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沒有。”那男子臉上的冷汗直流,他忘記了,小公子的身邊,是有一群最高明的護衛保護著的,那男子身處錦衣衛十來載,已是鍛鍊的耳聰目明,剛才猛地見到小公子,心情頗有些緊張,然而此刻,那男子已可微微地感覺到周圍四處正隱隱地埋伏著一群高手,這讓那男子不由得有些冷汗直流的感覺,暗道說錯了話。
小公子有勇有謀,自然不可能做那單刀赴會的勾當,自己的那一番勸諫,卻正是正了小公子的三寸!整個外宗誰都知道,小公子天賦奇才,雄才大略,有勇有謀,然而一旦認定了的事,就算是九頭牛也拉不回來的!
看著那男子一副驚慌失措的表情,小公子昂起頭淡淡地道:“如今你已在錦衣衛中暴露,那裡你也無需再回去了,以後就跟著我吧。”
“謝謝,謝謝小公子。”那男子臉上猛地浮出了一絲激動之色,跟著小公子,那究竟是何等的榮耀?恐怕只因為小公子的這一句話,自己以後在外宗裡的地位,也會隨著成為小公子的貼身親信而水漲船高!
那男子正兀自高興著,小公子已然邁出步子向著遠方走去,那男子心中一陣激動,急忙低下頭急急忙忙一臉開心地跟了上去。
然而,那男子卻不知道的是,小公子胸口中的怒氣,已然就快要到爆發的邊緣了!每走一步,就像是踏入無盡修羅一般,那毫無表情的臉上,也已變得如同死一般的沉寂!
心有千刀,獨掌殺機!鼠長老,我倒要看看,你們究竟如何給我一個解釋?
******
崇禎九年的正月,天氣冷得如此的殘酷,這讓久居溫室之中的江楚寒感到極不適應,即便是坐在溫暖的馬車裡,也讓江楚寒不由得凍的有些瑟瑟發抖。
“果然是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吶!”江楚寒不禁有些感慨,回想起當年還在警隊裡的日子,這樣的天氣又豈會讓江楚寒感到一陣哆嗦?江楚寒不由有些搖頭,看來自己真不能再多呆在揚州城的那片溫室裡了,否則自己的身子骨哪裡還能回覆到以前的狀態?
一隊約莫有幾十人的馬隊緩緩地賓士在這片寒風之中,離立春還早的很,大年初七的日子,就連地上的冰雪也還沒有融化乾淨,不遠處依然還可以看見片片的白雪,江楚寒不禁有些詩興大發,張口唸了起來:“停車坐愛楓林晚,霜葉紅於二月花。”
不想的是,江楚寒剛剛唸完,馬車外就不禁傳來護衛胡澤磊的一聲疑問:“已是冬天的時節呢,哪裡還有什麼霜葉?”
江楚寒一張臉燙的通紅,不禁有些氣結,跺了跺腳,馬車外的胡澤磊趕緊閉緊嘴巴,再也不敢發出一言。
太掃興了,真是太掃興了,好不容易憋出了幾句詩詞,就這樣給胡澤磊這廝硬生生的破壞了,這等良辰美景,讓江楚寒再也沒有了一絲的詩興可言了。
“現在到哪了?”江楚寒坐在這疾馳的馬車之中,淡淡地衝著窗外問道。
“已經快要到應天了。”窗外傳來的是邱楓的聲音,“今兒是初七,看起來明天就可以到達應天,想來應天的那些衙門也該正式開衙了。大人,你是不是要回棲霞老家看看?反正離應天不遠。”
“不能回家,此行兇險,我不想把戰火和血腥帶到家裡。”江楚寒搖了搖頭,此去應天,不為其他,只為除掉洪承疇,而洪承疇的總督府正坐落在應天城裡。
應天便是如今的南京。公元1356年,朱元璋親自帶兵分三路用十天時間攻破了集慶路(今江蘇南京),洪武元年(1368年)八月,以南京為國都,改集慶路為應天府,是為明朝京師。燕王朱棣發動靖難之變奪位後,永樂元年(1403年)詔改遷都北京順天府,十九年(1421年)正式遷都。
此時的應天作為明朝的陪都成為那個時代最為繁華的城市之一,著名的秦淮八豔正是驚豔於這個年代。應天府自古便出文人墨客,明末四公子中的陳貞慧、侯方域、方以智、冒闢疆更是其中的佼佼者,文風之盛,比起盛唐之時也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正馳騁在馬上的邱楓不由的抬頭望了一眼天空,不由的道:“天色晚了,還不知附近有沒有人家?”
江楚寒在馬車裡點了點頭,這麼寒冷的天氣,要是讓這許多人在野外過夜,實在是太過折磨了,最好的方法,還是加緊趕路,就算是趕一夜的路,也總要找到地方過宿。
江楚寒心下不忍,不由的道:“加緊趕路,找找附近有沒有什麼人家?”
“是!”窗外傳來了邱楓的聲音。
這一小隊的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