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安熙透過傳音良好的手機網路,清晰的聽見那個令他擔心整晚的女孩的聲音,驀的怔了半晌。 她剛才說什麼來著?遞毛巾? “安熙?你還在麼?” 陳希洛剛才說兩人下午會返回'元申',卻不料對方遲遲沒有回話,便又喚了他一聲,催促道:“我等下讓她打給你吧,我們下午會回'元申'。就這樣,我先掛了。” 言畢,他不等李安熙發話便掛了手機,沒有絲毫猶豫的按下關機鍵。 望了眼靜躺在玻璃桌面之上的手機,回想起先前李安熙的話,他的嘴角扯起一絲嘲諷的笑,拿起搭在客廳餐椅上的毛巾回緩步到像浴室。 聽著手機彼端不斷傳來的盲音,李安熙甚至忘記放下手機。他始終保持著接電話的手勢,呆呆的怔在原處,眼神空洞的望像窗外的天空。 他們昨晚在一起。 這個不可否認的答案在他腦海及心間不斷盤旋,令他莫名的不悅。 他再次按下撥聽鍵,隨即傳來的卻是他聽了一整晚,足以令他崩潰的話‘對不起,您所撥打的電話己關機,稍候為您轉接語音信箱。’ 奮力朝牆角一扔,新上任的手機便又成了一堆廢鐵。 一整個晚上,她音信全無,竟是和他在一起。 昨天晚上,當得知她被一個小男孩及幾名男子帶走後,她令他手足無措的快要翻遍整個首爾,開著車在茫茫大雪中漫無目地的搜尋她的身影。 每次聽到她的手機傳來己關機的提示音時,他恨不得將手機摔成兩瓣。 他整夜未眠,開著車子在首爾的街頭巷尾盲目的尋找,甚至不惜動用爸爸的人力去找她。可是,她卻是跟他在一起。甚至連個電話也不打給他。 哪怕告訴他,她現在好好的,也足夠。 雙手緊握成拳,骨結間堆積出咯咯的聲響,蓄勢待發似要穿透一切障礙似的。 “二少爺,'信光'集團的經理打電話要找會長。”有聲音兀的傳來打斷了他的沉思及怒氣,他慌忙抬頭,發現竟是林明煥,傾刻間便恢復常態,一臉冷若冰霜的模樣抬頭回道:“先接過來。” 此時,他有更重要的事要處理! 一切的一切,等下午他們兩人回來後再說吧。 ……………………………………分割線………………………………………… “洛洛,你把門拉開點。我把毛巾給你遞進去。”陳希洛敲了敲浴室的門,對裡面的人輕喊。 “不用,你放在地上就可以了。我自己來拿。”洛佳隔著門對外面的人下命令,似又想起什麼復又問道:“安熙剛才說什麼了?” 陳希洛聞言不禁莞爾一笑,故意戲謔她:“沒關係,門縫那麼小,反正我也看不到的。你放心吧。安熙沒什麼事,就是想你了。” 他自動忽略李安沫出事不提,似先前電話中兩人的對話,真的只是兩個好友之間的話家常罷了。 洛佳也沒有絲毫疑慮,聽到他在外漫不經心的開著玩笑更是羞惱,分貝也不由高了幾分:“都說不要了,你快放在地上啦,你想讓我凍死麼?” 聽到她在裡面有著被‘凍死’的可能,他才稍稍收起玩心,將毛巾放在鋪著厚實毛毯的地面上柔聲道:“我放在上面了,那我先去廚房盛粥,等下不要忘記過來吃早飯。” “好,知道了。我數三聲再出去,你要走快點哦。” 洛佳小心翼翼的聽著門外的動靜,口中不住的數著,直到聽見腳步聲漸行漸遠才偷偷拉開一小條門縫,連腦袋都不敢探出去,伸出一隻小手在門外摸來摸去。 “啊,有了。”好不容易摸到一樣柔軟的物體,洛佳喜不自勝的忙將它抽起,卻不料那物體的另一端似被人緊緊拽著,無論她怎樣拉都拉不回來。她疑惑的探出一顆小腦袋透過門縫張望外面的情況。 “笨蛋,地毯和毛巾都分不清麼?”陳希洛一臉好笑的望著洛佳手中拽著的一小把毛毯,俯下身拾起毛巾遞到她手中。 洛佳的臉騰的一下全紅了,一直紅到耳根,甚至還在不斷開發領地中,怪不得拉了半天都拉不過來,原來拉的是地毯。 天哪,這次可糗大了。 思及此,她面紅耳赤甚至不敢抬頭望他,支支唔唔的連話也說不全:“你,你不是走了麼?怎麼又,又回來了。” “我,我不是怕你把這上等的波斯毛毯給,給扯壞了麼?”他笑著學著她的口氣附和,惟妙惟肖的模樣令她的臉以更深的顏色紅下去。 望著他在她面前不停綻放出那欠扁的狂笑,以及那肆無忌憚毫無隱藏的嘲弄,惱羞成怒之下,她一把抓起毛巾將門砰的一聲關上,對著門外笑到快要破功的男子大吼威脅道:“下次你試試不帶毛巾,我讓你在浴室裡呆上幾天幾夜。” 門外的陳希洛聞言更是笑到不行,強自止了笑對著裡面的女孩道:“下次洗澡前我會先在浴室裡放一包毛巾,絕對不會忘的。而且就算忘了也關係,我知道你會捨不得我在裡面挨凍的。”言畢,伴隨著一陣爽朗愉悅的笑聲,他邁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