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是誰麼?那個死胖子,就是咱們棲霞城的正牌縣令,蘇毅蘇縣令。”
“竟然是他!他就是蘇毅,棲霞城的那名正牌縣令!?”江楚寒不由的倒吸一口冷氣,腦中猶如被雷劈了一般猛地劃過一道閃電響徹江楚寒整個心扉,震的江楚寒全身一顫,又猶如千軍萬馬疾馳而過,煙塵四起,響徹天空!
只見吳孟明那陰冷的影子倒映在這狹窄陰暗的衚衕裡,那陰陰地笑聲漸漸地由小到大,迴盪在這狹窄的衚衕裡久久不能平息,笑的人不自覺毛骨悚然,汗毛直豎。江楚寒就那樣站在正不斷大笑的吳孟明身邊,低著頭,兩眼微微半閉,雙手垂立,平靜地站在吳孟明身邊,沒有多說一句話。
吳孟明終於笑夠了,抬起手拍了拍江楚寒的肩膀,意味深長地道:“蘇縣令明天一早必然會差人喊你去縣衙陪他下棋,你繼續奉陪,和他打好關係,這樣才有利於案件的偵查,明白了麼?”
“謹遵吳大人吩咐。”江楚寒低著頭,輕輕地道。
“好!過不了多久,案件定然可破,我走了,哈哈。”吳孟明陰陰一笑,只見牆上那道身影忽地一閃,便消失在了這條狹長陰暗地衚衕裡,只留下江楚寒一人還站在原地,雙目微微地半閉著,低著頭一句話也沒有說。
好半晌,江楚寒才緩緩地邁起腳步,低著頭慢慢地走出了衚衕。
一路上,江楚寒平靜地一個人走在車水馬龍的大街上,往來的小販和行人笑聲、吆喝聲、吵鬧聲此起彼伏,似乎完全沒有能夠讓這位獨行公子引起興趣抬起頭來觀望一下。
就這樣一路走著,江楚寒終於走到了江府大門口,三班衙役依然圍在江府周圍,將江府圍了個水洩不通,鐵桶般牢固。今天的江楚寒並沒有如往常一樣同監視在大門兩旁的衙役打一聲招呼,在三班衙役目光的注視下,江楚寒低著頭機械地邁動著腳步,緩緩地推開那扇大門,然後又緩緩地走進了江府。
走進了江府以後,一路上遇見的幾名家丁僕人向江楚寒問好,江楚寒也沒有像平日一樣向對方微微一笑,似乎眼前的一切事都已無法讓江楚寒提起絲毫的心情和興趣。順著那熟悉的道路,江楚寒走到了平日裡自己常呆的那間書房前,江楚寒站在書房門口,緩緩地抬起頭來,用盡全身力氣推開書房的門,一個人走了進去,再然後,江楚寒輕輕地關上了門。
江楚寒繼續邁動著他的腳步,慢慢地走到了書桌前,猛然間全身一陣劇烈的顫抖,再看江楚寒時,只見江楚寒整個胸膛正劇烈地上下起伏著,雙眉間夾雜著的竟然是無比的憤怒。雙眼間蘊含著的則是那正如同滔天巨浪一般寒氣逼人的凜凜殺氣!
砰!江楚寒猛地一掌拍在桌上,把整張桌子都震的猛地一跳!
“吳孟明!嘿嘿嘿,吳孟明!好你個吳孟明啊!哈哈哈哈!”
江楚寒兩眼無比冷酷,冷的如同冰一般,心中已浮現出了濃濃的殺意。
一想起吳孟明,江楚寒胸中那股積鬱之氣就要如同火山爆發一般,心中那股殺意越來越濃,整個人如同野獸一般,恨不得就要立刻將吳孟明生吞活剝,碎屍萬段!
“好你個吳孟明!想引我往火坑裡跳,當槍使麼?”
江楚寒斜坐在椅子上,一想到吳孟明那張陰冷的臉,江楚寒心中的殺意就越增加一分,這傢伙雖然看似在幫自己,但從在衙門外的那一句提醒開始,江楚寒只覺得之後發生的一切事情,都落進了吳孟明精心設下的局中,而江楚寒自己也在不知不覺中被吳孟明牽著鼻子走,幫自己度過難關?利用自己才是真的!如同棋子一般!
江楚寒不由的冷笑起來,第一次見到吳孟明時,江楚寒就已感覺到了吳孟明身上的那一身陰柔之氣,陰邪陰邪的氣息就彷彿最毒的毒蛇一般,隨時隨地會咬上自己一口,江楚寒這才對吳孟明敬而遠之,可不想,吳孟明卻竟然盯上了自己,還莫名其妙地落入了它的圈套之中。
好一個吳孟明,好一個‘錦衣衛密探’,好一個陰謀操控家!想讓我江楚寒乖乖的聽從於你麼?哼!
江楚寒心中一陣冷笑,從案件的一開始起,江楚寒便覺得自己一直都處於被動之中,被動的被三班衙役監視,被動地被縣衙認做同謀和匪類。被動地掉進吳孟明給自己設下的一步步圈套,從一開始起,江楚寒便一直處於被動,而從未掌握過主動!
只是在江楚寒心裡,一廂情願地認為自己無罪,無罪才會清白,清白則無罪,這種自己的命運、生死、和清白被別人掌握在手裡,生殺予奪的感覺,就像是被人玩弄於股掌之間的寵物一般,要它死他就死,要它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