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吩咐江府裡的家丁護衛無需隨行,便隨即帶著眉兒一人走出了江府的大門。事實上並不是江楚寒不需要他們隨行,而是江楚寒不習慣跟一個嬌滴滴的小美女走在街上時,身後還跟著一大幫殺氣騰騰的保鏢,這樣哪裡還有什麼美感可言?簡直就是一副活脫脫的惡少形象。
此時正值六月的夏季,江楚寒和眉兒來到市集後,江楚寒只是走了一會便覺得渾身溼汗,回頭在看眉兒,依然是一副悠閒模樣,江楚寒不由得問道:“眉兒,這麼熱的天,你不熱麼?”
“眉兒不熱。”重新成為自由人的眉兒心情大好,抿著嘴直衝著江楚寒笑。
“果然男人是土做的。”江楚寒不由得搖頭嘆氣。
眉兒聞言不由得奇道:“少爺為何有此一說?”
江楚寒哈哈一笑,搖頭晃腦地說道:“盤古開天闢地之時,天地間陰陽二氣頓生。此後女媧捏黃土造人,男人是土做的,女人是水做的,水為陰土為陽,故男人生來就是一副陽剛之體,自然怕熱。而女人是水做的,清涼涼的哪裡還怕熱呢?”
眉兒不由得抿嘴一笑:“少爺你懂的真多。”
眉兒這一笑簡直奪魄勾魂,百媚叢生,看的江楚寒不由得一陣發呆,頓時有一種想要衝上去親一口的衝動,好半天才回過神來,哈哈一笑,不敢再看眉兒。
“嗯!若我提出親一口眉兒,眉兒應該不至於反對吧?”江楚寒暈頭暈腦模模糊糊的想道。
“少爺你怎麼了?”眉兒拿出手帕,溫柔地擦拭著江楚寒額頭上的熱汗。
江楚寒看著眉兒,只見高挑的眉兒嘴邊正掛著一絲淺淺地笑意,一雙大眼睛正溫柔地望著自己,活如一個小女人正在幫自己的心上人擦汗一般的溫柔。就在江楚寒快要守不住心門,不顧一切的想要衝上去抱住眉兒狠狠地親一口時,腦中忽然響起一陣尖銳的聲音:“我若是這樣做了,又與那走鷹鬥狗,不學無術之徒又有什麼區別?”
江楚寒只覺的渾身一震,一股刺骨的寒意襲上心頭,衝的江楚寒頓時清醒過來,呆滯了半晌後,江楚寒終於完全冷靜了下來,望著正一臉不解的眉兒微微一笑說道:“我們走吧。”
見江楚寒一會兒紅光滿面,一會兒表情呆滯,一會兒又跟正常人似得沒什麼區別,眉兒滿臉的不解,又不好過多的詢問,只好一路小跑,追著江楚寒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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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路過一家酒樓,江楚寒抬頭一瞧,只見門前一副對聯上寫著:“有朋自遠方來不亦樂乎。”下聯是:“下次來了還請再來。”
這幾個字江楚寒還是看得懂的,不由的搖頭道:“真是一幅歪聯,一邊十個字,另一邊卻只有八個字。”再看門盈上掛著一副大大的牌匾:“賓滿樓”。
“好大的口氣!”江楚寒不由莞爾一笑,對眉兒道:“走,就進這‘賓滿樓’裡瞧瞧,看看究竟有什麼不同之處的地方能讓這酒樓每天都‘賓客滿樓’?”
酒樓裡倒還算乾淨,只是整個大堂空空蕩蕩的沒什麼人,就連臺前的小二也正懶洋洋的趴在桌子上打盹,完全沒有牌匾上說的‘賓客滿樓’那麼實至名歸。
眼前的這一切情景不由得讓江楚寒大失所望,微微皺了皺眉頭,江楚寒走上前推了推正趴著睡覺的小二道:“生意上門了,還不快起來。”
“哪裡有什麼生意啊?”小二模模糊糊地說到,忽然眼睛一睜,見江楚寒正衝著自己微微地笑著,不由的精神一振,立即站起身來,滿臉的笑容殷勤地說道:“這位客官想吃點什麼?本店有自釀的上好百老泉,客官想不想嘗一嘗?”
“嗯,來一點嚐嚐,另外給我們安排一個透風的桌位。”
“好嘞好嘞,客官您這邊請。”小二不住地點頭哈腰,把江楚寒和眉兒引到二樓上的一處靠窗邊的桌位上,又滿臉賠笑地說道:“不知客官除了本店的特釀百老泉外,還想來點什麼小菜?”
“嗯!”江楚寒思索一下,復又展顏笑道:“盡撿些清涼可口的上吧。”
“好嘞!客官您稍等。”小二嗓音清爽地向江楚寒應道,轉身便跑了下去。
不一會,一壺百老泉,幾樣小菜便端了上來,一樣切成了段的醬黃瓜,一樣拔絲芋頭,一樣蚌肉燉山筍,一樣蘆筍炒牛肉,四道小菜一壺酒,倒也精緻。江楚寒隨手拿起盤裡切的整整齊齊的黃瓜段蘸了蘸碟中的醬,只是剛送入口中,江楚寒不由得立刻叫好,只覺得滿口的醬香味,配著清涼可口的黃瓜,甜而不膩,清涼而不平乏,倒也別有一番風味。
又倒了一杯酒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