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以後,只見人頭湧動,滿場的幾千大頭兵們只覺得膝蓋一軟,撲騰一聲紛紛跪倒在地。那些士兵們早已止不住那滿臉的懼意和全身的顫抖,猛然間校場內爆發出一陣震天般的呼聲:“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騎在馬上的江楚寒威風凜凜,手持著御賜的尚方寶劍,在這滿天的陽光下格外耀眼!身前橫七豎八地跪著幾千名士兵,一直跟在江楚寒身後的邱楓不由的小聲嘟噥了一句:“做將軍原來這麼帥氣,這也忒威風了。”
此時,還不是掉以輕心的時刻,江楚寒衝著遠方的人群冷冷的大喝道:“孫傳庭孫將軍何在!執法隊聽候待命!”
孫傳庭此時身上的穴道已被解開,見江楚寒一出場,場面立即得到了控制,不由得大大地喘出了一口冷氣,然後緊接著雙眉一皺,大手一揮,親兵帳下的執法隊立即出列,雪白的長刀紛紛出鞘,片片刀光的寒鋒猛地對準了那些正跪在地上,不住地膽戰心驚計程車兵們。霎時間,整個場面立即顯得緊張起來,適才那些兇狠勇猛的大頭兵們此刻就如同焉了的菜瓜一般,一個個低下了腦袋!
“邱楓!”
“在!”邱楓一甩手中的韁繩,大吼了一聲。
眼見場面立即得到了控制,江楚寒立即向身後的邱楓釋出了第二道命令,“速速將揚州府府臺衙門裡的一干人等送出去。”
“是!”邱楓大聲地應了一聲,猛地一勒馬韁,胯下的那匹駿馬猛地一聲嘶鳴,邁開四蹄兒,徑直向著人群裡衝了過去。
此時正站在人群中被華一、華二前後保護著的沅沅,眼見終於得救,終於鬆了一氣,抬眼兒瞧了瞧駿馬上的那名年輕的官員,沅沅的心忽然止不住的狂跳,摸了摸額頭上的冷汗,然後這才發現,整個後背都早已溼透了。
一匹黑色的影子只是在霎那間便衝進了人群,來到了沅沅等人的面前。邱楓翻身下馬,沉聲道:“請陳小姐隨邱楓回府!”
“多謝好意。”沅沅那狂跳著的心終於開始變得有些舒緩下來,向著身邊的華一淡淡地道:“去看看陳管家和大家都怎麼樣了。”
“是!大小姐!”華一也已全身是傷,滿臉的淤痕,胸前幾道深深的傷口還在流著殷紅的鮮血,這位身負一身絕頂武功的青衣男子,顯然對沅沅言聽計從,馬首是瞻,淡淡的表情上看不出一絲的傷痛之感,身影一掠,腳不沾地,便衝著不遠處奔了過去。
“好高明的輕功!”邱楓不由的大驚失色道。
“雕蟲小技,上不得檯面。”一直守在一旁的華二忽然淡淡地道。
邱楓只是望了這位奇怪的隨從一眼,便抿住嘴唇,沉默著不再說話了。
只是沒過一會,青衣男子華一攙扶著大大小小揚州府府臺衙門前來的家僕和衙役,其中自然也包括了正一瘸一拐的管家陳仁和,只見陳仁和滿臉的淤青,一雙堅厚的手掌無力地垂著,引得沅沅不由的一聲驚呼,問到:“你不要緊吧?”
“小姐,我們快走,離開這裡。”陳仁和低聲道了一句,轉眼看了看左右,只見適才還驕橫狠辣計程車兵們此刻早已如同溫順的綿羊一般,戰戰兢兢地跪在地上,陳仁和不由得又低聲補了句道:“這裡並非久留之地,咱們快走!”
沅沅不由得點了點頭,輕輕地攙起陳仁和,一步一步地向著江楚寒的方向走去。
眼見沅沅等人終於走出了人群裡,江楚寒不由得大大地喘出了一口粗氣,見場面終於得到了控制,江楚寒忽然間整個人就如同虛脫了一般,冷汗早已溼透了整個後背。
剛才,就在剛才,若是江楚寒拔出尚方寶劍,沒有震懾到那些目不識丁的大頭兵們,反而更加地激起士兵們的怒意和譁亂,那麼,場面將不僅得不到控制,反而會使整個揚州城陷入一場浩劫之中!
士兵譁變,歷來為各位領軍之人所忌憚,一人譁變,則全軍譁變,全軍譁變,則滿城的百姓,都將迎來一場最為浩大的劫難!這些大頭兵們一旦譁變激起了心中那股無邊的膽意,一群保家衛國的戰爭機器,就將立即變成一群殺人不眨眼的惡魔!
此時,所有的事情還沒有結束,江楚寒深深地吸了口氣,騎在馬上手持尚方寶劍,令孫傳庭立即組織人手,將所有計程車兵編隊重新打亂編組,以防再次譁變。並分地集結,每一組派一隊手持刀刃的執法隊監管,若是有人發洩不滿,則立即逮捕出營,抑或是當場格殺!
一條一條的命令釋出下去以後,孫傳庭也是不敢不對江楚寒耳提面命,不折不扣地執行。江楚寒手持尚方寶劍,見寶劍如同皇帝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