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和怒氣沖天的質問,江楚寒的臉頓時紅了又紅,急忙弓下身子,歉然道:“都是我的過錯,請你不要放在心上。”
江楚寒是又好氣又好笑,好端端的一句玩笑話,竟然引來了沅沅的滔天之怒,眼前的這位俏人兒的這番做派、這幅打扮,落在江楚寒眼裡,就彷彿是一名大家閨秀。
江楚寒直起腰來,看著沅沅的眼睛,不由得忽然有些微微出神,半晌這才反應過來,暗自在心裡搖了搖頭,在江楚寒心裡,沅沅,根本就不可能會是一名大家閨秀,江楚寒暗自嘲弄了自己一番後,然後想了一想,開口將適才在大街上發生的一系列事情原原本本地說給了沅沅聽。
在江楚寒看來,一名小小的婢女而已,無論如何也不會掀起什麼腥風血雨。江楚寒以為,眼前這名叫沅沅的小婢女,不過只是擔心自家老爺的安危罷了,這才將事情原原本本地說給了沅沅聽。
可是不想的是,沅沅聽來以後不由的怒氣更盛,一張美麗的小眼睛頓時滿是一股駭人的怒氣,猛地銀牙碎咬,恨道:“混蛋!幾個小小的卒子就敢當街羞辱我......家老爺,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這些人就應該派人抓起來,一個個重打一百大板,治它個侮辱朝廷命官之罪,然後全都扔進鹽水裡泡上三天三夜!!接著埋進土裡風成人幹,殺一儆百,以儆效尤,”
沅沅咬牙切齒地俏生生地站在那裡不住地咒著,落在江楚寒耳裡卻是越聽心越驚,這哪裡是刑罰?這簡直就是滿清十大酷刑!這麼些一條條惡毒的刑罰手段猛地從沅沅口中說出來,頓時令江楚寒感到無比驚異,滿身的冷汗頓時涼了整個後背。
好狠的一個小女孩,打了一百板子後居然還要把人風成人幹,罪過,真是罪過......還好只是說說而已......江楚寒滿心驚異地不住地想著。想來一名小小的婢女也鬧不出什麼大事,對於江楚寒所佈下的整個計劃並無害處,這才使得江楚寒稍稍心安。
就在江楚寒心裡不住地想著的時候,只見沅沅猛地跺了跺腳,滿臉怒容道:“此仇不報,我就不是沅沅!來人啊!”
“大小姐!”沅沅話音剛落,忽然間不知從何處走出兩名一身青衣打扮的年輕男子,只聽沅沅銀牙碎咬,一臉惱怒地說道:“華一,華二,你們兩個現在就去那府中的衙役全部召集起來,跟著我立刻前往揚州衛所,找那個什麼姓孫的理論一番,若是姓孫的不講道理。哼!”
只見沅沅的口中忽然重重地咬出幾個字:“就替大人拿了他姓孫的印信!關進大牢,等待候審!”
“是!大小姐!”那兩名青衣男子大吼了一聲,轉身便隨著沅沅的身影一起急急的走了出去。
“大......大小姐?沅沅竟然是......陳大人的女兒??”江楚寒彷彿如同石化了一般呆在當場,這發生在電光火石之間的那一剎那變故,頓時打的江楚寒灰頭土臉,滿眼的驚異。呆了半晌以後,這才猛然間失聲叫了出來。
江楚寒忽然間只覺得心裡有些酸溜溜的。
這下......可麻煩大了!
這個有些調皮......啊不,是乖巧的小婢女,竟然是陳奇瑜的女兒?
霎時間,江楚寒頓時有些頭暈目眩的感覺,聯想到前些日子那一晚,在澡盆中發生的那一幕,江楚寒整張臉頓時青一陣紅一陣,陳大人的女兒,竟然主動為自己侍寢?這究竟是個什麼事?
江楚寒兩眼無神,跌跌撞撞地在院子中胡亂走動,事實上,江楚寒並不知道,那晚替自己侍寢的女孩兒,並不是沅沅,而是府中一名名叫小翠的婢女!
江楚寒心裡忽然覺得有些慌亂,聯想起這些日子裡陳奇瑜看著自己的那種眼神,江楚寒頓時覺得有些毛骨悚然,冷汗溼了整個後背。