!怎麼回事?
接過太君交代要詳看的羊皮卷,她正想捧回新苑好好與天磊研究一下。下午就得隨太君與婆婆乘馬車去巡視所有產業。不過她看得出來,太君她們最關切的是她的肚皮,直問她有沒有訊息。最好是能一舉得男又多一個得力助手!太君實在是個精明人物,想在天磊死後將她推給柯世昭來絆住柯世昭為己長用,又滿望她生下齊家的骨血來繼承正統。這樣也許將來產業移交到柯世昭手中,二十年後仍是齊家所有。太精明瞭!可怕得讓人咋舌。
忍不住低頭看自己平坦的肚皮,她笑著想,也許裡頭已有小娃娃了!嫁入齊家這麼些日子,她未曾來潮,心下也明白了幾分!加上天磊似乎有意讓她受孕,沒有放過任何可能的機會。即使有了也不必太訝異。
正走過九曲橋要踏入新苑,冷不防看到偏廂房的方向那一個怯生生的雪白纖影!是那個她只見過兩次面的齊燕笙二孃的女兒;無言的看著她,似欲言又止!在齊家所有女眷中,玉湖最順眼的就是這一對與世無爭、深居簡出的母女;也相當可悲的,因為二房沒生兒子,因此十來年中完全遭人遺忘!像齊燕笙,雖是唯一的齊家正統小姐,但僕人並不尊重她,反倒巴結那二個僕人身分的方氏姐妹更多。致使方氏姐妹自以為是大小姐,目中無人得很。
柔弱無依的女子總是令玉湖不捨又心憐!當下招手道:“燕笙,你過來!一同到新苑坐坐。”
齊燕笙的俏臉霎時亮麗了起來,雙頰湧上了暈紅,提著裙襬小碎步跑了過來,連忙躬身叫:“嫂嫂。”
“來!進來坐。”牽著她的小手,一同進入“寄暢新苑”;交代著立在一旁的女傭在小花廳擺上各色糕點零嘴,她挺喜歡吃這些東西的!想必才十五、六歲的燕笙也十分垂涎。
也由於玉湖從不招待任何女眷入苑中,更別說進入屋內了,所以這舉動招致僕人好奇的打量,企圖站在一旁聽一些新訊息好去告知他人曾幾何時,不被重視的齊小姐竟受到三少奶奶款待,莫非二房要翻身了?
玉湖不耐煩的揮手。
“退出苑外!我沒喚人,不許進來。”她才不讓僕人有多舌的機會。在新苑的規矩是,傭人不許逗留在裡頭,只能守在大門口;除了不讓傭人看到來去自如的齊天磊外,也不讓他們的談話遭人渲染。齊家各門各派何其多,那些僕人太懂得賣弄小道訊息,又幾乎全是柯家的耳目!玉湖暫時的對付方法只有如此,將來擺平了野心份子,她若仍待在齊家,必然會對下人行再教育。全沒了分寸嘛!
傭人退走後,玉湖招乎燕笙吃甜食,問道:“有什麼困難,說出來無妨。”
齊燕笙低聲道:“太麻煩嫂嫂了,三哥與我並不親。”
“他與你不親是他的事,我與你親就行了!衝著你喚我一聲嫂嫂,我怎麼說也要幫你一幫。”
“嫂嫂”齊燕笙紅了眼眶。“可不可以拜託太君不要將我許配給鄰縣的張家?”
“太君已替你決定婚事了?張家?”
“是表哥對太君提起的。他說我至少對齊家有這麼一點用處。張家擁有鄰縣一半以上的山頭,我們的木材來源大多以張家為主。他們想更便宜的取到貨源,就想將我嫁過去。張家的兒子是個白痴,說我嫁過去的話,將以三座山頭為聘金換我。”齊燕笙已委屈的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