彈無虛發, 一個,兩個,三個……九個……
算上自己用手槍打倒七個,邱楓砍死一個,竟然還有九人之多!但是,那又如何!
“吼!江獨流!”江楚寒的喉間發出尖銳的吼嘯,抓著手槍,整個人卻是突然的就跳了起來。
一個個的死士倒了下去,江獨流心中一片駭然,猛地一聲怒吼傳進江獨流的耳間,急忙忙轉過頭看去,只見渾身是血的江楚寒滿臉殺氣地站在那裡。
“江獨流!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江楚寒怒吼一聲,那股仇恨的業火衝的江楚寒早已喪失了理智,猶如暴怒的雄獅一般,恨不得要將眼前這個肥胖的兇手千刀萬剮!江楚寒一聲暴喝,手中的槍指向江獨流!
砰!守候在旁的兩名黑衣人已經竄了上來,將江獨流擋在自己的身後,迎著江楚寒那無比憤怒的一槍,猛地舉起手中那明晃晃的刀子砍了下去,就要與江楚寒同歸於盡!
砰!砰!噗!血,飛揚而散!
粘稠的,滑落於空,掠過眼睛的時候,瞳孔彌上一片朦朧,整片世界彷彿在那一瞬間被血色徹底的渲染!
飄飄撒撒的,空氣中瀰漫著一股濃重的血腥味!
接著只聽撲通一聲!那兩名黑衣人就那樣軟軟的載倒在了地上!
只見一名渾身是血的青年男子手握短火銃(那時還沒手槍這說法),陰冷地站在那裡,整個洞仙樓裡早已滿是鮮血,在這殘忍無比的殺意下,那人就宛如戰場中的殺神,刺鼻的血腥味傳進眾人的鼻子裡,宛如修羅出現在了人間,而被鮮血染紅的洞仙樓,就是真正的血河!
一眾的黑衣人都倒吸了口冷氣,不由自主的退了半步,死了十餘人,才發現江楚寒手中的小火銃威力如此之大,一觸即倒,沒有任何討價還價的餘地。並且這支小火銃還能連發。
“都給我死來!”
一聲槍響便又帶出一蓬血花,迅速的又收割掉一條人命!在黑衣人進退兩難時,江楚寒快捷地換了個彈夾。
邊上的黑衣人立時想退,卻是被江楚寒一槍爆頭,整個人就向後傾倒,在半空中,那還帶著血珠的腦袋上的雙眼頓時渙散著,神彩盡失!
“還剩六個,誰先受死!”江楚寒舔著嘴角,用槍指著黑衣人,有些猙獰的看著餘下六人,眼神中殺意盡現,那猙獰的表情下,透著無盡的殺戮之息。
“走,點子扎手,快走……”也知道是誰喊了一句,那群黑衣人頓時如夢初醒一般,紛紛迅速的跳向窗臺,準備縱身一躍從窗外撤退。
江楚寒揮手幾個點射,人再快也快不過子彈,結果可想而知,六人無一倖免地各捱了一槍。這麼近的距離如果還打不中人這麼大的目標,那就真的連特警的臉都不能要了。
江楚寒現在要的是江獨流……
江楚寒回過頭來,然後氣血突然的就上湧起來,轉化成深深的,無盡的怒意!
江獨流,竟然不見了!!!
“該死的!!”
江楚寒狠狠的朝天一槍,誰都可以放過,只是不能放過江獨流,那老傢伙竟然桶了眉兒一刀,就算是把他千刀萬剮,也不足以平息江楚寒心中的憤怒!!
“江獨流!我誓殺之!!”江楚寒一聲怒吼,緊捏著雙手的骨節已有些發白,雙手的指甲深深地掐進了肉裡,流下了一絲絲的鮮血,江楚寒胸膛間劇烈地起伏著,忽然一聲大吼,江楚寒猛的一抬胳膊,狠狠的就朝著邊上的桌子砸落,只聽嘩啦一聲,那桌子轟然散架,散碎的木屑崩散的滿地都是!
“邱楓,給那些沒死透的傢伙都補一刀。”說完背起眉兒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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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了,已經整整三天了,眉兒依然還處於昏迷中,鼻息間已是越來越弱,已然三天了,眉兒依然還是沒有醒過來!此刻,江楚寒想死的心都有了,自己從後世帶來的急救包裡只有些治療外傷的藥物,而江獨流那個雜碎的刀上竟淬了毒。
江楚寒心急如焚地守候在眉兒身邊,不吃不喝不眠渡過了這漫長的三天,這三天裡,江楚寒的心就如同針扎著般的疼痛,那股疼痛感糾的江楚寒無比的慌亂,江楚寒不能想,也不敢去想,只是那麼一想,就彷彿床上昏迷著的這個人兒就在也醒不過來了。
從前的江楚寒沒有想過這些,但是此刻,江楚寒突然意識到,眉兒不會像他原本以為的那樣,永遠追隨他、陪伴他、照顧他,也有離他而去的一天時,他終於體會到那種要把心撕成兩半的疼痛。
決不能讓她離去,不然這輩子再輝煌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