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吼!!”熊瞎子兇猛的眼睛上不斷地流出一股股殷虹的血液,就連渾身的毛髮也被這股鮮血的染紅,遠遠看去,就如同一隻血熊!
見暴怒中的熊瞎子竟然一時沒有反應,陽光猛地彎下腰捏起一枚石頭,狠狠地衝著熊瞎子砸了過去,然後大叫著朝著遠方跑了過去。
這一下子,熊瞎子算是徹底地被陽光激怒了,咆哮著怒吼了一聲,丟開正在樹上費勁全力支撐著的江楚寒和林賽賽,邁開爪子,瘋子一般的就衝著陽光衝了過去!
黑瞎子看起來體重笨拙,身手竟然是無比迅速,只是一眨眼之間,那隻充滿了力量的大爪子就已快要抓到陽光的背後了!
“刺溜”一聲,陽光無比敏捷地跳上了一顆大樹,手裡握著的一顆石子毫不費力地打中了黑瞎子的頭部,陽光跳在樹上不由得衝著正站在樹下不斷咆哮著的黑瞎子大吼道:“你個笨熊!你敢上來麼!”
陽光又跳又叫,直把個驚魂未定的林賽賽鬧的撲哧一聲的笑了出來,江楚寒也不由的微微地笑了開來,只是不敢鬆懈,喘了口氣之後,又開始奮力向上爬去。
躲在樹下的黑瞎子全身劇痛,強烈的疼痛感已讓黑瞎子完全失去了理智,瘋狂地怪吼了一聲,又一次猛地向著大樹撞擊了過去。
“大笨熊,吃我一箭!”陽光緩緩地拉開手中的弓,嗖地一聲射向了正全力撞擊著大樹的黑瞎子。
陽光的那一箭正中黑瞎子的另一隻眼睛,黑瞎子頓時吃痛起來,啊嗚嗚地怪叫了起來,陽光不敢託大,急忙身形一躍,就如同一隻最為敏捷的猴子一般,猛地一下跳在了不遠處的另一棵大樹上。
然後......躲在另一顆樹上的陽光,不顧著黑瞎子的滿身疼痛的怪吼不住地撞擊著陽光原本站立的那顆大樹,緩緩地張弓搭箭,只見這一隻箭竟然是無比碩大,銀鐵般的槍頭正散發著耀眼的寒峰,冷冷地對準了那隻黑瞎子。
“破甲箭?”江楚寒心中忽地一動。就在霎那之時,陽光眼中忽然泛起一絲冷意,猛地一聲弓響,那隻碩大無比的破甲箭猛地穿透了黑瞎子的心窩裡,活活的穿透了整個心窩口,黑瞎子哀嚎了兩聲,滿是血紅血液的頭顱擺了兩擺,然後兩腿一攤,重重地倒在了地上,早已是氣絕身亡了。
“好險。”江楚寒和林賽賽爬下了大樹,緩緩地走近正躺在地上的黑瞎子,只見那隻黑瞎子已是全身鮮血,刺鼻的血腥味飄散在風中,林賽賽禁不住一陣嘔吐感。
“陽兄弟真是好箭法。”江楚寒微笑著看著正一臉淡然的陽光,低聲道:“箭法出眾,臂力過人,只是不知道,陽兄弟的破甲箭,是從哪兒獲得的?”
江楚寒這一席話並無惡意,就連口氣也是無比陳緩,陽光抬眼看了一眼江楚寒,臉上的笑容如沐春風,和熙地說道:“我知道江大人想問什麼,這隻箭,是我爹的。”
“嗯。”江楚寒不由得點了點頭,再也沒問什麼。
要知道,破甲箭乃是軍中的產物,在明朝,兵器管制也是極其嚴格,這種破甲箭,江楚寒也是前世時從書中看見過,至於說第一次見到,也只是適才從陽光處看到過。只是陽光剛剛將破甲箭沾弓之時,江楚寒便立即一眼認了出來,那隻箭,是破甲箭!
只是,陽光的父親,為何會擁有一支管制極嚴的破甲箭,江楚寒也暫時不做他想,畢竟,就連漕幫乃屬於內宗其中一支這種驚天大事都讓江楚寒得知了,這世上,還有什麼是不可能發生的呢?所以,江楚寒只是略略地感到了一絲的驚訝,倒也提不起興趣對陽光打破沙鍋問到底。
“很奇怪。”陽光看著正躺在血泊中的黑瞎子,口中緩緩地道:“這片林中,不應該有黑瞎子才對。”
“化人灘裡,以前都沒有過黑瞎子麼?”江楚寒忽然出聲問道。
陽光重重地點了點頭:“上百年了,也從沒有聽說有黑瞎子什麼的,即便是最深處,也不過只有狼而已,可是,為什麼會有熊呢?”
看著陽光一臉驚異的模樣,江楚寒不由得興趣盎然,並沒有感到一絲的疑慮和他想,林中有熊,在江楚寒看來,這本身不就是最正常不過的一件事麼?
只見陽光搖了搖頭,低聲道:“江大人,林小姐,我們還是快離開這裡吧,忽然間。我總有一種感覺,此地不宜久留。”
“好!”江楚寒不由得點了點頭,並沒有其他意見。
對於陽光的古怪行徑,林賽賽有些戳之以鼻,在林賽賽看來,這就是膽小的行徑。更何況,化人灘,自己也不知來過多少次了,雖說也是第一次碰見黑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