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交情還是不錯的,我也不想你死,可是,堂會里的那些傢伙偏要我來弄死你,所以,等你變成鬼以後,也別來找我,要找,就去找那些下命令要殺你的那些人去吧。”
李二孃嗚咽地還想說什麼,白衣公子身形輕輕一閃,掙開了李二孃那雙滿是皺紋的雙手,一束微光照耀在白衣公子的臉上,李二孃無力地趴在地上,一臉驚恐地看著白衣公子,一張熟悉的臉印入李二孃的眼中,眼前這位白衣公子,赫然就是當日那突然出現在公堂之上的徐文廣!
徐文廣輕輕地從衣服的夾層裡拿出一束白綾,淡淡地道:“你知道的,我最討厭鮮血,所以,把你縊死才是最適合我的。”
徐文廣輕輕地將手中那塊白的刺眼的白綾一層一層的繞在正拼命掙扎著的李二孃的脖子上,輕輕地道:“你知道的秘密太多了,你不死,有些人就睡不著。”
徐文廣抓住白綾,雙手開始一點點的用勁,一邊繼續說道:“投胎以後,投個好人家,不要再像這輩子一樣了。李二孃,我徐文廣在這裡祝你……”
徐文廣的雙手忽然猛地一用力,嘿嘿狂笑著,一雙俊美的眼睛霎時間變的無比猙獰,李二孃拼命地掙扎著,被白綾溢著的脖子瞬間變的一片窒息,霎時間心跳急劇加快,李二孃兩隻形如枯槁的雙手在半空中不斷揮舞拼命地想要抓住什麼,凸出的兩顆眼球上佈滿了鮮紅的血絲,因為窒息而導致的臉龐已嚴重變形,李二孃披散著頭髮不斷地嗚咽著,那陣陣的哀聲如同來自地獄裡的厲鬼一般,驚恐的眼神霎時間變的無比的怨毒,兩腿瘋狂地猛蹬著,眼珠微微翻白,臉色變的烏青。
徐文廣那扭曲的表情此刻無比的殘忍,一臉瘋狂地狂笑著:“李二孃,一!路!走!好!”
李二孃瘋狂地掙扎著,徐文廣手上的力道越來越大,最後,李二孃猛地一咽,鬼哭狼嚎般哀鳴一聲,慢慢地停止了掙扎,怨毒的雙眼死死地盯著這黑漆漆的牢房,那雙怨毒的雙眼怎麼閉也閉不起來,竟然是死不瞑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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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楚寒進了棲霞城換乘了馬車以後,徑自飛奔縣衙大牢,路上一路顛簸,馬車飛奔在這高矮不齊的青磚石路面上,江楚寒只覺的胸口忽然一陣隱隱的慌亂,這種奇怪的感覺讓江楚寒不由得有些坐立不安,至於為什麼會感到慌亂,江楚寒自己也不知道。
只是,江楚寒從心底裡隱隱感到了似乎有著什麼不祥的事情正在發生,才讓江楚寒覺得無比的慌亂和煩躁,這種感覺在江楚寒前世身為刑警時,只發生過一次,而就在那一次,江楚寒的一位戰友倒在了毒梟的子彈之下,腦袋被子彈打穿了一個大洞,血跡模糊,江楚寒眼睜睜地看著他倒在了地上,倒在了自己的身旁,血流滿地。
而現在,這種不祥的感覺又再一次浮現在江楚寒的心裡,江楚寒現在只想立即去縣衙,去見熊捕頭,一顆心已快從胸膛裡跳了出來,這種急躁的心情使得江楚寒坐立不安,如坐針毯。
邱楓駕著馬車一路飛奔,歡快的馬車行使在這諾大的棲霞城裡,揚起片片塵灰。
明時邢律極嚴,知縣就如同後世的公安局長,同時身兼數職,能抓人,也能揍人,但是隻有收監的權利,沒有問斬的權利,而砍頭的手續也需要先報到州里,再由州里報到京城,最後再由京城報到大理寺,然後統一問斬!
明時的律法雖然很完善,但明穆宗臨終前留下遺詔,啟用張居正等改革派實施“一條鞭法”和“考成法”,使得連年戰爭導致貧困積弱的大明朝漸漸恢復了國力,走上了富國強民的道路。
但到了明熹宗這一朝,專好享樂,對朝政毫無興趣,朝廷政務都交給了魏忠賢等宦官打理,懸秤賣官,買賣功名,整個朝堂的風氣直轉而下,正直之人皆被仗刑流放千里,或貶官回鄉,專事奉承的小人則官居要職,聖眷日益漸濃。除了砍頭,其他的罪名都可改刑,充軍可改流放,流放可改杖責。
明熹宗朱由校生活糜爛不問朝政,朝堂裡奸臣當道欺上瞞下,帶動整個社會風氣也直轉而下,只要有錢便可好辦事,這千瘡百孔的大明朝早已是風雨飄搖,糜爛的社會風氣充斥著這諾大的以商興國的禮儀之邦,此時早已是再也經不起任何的催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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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輛烏黑色的馬車停在縣衙門口,江楚寒掀開布簾子,一閃身跳下車,對門口守衛的衙役抱了抱拳,笑道:“小可江楚寒,想求見熊文燦熊捕頭,還望幾位大人通傳一下。”
“江公子?”秦淮公子花名傳遍整個棲霞城,如雷貫耳,又連番陷入糾結野匪的官司中,守衛在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