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兒走後,在場的幾個僕人看向江楚寒的眼光都有點怪怪的,江楚寒自覺臉上無光,想端起茶碗低頭喝茶,一摸桌子上光禿禿的什麼都沒有,這才想起茶杯剛才一怒之下已經摔碎了。
江楚寒只好繼續端坐在椅子上,也不管下人們投來的奇怪目光,待著眼睛望著門外。
過了好一會兒,嬌瑤終於來到了正廳,江楚寒一見嬌瑤來了,立即擺出一副家主的姿態,板起臉孔,冷冷地衝嬌瑤說道:“跪下!”
嬌瑤適才已從下人們的嘴裡聽到了風聲,正驚慌失措中,眉兒板著臉來了,道個福便讓自己立刻前往正廳,說是大少爺有情。嬌瑤立即慌了神,府裡唯一的依仗就是江管家,現在看來江管家已經失了勢,弄不好還會牽扯出自己和江獨流串通起來合謀江楚寒性命的那一件要命的大事。兩個人當初揹著江楚寒私下裡做了無數件不光彩的事,這如何不讓嬌瑤慌的六神無主?
待得來到江楚寒面前,嬌瑤立即腿一軟跪倒在江楚寒面前,哭天喊地地說著自己是被江獨流**的,聽的江獨流臉上青一陣紅一陣。也不等江楚寒問話,嬌瑤自己便一五一十地哭著喊著,不打自招地說了出來。
這嬌瑤本是應天府品花樓上的一名姑娘,做的是那下三流的皮肉生意,只因技術高超,手段多樣,各種奇淫巧技層出不窮這才聲名鵲起,當初幸得江楚寒他爹看中,替嬌瑤贖了身子娶進府裡來做了那第六房的姨太太,一個只會伺候男人的女人,哪裡見過什麼大場面,此時早已是驚慌失措,慌亂無比,猶如受驚了的鹿一般哭著喊著的一五一十的把什麼都給招了。
[婊]子無情,戲子無義,千古名句,果不其然。即使是飛上枝頭做上了大富人家的奶奶,也依然是狗改不了吃屎,原本怎麼樣還是怎麼樣,本性永遠也改不了,這是江楚寒在心中對嬌瑤下的定義。
嬌瑤直挺挺的往那一跪,哭著喊著的把什麼都招了,江楚寒的心裡忽然產生了一絲憐憫。像這樣的女子,一輩子只能做人們的玩物,若當初不投靠江獨流,嬌瑤之後的處境又會是怎樣的呢?
江楚寒微微嘆了口氣,事實上對於自己原先是怎麼死的,心裡也有一個大概的瞭解,可是當嬌瑤把什麼都招了以後,全場的人都一片駭然,江獨流臉色發白,身體開始不斷劇烈顫抖起來。
死罪,這可是死罪啊!是要被拉到菜市口砍頭的死罪!江獨流心裡想著。
忽然,江獨流忽地坐起,雙手一把掐住嬌瑤的脖子,雙眼泛出一股兇光,歇斯底里地吼道:“賤人!我要殺了你這個賤人!”
嬌瑤被江獨流掐住了脖子,臉色急劇發紅,雙手不停地亂舞,江獨流用盡全力掐住嬌瑤的脖子,手骨微微發白,顯然已是用了全力。
“拉開他倆!”江楚寒一聲重喝,兩旁的僕人立即使盡全身力氣將江獨流拉開,被強行拉開的江獨流仍然自顧自的瘋狂的亂吼:“我要殺了你這個賤人!我要殺了你!”
險些被江獨流掐死的嬌瑤臉色發白地大口大口地喘著氣,回過神來後惡狠狠地指著江獨流的鼻子破口大罵:“若不是你當初強姦我,我又怎麼會屈身與你?”說罷又跪倒在江楚寒面前,哭哭啼啼地說道:“少爺,全是那老賊做的好事,奴家是沒有辦法啊。”
嬌瑤哭的聲淚俱下,看的江獨流怒氣更盛:“你這**胡說些什麼!事情出了反倒來全部推到我身上了!你怎不說當初如何主動勾引我的?”
堂下霎時間一陣混亂,嬌瑤和江獨流瞬時間互相揭著老底推諉罪責,看的江楚寒又是一陣嘆氣。大難臨頭各自飛,江獨流和嬌瑤這一對勾搭起來謀奪江府家產的姦夫**,此時早已是反目成仇亂成了一團。這時眉兒又給江楚寒沏了杯茶,江楚寒不急不慢地喝著茶,一邊坐在那看戲。
江獨流和嬌瑤吵了半天,驚動了整個江府的人,正堂外早聚了一群人朝裡觀看,江楚寒也沒有出言驅散他們,依然自顧自的喝著茶,任他倆人翻天覆地的吵去。
兩人吵了足足有一炷香的時間,這才互相間猛然發現,這真正的話事人江楚寒,到現在還只是坐在那不緊不慢的喝著茶,一言未發,兩人這才終於停止了互相吵鬧,安靜了下來,惶惶不安地望著不緊不慢低頭喝茶的江楚寒。
見江獨流和嬌瑤互相指責完安安靜靜的互相低著頭站在一邊,江楚寒吹了口茶品了品,雙眼微微一抬,慢條斯理的說道:“說完了?”
見二人畏畏縮縮的一句話也不敢說,江楚寒心中一陣冷笑,自己這個大少爺身份正處於絕對的優勢下,江獨流平日裡作威作福慣了,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